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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雪山僵尸狼狈的断肢,艾蕊萨脸上扬起阴狠的笑容,“真是辛苦你了,为着给我干活生生断了一条腿,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真的?您真是大好人,好人一生平安!我们村里的尸出去了就没有几个回来的,等我好了下次一定…”

雪山僵尸喜出望外地说道,它的家乡远在雪域高原,受亡灵法师的强控召唤来卖命,战斗时受伤残废了就对它们弃如敝履,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人这么好的召唤师,还要送自己回家呢。

砰!

下一秒,雪山僵尸膨胀到原来的两三倍,藏蓝色的皮肤撑得赤红如血,生生爆体而亡,恶臭的尸块和尸水崩得满地都是。

“没用的东西。”艾蕊萨语调狠戾地说道,望着空气中漂浮的僵尸皮肤纤维,修长削瘦的手指慢慢收紧。

海伦娜和莉莉丝不由惊讶,却在意料之中,艾蕊萨是个亡灵法师,她能有多少温情呢?

“该死的,这黑巫师也不弄个软床垫什么的,这石头硬邦邦的坐在哪里啊?”艾蕊萨抱怨道。

“别坐了,眼看着那位黑巫师就要出来了,说来奇怪,你说我们出去的时候,西奥多那些教廷骑士怎么不跟着出来找点线索呢?”海伦娜说道。

艾蕊萨吹散了手里的皮屑说道,“谁知道呢,这黑巫师该不会是给执法司和教廷缴纳了天价保护费吧?”

“不会,如果是打点到位的话,就不会继续通缉他了。”海伦娜说道。

“刚才是被那小僵尸打断了,听说,人类根本走不出深雾竹林,更别提穿越深雾竹林来到拜占庭,你、卡修斯还有墨菲斯托,却是例外。”

“我是对那里的鬼物对我们没什么兴趣,再者说能进去怎么会走不出来呢?”艾蕊萨挑眉问道,期待地等着海伦娜的下文。

“拜占庭才曾多次派探险队去调查,却一去不复返,如人间蒸发不留一点痕迹。曾有圣光牧师推断,探险队在毒雾的腐蚀下,出现幻觉自相残杀。”海伦娜托腮说道。

“确实,我们在深雾竹林也发生过规模不小的内战,究其原因也只是鸡皮绿豆的生活琐事,不知为什么大家火气那么大,有个大副叛变时连黑炎焚天蝎都出动了。”艾蕊萨若有所思地说道。

“黑炎焚天蝎,那不是深雾竹林那边的特有品种吗?你们团里真是卧虎藏龙,连那种东西都能驯服…”

“喂,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话家常呢,眼下屠龙还没个结果,先研究上深雾竹林的事了,你俩野心不小嘞,待会儿黑巫师打来怎么整?”莉莉丝问道。

“什么怎么整?”艾蕊萨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呢,瞧你操心的,打得过,一起上,你们俩使劲挂元素,打燃烧反应;打不过,你们跑,我冥龙垫后。”

“我的参谋长莉莉丝,本大王的战略部署你觉得怎么样啊?”艾蕊萨笑着说道。

她抬起手,发动技能【黑色雾区】

这一次,黑雾将整个开阔空间完全覆盖,边缘的雾气还在源源不断向矿道里延伸。

“不…大王英明,您的战略部署大大的好,快松开,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莉莉丝被黑雾缠绕在脖子上,勒得喘不上来气,草元素力也被压制。

“今天玩得差不多了,回家。”

艾蕊萨走在墙壁旁边,拔出血宴刻下“艾蕊萨大王到此一游”。

随即她化身冥龙带着两人离开了,回到村子里,搂着海伦娜和莉莉丝的肩膀大摇大摆地闲逛。

“乡亲们,打今儿起,瑞次村就是艾蕊萨大王罩着的,再有魑魅魍魉来捣乱,本大王替你们弄死他!”

艾蕊萨在村子半空中大声发表了一番沙币演讲,海伦娜和莉莉丝尴尬得脚趾抠出了三室一厅。

村长和村民们看到冥龙当空飞舞,吓得差点口吐白沫,只好现场配合跪地叩拜。

“艾蕊萨大王万岁!”

“拜见艾蕊萨大王!”

“艾蕊萨大王保佑,风调雨顺,金秋丰收。”

看着众多村民对自己朝拜,艾蕊萨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手里的血宴微微颤抖都不曾察觉。

“今天,我们已经抓住了那条小红龙,这是巨龙最为强大的爪牙,另一个爪牙已经因为恐惧我们逃窜了。”

海伦娜非常配合地举起麻木的小红龙,艾蕊萨如预料中的那样收获到了村民们的热烈喝彩。

趁热打铁,艾蕊萨又提出新要求,坚壁清野,对那位黑巫师断水断粮。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村子很快会重归宁静,不过,这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从明天起,大家把粮食放到村长家统一管理,另外禁止带食物上山。”

山上飞禽走兽颇多,集中管理村民的粮食,并不会饿死那位黑巫师。

但是,会让他变本加厉地报复村民,这是艾蕊萨喜闻乐见的。

只有村民的苦难如大山般沉重,她这个救世主的降临才会万众瞩目。

皇宫——

艾蕊萨挥手告别了海伦娜和莉莉丝,顺便挑了成色不错的水晶矿送给西奥多,可她今天刚到皇宫门口却被卡兰公爵拦住。

“父皇先前明令禁止你踏出皇宫半步,你竟然明知故犯,你可知道,当初父皇为了把你从教廷手里保下来付出多大代价吗?”

艾蕊萨看到卡兰,惨白的脸庞因愤怒扭曲变形。

卡修斯帮卡兰戒掉魔药瘾,卡兰却给卡修斯下药害他宠幸女仆!

玛德,他怎么有脸在这道德绑架的!

“我偷着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卡修斯前脚跟你闹掰,你后脚就过来找茬,从前的情分一笔勾销了呗?你对卡修斯干的脏事,我们可都给你瞒着呢。”

“你弄清楚自己身份,你站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地说话,而不是直接叫卫兵把你拖走,就已经很念旧情了。”

“我跟卡修斯算是兄弟,按理说该叫你一声嫂子,但我觉得凭你为人处世根本配不上,说句不中听的…”卡兰态度强硬地说。

话音未落,便被艾蕊萨指着鼻子打断。

“你个恶心的家畜,老子轮得到你教育吗?”

“栽到你手里,我认,你要找皇上告状就尽管去,规矩是我犯的,大不了我认打认罚。

往后我们也长记性,下次乐于助人前,先得看看助的是不是人。”

说罢,便推开卡兰往卡修斯的住处走。

“你很快就不是了!”卡兰喊道,“卡修斯是个优秀的男人,不该有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妻子。”

“他宠幸的女仆身怀有孕,她是国立造船厂厂长的女儿,迎娶她对卡修斯管理维克多海湾大有裨益。”

“咋滴,你这臭不要脸的还想扶持小女仆携子上位啊?”艾蕊萨冷笑道。

“拜占庭没有滴血认亲,按照你们的律法,未婚有孕,认与不认都是男方的权利。”

“一个孩子而已,卡修斯有权有钱跟哪个女人不能生?你觉得卡修斯能忍着恶心认下来吗?”

艾蕊萨阴冷地笑着,穿过熟悉的烛火长廊,慢慢走进卡修斯房间里,掀开缀满水钻的床帘,钻进卡修斯温暖的被窝。

“我看到卡兰了。”艾蕊萨轻轻抚过温暖宽阔的胸口。

“是吗?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跟你说什么了?”赛莱斯特转过头来问道。

艾蕊萨吃了一惊,刚想下床离开,赛莱斯特却紧紧抱住她,在她的脖颈上猛吸了一口。

“你身上好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卡修斯教你什么了,给我看看。”

“不要这样,你也不怕被人撞见,我进来的时候可没锁门。”艾蕊萨轻声说道。

她手中凝结出冰刃,随时准备对着赛莱斯特的胸口来一下。

“撞见怎么了?我来关心一下我表弟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赛莱斯特轻轻吻了吻艾蕊萨的耳根。

“你真是赛莱斯特吗?”

艾蕊萨贴着他的耳朵问道。

“还是深渊派来取代墨菲斯托工作的人吗?”

“呵呵,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半刻也不停歇。”

他在艾蕊萨丰腴嘴唇上蜻蜓点水地落下一个吻。

“重要吗?你寂寞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就会出现,我可比那个小疯狗讨人喜欢。”

赛莱斯特温柔地帮她脱去鞋子,轻轻抚摸那双细软的脚丫子。

“小疯狗…看来是墨菲斯托的竞争对手了,你来得有点不合时宜啊,我都怀疑你是卡兰送来算计我的了…”

艾蕊萨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轻得像幽谷里的回音。

“这重要吗?”假赛莱斯特抚过她微红的耳垂,“姐姐没撵我走,可见姐姐不怕被人看见,甚至巴不得拿我刺激一下维克多公爵呢。”

“哼,别耍小聪明,你应该知道,如果现在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我俩躺在这么大的床上,卡修斯会立马撕毁婚约。”艾蕊萨贴着他的耳畔轻声说道。

“撕毁婚约?别闹了,谁不知道你以前是小疯狗的人,卡修斯早在跟你订婚的时候不就一次性把脸丢尽了吗?”

闻言,艾蕊萨有点恼火,假赛莱斯特的吻却再次落下。

假赛莱斯特静静地凝视着艾蕊萨,那双深色瞳仁里透着几分炙热的血光,他沉醉地抚摸着艾蕊萨的脸颊。

“放心吧,卡兰那家伙馋你呢,要是真能把手伸进你屋里,哪还能轮得到我躺在这里跟你聊天啊。”

“馋我?我又不是玛丽苏体质,哪有那么多人喜欢?”

“不,他喜欢你,这份喜欢胜过他身边最漂亮的女奴,你明白吗?”

假赛莱斯特接着说

“况且,卡兰胳膊腿不好使,出门还得穿尿不湿,那方面就更别提了。”

“所以,他想找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霍霍,正好我就是。”艾蕊萨嫌恶地说道,“我真该弄死他。”

“不,卡兰向来贪心,可你觉得他为什么能主动把洛蕾拉推到卡修斯手里?”

“因为洛蕾拉看不上他一个穿尿不湿的?”

“对喽,现在的卡兰和伶人差不多,玩得又脏,浮洛儿花园的姑娘们也看不上他,洛蕾拉的美貌在这宫廷里也算数一数二的,却对卡兰爱搭不理。”

“他得不到,就想着毁掉喽,你之前在阿瓦塔的事迹,拜占庭的人也多少知道点,自然要撮合卡修斯和洛蕾拉让你吃醋喽。”

“玛德,他可真觉得自己比别人多长个脑子,伙同卡修斯在我头上种青青草原呗,还想借我这把刀杀人,刚才还找茬说我不该出门,我再不出门头上的绿草都要长疯了。”

“劝你好好休息,明儿恐怕还有一场恶战。”

“不…你想死么!”

假赛莱索斯试图按住艾蕊萨的手腕,艾蕊萨反过来掐着他的脖子压在身下。

“再碰我一下,不管你是谁,都得死在这里。”

假赛莱索斯诱惑道

“卡修斯还没成婚就背叛了你,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抱歉,你就一点不怨恨他吗?难道你不想给他上点压力扳回一局吗?”

“我的爱恨没这么廉价,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低贱的女仆值得我大吵大闹吗?”

说着,艾蕊萨抚摸着假赛莱斯特的脸,冷不防一记清脆的耳光打上去,假赛莱索斯脸上赫然五个红指印,却沉着脸不敢出声。

“为了报复卡修斯的花心,容许你这种肮脏腐臭的货色来玷污我,这太愚蠢了,不是吗?”

“是,我脏,我早就脏了。”

他凄然一笑。

“我们都是深渊廉价的玩具,而你是我的玩具。”艾蕊萨温柔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在你眼里,我只是玩具吗?姐姐这么说,我的心好痛。”

“你有心吗?如果有的话,它大概像墨水一样黑。”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谈不上讨厌,我们都是一样的烂人烂命,就这么将就活着吧,说不定哪天神的使臣就来把我们的命收走了。”

“如果我们死了,就把我们的骨灰混在一起撒到山野丛林里吧,来生做一头自由自在的野兽,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烦恼。”

“我们现在不就是拴在笼子里的野兽吗?谁把我们当成人对待了?”

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抵着彼此的额头安然睡去,凄楚得像棺材里合葬的一对尸身。

第二天,黎明第一缕晨曦的光辉照进绣满金线的床帘时,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

“啊!维克多女爵,你怎么和三皇子在床上…”一个妇人夸张地叫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