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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汝怕他们下一刻就要打起来,开口解释:“离王怕是不知,我说的心仪之人到底是谁。”

苏戈:不是说着玩的吗?

难道还真有?

转头寻向宋悦,只见她微不可查点头。

苏戈:姐们,你嘴这么紧的?

但是还是改变不了帮她换国籍的想法。只这样想想就激动,要是她也成了东原人,自己还要顾忌什么?

“难道不是我吗?”

苏戈以为自己暗示的足够明显,毕竟禾汝要是不想在西庆的掌控下匆匆和亲,就该接上自己的。

难得他俩心仪之人就是那连脸都不敢露的皇甫阳?

也确实是这样,他的自大蒙蔽了他的双眼,他自大的以为禾汝一定会选择自己。

禾汝也确实听懂了他的暗示,但她不认为秦云岂会妥协将自己嫁出去,之所以会相信他,不是因为他的爱恋,一切都源于自己,自己给的自信。

她很有自信,能在他将自己推出去的瞬间就倒戈,她又不是没地方去。

现在她还是愿意相信他。

手挽住秦云岂胳膊走到苏戈面前:“我心仪之人是他,秦云岂。”

苏戈:o

怪不得,怪不得她不愿走,早在北戎时就问过她的意愿,还以为只是因为她的那个大家庭和她的事业。

确实西庆有她的全部,家人、朋友、事业,还有她的爱人。

自己是太想当然了,却没考虑过她为什么要放弃现在建立好的一切,到自己身边来。

要换了自己也会留恋,现在才发现自己很少考虑过,投奔禾汝,毕竟宋悦已经表现的足够,足够不想留在东原。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

想通这点,遗憾的同时是释然。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刀剑相向也好,叛变倒戈也罢,不想再想这么多了。

对自己的生性凉薄似乎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心中百感交集,也没有故意掩盖,被对面的两人看的真切。

秦云岂心中暗喜,总算是扳回一局。

整理好情绪,苏戈笑容展开:“恭喜。”

只是这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像自愿的。

或许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想说更多话来表达自己的祝福。

“日子选好了吗?”

浮宁,唐时对视一眼,默默将两人拉的远离了他,实在是现在他这样问太过离奇,前一秒还欢欢喜喜求娶,现在真的能做到祝福吗?

反正他们不信。

“八月二十九。”

八月二十九,差不多一个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不是帝后大婚吗?这种不是应该早早准备吗?

想到他可能不是按迎娶皇后的规格,那就有可能不是……

锐利的眼光盯着秦云岂:“你打算拿什么下聘?”

秦云岂浑不在意,搜寻着能呛到他的话语。

“用什么下聘,好像也用不着和你汇报吧?”

苏戈承认,他手痒了,和他说正事呢。

干脆问的直白些,完全不顾这一屋子人大半都是西庆人,嚣张的好像这里才是他的主场。

“阿汝是以何种身份进入你的后宫?”

秦云岂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开口:“不是后宫。”

苏戈坐回原位冷冷开口:“然后呢?”

熟悉他的人,应该能知道,他在酝酿一场酣畅淋漓的怒火。

对的,要是他大半能猜到答案的是,怒火往往需要酝酿,不然他只可能转身离开,不与傻子论长短。

但这不一样,这需要给他一个警告。

相互爱恋的人,总喜欢在说情话时直视对方,可能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与坚定,或许也是为了看对方眼里满是爱意与幸福的模样。

反正种种原因,都能让他们周围环绕着甜蜜气息。

“因为那是家,不是后宫。”

禾汝好像才学会讲话般,呢喃重复着:“家?”

秦云岂从未如此郑重,在他眼里可见的是满眼的爱意与责任,还有相守一生的决心。

“对,是家,不是后宫。”

苏戈:你小子,原来是这样的,怪不得。

“也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我,秦云岂,有幸与禾汝相识相知,荣获与之成为夫妻名分。只愿生生世世与之相守,爱之、敬之、珍之、重之。他日迎入皇宫,无姬妾所累,无冷言所伤,无心语难言,无踏足困苦,无亲友隔望,无空房独守,无凉被冷身。于宣宁十年八月初二立下此言,终身不违。若违此言天打雷劈,终生孤寡,亲朋相背、万人唾弃、遗臭万年、万代所骂、千夫所指。”

满堂俱静,静静聆听着他的誓言。

禾汝作为誓言里的主人公,从最开始的羞怯,到听到诺言时的欣喜幻想,再到最后听到誓言时的焦虑担忧。

她知道秦云岂一生想要追求的不多,无疑是每位帝王都期盼的青史留名,他既敢拿这来说话,定然是有着绝对的决心和自信。

说不感动是不太可能,没有哪位女人能拒绝这般充满重视的沉重诺言,没有谁能抵挡被心上人在万众瞩目下的这份重视。

相比二人的沉迷,旁观者总是显得无比清醒。

二人腻歪得差不多了,被抖开纸张的声音吵醒,纷纷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苏戈展开墨迹未干的纸张,抖抖吸引众人注意力。

“都记下来了,作为你们爱情的见证者,有权力也有义务帮不首承诺的人履行誓言,是你自己说的哦。”

本还想着同禾汝再讲几句,但碍于身份,或许是需要在他们高光时刻避嫌的,不然日后但凡想到这高光,时刻都有着旁人的身影,又该如何解释?

将摊开的纸张,有字的一面对向腹前,与宋悦一前一后离开。

不忘留下一句:“你们还是想想该如何面对皇甫阳吧。”

该接回的人,也接回来了,想知道的答案也知道了,盛兴而来,算不上败兴而归,只是遗憾终究存在。

当得知宋悦讲述的见闻后,更加不敢放心。

“我看着是那祁长云比这小皇帝好上许多,温柔细心会疼人,最主要是听话,我每每见到他,都是唯阿汝是从,不好的就是太神秘了,看起来不是很安全。”

“你说会不会和十三一样,之前是暗卫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