回到自己的地盘,江离声舒服地伸腰。
她大方地指着所有房间,“卫师兄,你自己选一间,随便住。”
卫轻蓝看着她。
江离声歪头,“怎么了?”
卫轻蓝扫了一眼主屋,问:“我用选吗?”
江离声后知后觉,“啊?你不会是……还要霸占我的房间吧?”
卫轻蓝不摇头也不点头,只看着她。
江离声搓了搓手尖,自问自答,“倒也不是不行。”
卫轻蓝得了这句话,不再看她,去了她的房间。
江离声反而跟在他身后,瞧着他,心里有些不真实地想着,她这真是把卫师兄拐进她的窝里了?若是他师父回来看到,估计一掌先劈死她吧?
在外也就罢了,在自己家还同寝而眠,她找死啊。
她快走两步,扯卫轻蓝衣袖,“那个,卫师兄,你真不怕我师父啊?”
卫轻蓝不看她,脚步不停,一路来到房门口,伸手推开她房间的门,用实际行动回答她。
江离声服气地松开手,好吧,他都不怕,那她……也就不怕了吧?
许久未住的房间,有薄薄的一层尘土,果真如宁慎行所言,这主峰除了师徒二人,再无别人,连个洒扫打杂的弟子也无。
卫轻蓝目光扫了一圈,挥手施了个清洁术,走了进去。
江离声看他就这么随意地登堂入室,如进自己家一般,进了她睡觉的内室,眼睛眨啊眨的,有些忘了上次带他来,有没有带他进她的内室,好像没有。
她快步跟进去,只见那人随手解了外衣,搭在床脚,只剩下内里一身白娟薄衣。
她惊了,进门就脱衣服?她睁大眼睛,“卫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衣物厚重,既然回到了家里,自然要轻便些。”卫轻蓝回答她,“否则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江离声脸红,“我、我以为你……”
要做好事。
她没敢说。
卫轻蓝却明白她脸红下的意思,轻笑了一声,“你若是想也可以。”
江离声看着他,挺拔如青竹般的身姿,流畅的线条,以及脱了外裳后露出的不那么被他衣领遮掩的严实的锁骨,以及敞开白娟的脖颈处不算大的一小片肌肤,她眼睛有些移不开,“真、真可以吗?”
卫轻蓝转过身,坐去桌前,“你说呢?”
江离声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我说可以。”
卫轻蓝想笑,“不怕你师父了?”
江离声嘴硬,伸手摸他,“本来也没多怕。”
卫轻蓝按住她不老实的手,低头吻了吻她,“那等玉师叔回来,你找他要双修术法,他定然有。”
江离声:“……”
看来他是真想让她被她师父打断腿。
她怀疑,“我师父那人,不近女色,也没长情根,他会有那玩意儿?”
“一宗之主,什么没有?即便不修,但驳杂术法,应该都有收纳。”卫轻蓝轻轻抱着她,“尤其她还有个学而广之的徒弟。”
江离声想想也是。
但……
这不太好吧?
她伸手掐他,“没有那玩意儿,不行吗?”
“不太行。”卫轻蓝摇头,“我怕你伤了我。”
江离声想说“伤了你我可以治啊。”,但这话刚到嘴边,觉得有哪里不对,顿时又闭了嘴。
这是他们俩第二次讨论这事儿了,看来没有双修之法,她再馋,也得忍着。
但她舍不得从他怀里退出来,因为他今儿衣衫太薄了,她心痒痒,于是,她手指勾着他衣领,一点点往里探,手下肌肤温润,她心猿意马,小声说:“卫师兄,你让我摸摸,我就答应你找我师父要……”
卫轻蓝按住她的手,“等你要到了,随你意。”
江离声挣了挣,没挣开,只能瞪着眼睛去亲他,口中唔哝着不满,“让你惹我。”
进了她的房间,就脱外衣,这副模样,谁受得了啊。
卫轻蓝低笑。
二人闹了一阵,天色已晚,江离声犯了困意,也解了外衣,拉着卫轻蓝上床入睡。
卫轻蓝没意见。
所以,当宁慎行等人与楚沥青聊完后,宁慎行和殷寂浮不放心,来到主峰,打算看看江离声有没有怠慢卫轻蓝时,便发现主峰太过安静。
主峰虽然有宗主设的阵法,但人回来了,便不会如此安静。
宁慎行道:“奇怪了,难道离声那丫头又跟上回一样,带着人回来看一眼,又走了?不是卫贤侄说要小住吗?”
殷寂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宗主的阵法厉害,除了花师妹,他们都破不了阵,闯不进去,每回小丫头闯祸了,他们都是叫上花师妹一起来找宗主算账,但哪怕有阵法,也不该一点儿动静也听不到,毕竟里面住了两人一兽呢,难道人真走了?
他道:“楚师兄也说卫贤侄要小住的,说等着宗主出关,因此连昆仑都没回,不该走了吧?”
“问问就知道了。”宁慎行拿出传讯牌,给江离声传讯。
江离声拽着卫轻蓝躺到床上,因二人胡闹那一阵,闹的她有些累了,此时刚闭上眼睛没多久,正似睡非睡,传讯牌亮起,又震了震,她迷糊地点开,纳闷地问:“宁师叔?什么事儿啊?”
宁慎行见她回复,连忙问:“离声,你与卫贤侄还在吗?”
“在啊。”
“那你怎么没掌灯?黑漆漆一片,也太安静了。”宁慎行有些不适应,要知道以往,只要江离声在清虚,她就不会老实,隔着阵法,都能听到主峰砰砰砰不是炸响就是咚咚咚砸什么的动静,无论白天,还是夜晚。
江离声这才想起,她以前没有经历灵力全无修为尽失时,也不是这般很有规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炼丹炼器起来,几天不合眼,也是有的,当然,一睡起来,十天半个月也有,她强撑着困意解释,“如今我和卫师兄入睡规律,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晚上我们自然要熄灯睡觉啊。”
宁慎行:“……”
是他想的那个睡觉吗?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才回,“我与你殷师叔就是过来瞧一眼,怕你怠慢了卫贤侄,既然你们无事,我们便回去了。”
江离声“嗯嗯”两声,掐断了传讯牌,心大地打了个哈欠,闭眼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