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上官轻舞、北风、菲儿几人在山林走了一天,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
几人实在是累得不行了,靠在路边的石头上小憩。
殊不知危险已经来袭。
“北风,小心!”郑信的声音穿透了周遭的宁静,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与恐惧。
这句话仿佛是他用尽全身力气喊出的,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话音未落,空气中骤然撕裂开一道刺耳的声响,那是枪声,冰冷而致命。
一个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手中的枪械瞬间喷吐出火焰,子弹如闪电般划破空气,直奔北风而来。
原来,这一路上,他们并未能完全摆脱太阳教的追踪,那些狂热的信徒如同阴影般如影随形,誓要得到解药,而将他们置于死地。
千钧一发之际,郑信的反应快如闪电,他几乎是在同时扣动了扳机,枪声与黑衣人的枪声交织在一起。
黑衣人的身影猛地一颤,随后无力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周遭的土地。
然而,这并没有让大家高兴起来。
因为郑信在开枪的同时,已经用自己的身体为北风挡住那颗本该射向北风的子弹,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胸膛。
瞬间鲜血流了出来。
“信哥!”北风见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悲痛,他嘶声呼喊,声音中带着颤抖与绝望。
上官轻舞也是一脸愕然,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住没有落下。
郑信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但他依旧努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直到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身体开始倾斜。
最终失去了平衡,沿着陡峭的山崖滚落,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声声回荡在山谷中的呼喊。
“信哥——!”北风跪倒在地,双手紧握成拳,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一刻也不能停。
上官轻舞强忍着悲痛拉起哭泣的北风。
没过多久,一片废墟出现在眼前。
幽都城。
城市变成了废墟,没有任何生机。
微风吹过,掀起阵阵灰尘。
几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破败的建筑楼里,几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大哥,他们来了。”
一个灰衣男子报告道。
一个中年风衣男子嘴里叼着雪茄,戴着一副墨镜,仿佛。此人正是陈新九。
“派两个人跟上去。”
“是。”一个灰衣男子恭敬地回道。
“九爷,这次可不能让她们跑了。”
朱老二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放心吧老弟,要是几个女人都收拾不了,那我们也太无能了。”
“这次我量她们插翅难飞。”
陈新九信心满满,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穿过一条破败的街道,上官轻舞察觉了异样。她轻轻回头,隐约能看到两个影子跟在身后。
上官轻舞心太阳教的人这么快就跟了。她以为是太阳教的人。但她却没想到在城中却是另外一股势力——陈新九、朱老二一伙正张开大网等着她们落网。
“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上官轻舞轻声向一旁边的北风说道。
一路上的遭遇,不得不让上官轻舞警觉起来。
北风一听到还有人跟踪,头也不敢回。
菲儿更是神情紧张,紧紧跟在妈妈的身后。
三人只得冒险进入破败的城区。
跟踪者眼见自己已经暴露,立即追了上去。
“追。”
街道上偶尔遇到几只落单的行尸。
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行尸的存在。
然而,这却将三人再次推入了深渊。几人为了逃避太阳教与陈新九的人,竟然忽略了行尸的存在。
直到三人穿过几个街区。一条笔直的街道出现在眼前。
街道上是密密麻麻的行尸,如同海潮。
更糟糕的是,房大龙杀了段公子后,也沿着足迹追了上来。
房大龙已经到了幽都城。
“房长官,她们进城了。”柳飘飘提醒道。
房大龙没有料到上官轻舞会如此冒险进入幽都城。他更没有想到上官轻舞一个女流会有如此坚决。
房大龙已然动了恻隐之心。
“跟上去。”房大龙命令道。
刚过一刻,理性战胜了情感。房大龙对尸毒解药志在必得。
房大龙笃定尸毒解药就在上官轻舞身上,而不在风璟身上。否则风璟也不会冒险阻击自己。
“是。”柳飘飘回道。
街道上弥漫着阴森与恐惧。
街道上杂草丛生,微风拂过,地上地枯叶、垃圾随风飘扬。更是衬托得这座城市的荒凉与沧桑。
哐当!
一阵突兀的声响骤然响起,如同平地惊雷,让上官轻舞、北风、菲儿三人瞬间神色大变,心中惊恐万状,仿佛灵魂都要出窍。
三人几乎同时跳了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北风急忙转身,目光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地面上那个无辜的易拉罐上,它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滚动了几圈后静止不动,正是这不经意的一脚,制造了这场虚惊。
这无心之举却引发了连锁反应,让三人如同受惊的鸟儿,对周遭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都充满了戒备与恐惧。
上官轻舞与北风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一丝庆幸——既未遭遇恐怖的行尸,也未见到太阳教的追兵。
还好,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这份短暂的安宁并未持续太久,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其装扮明显非太阳教所属,而是朱老二的手下。
“是朱老二!”
上官轻舞与北风几乎是同时认出了领头的身影,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朱老二,一个在江湖上声名狼藉的狠角色,如今竟也卷入了这场关于尸毒解药的争夺之中,这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料。
上官轻舞不知道的是,朱老二、陈新九与她师姐晏薇薇之间早已暗中勾结,都对那能够解除恐怖尸毒的解药虎视眈眈,企图将其据为己有,以达到各自不可告人的目的。
“把解药交出来!”朱老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步步逼近,身后跟着的手下也个个面露凶相,显然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