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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炀竟是不知天子脚下还有人这般嚣张,光明正大的调戏民女。

今日遇到他临西小霸王也算是他栽了。

他捡起地上的香囊,交由随从,随从再转交给裴月姻的丫鬟,端得一副谦谦君子之态。

裴月姻眼眶微红,忙福礼感谢,“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我......我无以......”

“无妨,小事一桩,不过我看你怎么有些眼熟呢?”霍炀仔细端详了她的脸一会。

“公子认错人了。”裴月姻皱眉,因为这张脸不知给她惹来了多少祸事,她往后还是少出门为妙。

她带着桃夭离开,霍炀也知刚刚的举动有些唐突,可又有什么关系,反他们之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他要往楼上走去,结果那张公子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带人上来。

“都站住,打了本公子还想跑?”

张公子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身后跟着好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些人没少为非作歹。

霍炀冷笑一声,他还真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

他撸起袖子正要动手,谁知裴月姻竟然挡在他面前,“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贱人,被本公子看上是你的荣幸,你等我收拾完了那个臭小子再来收拾你。”

裴月姻咬唇,霍炀是因为救她才惹上这场祸事,事到如今她也管不得爹爹的嘱托。

“我姐姐是当今明懿太后,你岂敢动我!”

霍炀恍然大悟,他就说裴月姻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是和裴太后有几分相似。

本以为把太后的名头搬出来会让这无赖知难而退,没曾想他竟然口出狂言。

“太后?哈哈哈哈哈,我祖母还是惠安大***,就是太后见了也得乖乖喊一声姑奶奶,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让开。”

他将裴月姻推开,裴月姝险些撞在一旁的围栏上。

她正要叫霍炀快走,没曾想那张公子有一个从窗户被踹下了二楼。

不只是他,那些家丁也一个一个跟下饺子一样掉了下去。

裴月姻担忧的看向他,“公子......你还是快走吧。”

张贤能在京城为非作歹这么久一定是有原因的,爹爹不让府中人去打扰长姐,怕是没人会为他们做主。

霍炀冷哼一声,就凭刚刚张贤那句狂言,他今日也是死定了,这女子既是太后的妹妹,为何这般惧怕?

他正要掀袍下楼再给那家伙一个狠狠的教训,一抬头正巧看到霍弛和一气度非凡的女子站在三楼看他。

他瞪大了眼睛,“......三哥,你怎么在这?这,这位是?”

裴月姻也抬头,不知道为何,她觉得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很是眼熟。

霍弛没搭理他,他脸色阴沉的吓人,可见是被张贤刚刚那通话气着了,很快暗七就亲自抓着他上来,摁着重重的跪在地上。

裴月姻吃惊的张开嘴,也猜到了几人身份不凡,怪不得霍炀敢为她出头。

还有那女子,她越看越觉熟悉,可就是一时想不出来。

裴月姝也看着她,两年不见,裴月姻的变化极大,她方才险些都没认出来。

算算年纪也十六该嫁人了,不知刘氏给她寻了什么样的人家。

“哎哟喂,你们这些胆大包天的人,知道小爷是谁吗,连我都敢动?”

张贤浑身都疼,若不是暗七摁着,恐怕他已经瘫在地上了。

可即便如此,那张嘴还是这么硬。

霍弛冷笑,“把他的牙敲下来。”

崇德楼的掌柜见大事不妙,两边人他都得罪不起,尤其是楼上那位出手阔绰的爷,怕出人命,他赶紧让伙计去廷尉署报案。

裴月姝给了金露一个眼神,金露了然,到裴月姻面前道,“这位姑娘,您头发有些乱了,我家夫人让我带您去上面梳洗。”

裴月姻脸色微变,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敢相信。

“多谢夫人。”她朝她福礼,跟着金露小步上楼,经过裴月姝身边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还真的是长姐。

她回头看她,可碍于爹爹的嘱托,她还是不敢与她相认。

下面是张贤那杀猪般的叫声,暗七下手利落,紧紧是摁着他的脑袋往楼梯上一磕,顿时几颗血淋淋的牙齿掉了下来。

裴月姝皱眉,楼梯被弄成这样,她还怎么下去。

霍弛瞪了一眼暗七,“你不会把他弄到别处去?”

暗七挠头,以前跟着少主的时候也不讲究这些啊,他这不是忘了太后也在这吗。

还是霍炀有眼力,他立马脱了外袍垫在楼梯上,笑得十分灿烂,“三哥三嫂,请移步楼下。”

他的这句三嫂成功取悦了霍弛,他牵起裴月姝的手下楼,裴月姝挣了几次没挣开也随他去了。

霍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想上前和三嫂套近乎,但被霍弛挡住。

“你自己弄的烂摊子自己收拾。”霍弛冷言冷语。

“这是自然。”

虽然三哥看上去对他十分不耐烦,但他知道三哥最疼的人其实就是他了,否则刚刚也不会帮他出头。

霍炀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了上来,见他三哥屈尊亲自扶那女子上马车,他一双眼睛都看直了。

要不是他还要留下收拾烂摊子,他非得跟上去。

不得不说他运气真的很好,才来京城几天就遇见了三嫂真人。

也不知道她出身何许人家,能让他三哥求之不得,不然三哥为何还没有娶她为妻。

蒙圈的霍炀显然是忽略了裴月姝挽起的发髻,压根没想到他三哥看上的女人已为人妇。

他们走后,裴月姻从楼上下来,此时廷尉署和京兆府的人都闻声而来。

他们看到张贤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都瞪大了眼睛。

“小霍大人,这......”

“这什么,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辱骂太后,得罪我兄长,留他一条命就算烧高香了,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张大人,让他在家听候发落吧。”

京兆府的人满头大汗,没想到这小祖宗这次是得罪真祖宗了,霍氏他们当然惹不起,忙拖着张贤离开。

裴月姻没想到救他的人竟出身霍氏,只是京城传闻,霍氏有架空皇权之心。

她对霍炀也没了开始的感激,只是礼貌道谢后就带着人离开。

只是有一事她不明白,长姐又为何要和霍三少主在一起,看样子还十分亲密。

霍弛的私宅本是准备给裴月姝出宫之后住的,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完全是按照裴月姝的喜欢来。

裴月姝看过长极也准备睡下,就见霍弛已经躺在床上等她。

她冷笑,“霍大人还真是打算金屋藏娇啊。”

霍弛没有否认,将她揽进怀里,“午后想去玩什么?”

她懒懒道,“回宫。”

“长极难得出宫一次,你就这么扫他的性?”他咬住她细嫩的耳垂。

裴月姝偏头躲开,“我妹妹怕是发现了,而且惠安大***也不会善罢甘休,怕是这会已经进宫。”

惠安大***是承明皇帝的嫡长女,出身尊贵,膝下又唯有张贤这一个孙儿,张贤出了这么大的事,必然是要进宫讨公道。

“呵,一个无权的公主罢了,管她做什么,你要是不喜欢,赶回她的封地就好了。”

“她是燕王的亲姐,留着总是有用处。”

她打了个哈欠,宫外的确热闹,又加上长极的影响,不失为一次愉快的出行。

可这样的日子她已经不习惯了。

霍弛也不闹她,搂着她睡了半个时辰。

等她起身时,宫里传来消息,惠安大***已经回府了。

她笑着问他,“你做了什么?”

霍弛愣神,上前亲吻了她上扬的唇角,“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这样笑。”

“霍大人可真是霸道,这都要管。”她睨了他一眼。

“只要是关于你的,我实在没办法大方。”

至于张家,他不过是让人去打断了张贤一条腿罢了。

惠安大***要保住他这个孙子的命,就应该知道不能将事情再闹下去。

他也不怕张家人报复,他们霍氏到了如今的地位,已经有这样狂傲的资本。

下午天气炎热,霍弛只是带着长极在水榭旁垂钓,裴月姝在阴凉处坐着看书,听到那边父子俩高兴的笑声,嘴角微微上扬。

夜里,霍弛花大手笔请人在点雀楼放了半个时辰的烟花。

顷刻间,几千两银子就放没了。

不仅如此,他还找人办了灯会,明明是盛夏时节,偏弄得跟元宵佳节似的。

民间东西花样多,长极一双眼睛根本看不过来。

暗七抱了不少东西,就连霍弛手里都拿着长极喜欢的两盏花灯,最后长极还抱了只小兔想带回去养。

“只要长极用功念书,亚父每个月都带长极出来玩。”

“真的吗?”长极兴奋地在霍弛脸上亲了一口,霍弛微愣,也亲了亲他的脸。

这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和养霍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玩了一整天,长极还意犹未尽,但他是个很容易就满足的孩子,回去的路上,长极窝在娘亲怀里,突然想起了顾燕安。

“燕安哥哥呢,他还会回宫里吗?”

长极担心他会像阿紫姐姐一样,出宫就不回来了。

“当然,既然长极想他,我们去接他好吗?”

长极笑着点头。

为了避嫌,霍弛并没有和他们一同回宫。

一辆低调的马车停在顾府门口,只是她们等了一会也没见银翘带着顾燕安出来。

长极等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裴月姝皱眉,让金露亲自去看看。

长极难得找到了个可心的玩伴,希望这顾府的人最好能拎得清。

太后身边的人大驾光临,顾府上下都慌了神,银翘坐在正厅都气笑了。

“快把大公子交出来,否则等陛下发起了脾气,你们这些人还做什么春秋大美梦,等着被发落吧!”

姜氏以为把顾燕安藏起来,她就会带着他那只会哭的蠢儿子进宫?简直是异想天开!

她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世上竟有如此蠢笨的人。

金露走进来,见银翘怒气冲冲,“怎么回事?小公子呢?”

“顾老夫人说要单独和小公子说几句话,这不,就不打算把小公子交出来了。”银翘冷笑,复又道,“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若是小公子有个什么损失,你们就等着去廷尉署蹲大牢吧!”

也是她大意了,以为顾老夫人是个识大体的人,没想到也这么偏心愚蠢。

“带我去见顾老夫人。”金露也觉无语,怕长极知道了伤心,她今晚必须得把小公子带回宫。

“这......这老夫人已经睡下了,大公子久未回家,老夫人实在想得紧,不如让大公子在家中多住几日。”管家战战兢兢道。

“奉太后口谕,让我等来接大公子回宫,你是听不懂吗?”金露气势十足,她和金桔至今还能留在裴月姝身边,总是有原因的。

忠心是一回事,本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管家实在没办法了,让人去请二爷和二夫人。

姜氏此时正和顾二爷争吵。

“二爷,不能让顾燕安再去宫里了,否则他日后羽翼丰满,定是要回来抢城儿的爵位,说不定,连家业也要被大房夺走,我们二房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那能怎么办,太后都让人来接了,你难不成还要忤逆太后?你活腻歪了我可没活腻歪!”

说着,顾二爷就要去找被姜氏藏在屋子里的顾燕安,但被姜氏死死拦住。

“家中祖母病重,他哪有不侍奉在身侧一直住在宫里的道理,我只是留他在家中多住几日,实在不行,就让城儿进宫陪伴陛下。”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算盘,这个愚妇!

“城儿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别说陛下看不上他,要是他不小心伤到了陛下,你打算再用顾燕安去替他死吗?你滚开!”

顾二爷对自己的儿子心里有数,只是他不知道姜氏竟然这么愚不可及,再这样下去,顾家迟早会被她害死。

“不好了二爷,那两位女官大人已经往这边来了,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啊。”下人匆匆来报。

顾二爷脸色大变,“你若再不让开,明日我就把你休回家!”

“什么?”她不过是为了他们儿子的前程着想,他居然要休了自己?

“休妻?你拿什么休我,我孝敬公婆,管理家业,又为你生了儿子,你凭什么休我!”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顾二爷推开她,也不管姜氏撞到了哪里磕破了头。

顾燕安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可仔细看才能发现端倪,他的脸色红得十分不正常。

顾二爷直接就吓蒙了,抛开别的不谈,这也是他的亲侄儿。

“你对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