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钧这一副撒泼打滚的样子,显然是已经讹上了这家店。
“行了。”
伙计的手刚是要打下去,可伸到一半却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
“老板?”
伙计有些奇怪地往自己身后看去,却是见到自家的老板正站在自己身后,抓着自己的手,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蒙钧。
“去取碗酒来。”
老板淡淡地说着,眼底全是对蒙钧不屑甚至是掀起厌恶的表情。
“老板。”
酒很快就被去了过来,小心地将酒放到地上。
没有说什么,老板与那个伙计直接就是往酒舍里走着,周围的人也是散去了不少。
可接下来蒙钧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都是停下了脚步。
“砰!”
只听得一声脆响,等周围几人在此转过身的时候,只看见刚才被伙计放在地上的瓷碗已经被摔得粉碎,碎片散落了一地,更是有些已经迸射到了路人的脚边。
“呸呸呸!”
“这也叫酒?一点酒味都没有!”
蒙钧骂骂咧咧的,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老板皱了皱眉头,一旁的伙计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见蒙钧这般无赖的模样,心中不禁是大为光火,撸起袖子就是要打,可这手举到半空中却又是被拉住了。
老板站在他身后,摇了摇头,示意伙计不要惹事,这种人你越是去搭理他,闹得就越凶。
周围的人都是看疯子一样看着蒙钧,这些人刚是想走,就是看到蒙钧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那般灵活的动作与其表面上的年龄完全不符。
“老板,老夫免费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蒙钧拍了拍沾染到身上的灰尘,捋着贴上去的假胡子,装出一副高人的模样,压低了嗓音对着老板说道。
老板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屋内走着。
蒙钧也是没有理会,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个龟壳,又是取出三枚铜钱塞了进去,自顾自地摇了起来。
“叮咚,叮咚!”
每一次声响牵动着每个人的心脏,更是有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是跟随着蒙钧手中龟甲的摇晃而有节奏的跳动着。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就是走在最前面的老板都是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蒙钧要了很久,才是将龟甲中的铜钱倒在手上,用手分开。
将龟甲放回袋中,一手捻着胡须,一边看看老板,又是看看面前这家酒舍,眉头却是蹙的更紧了。
“春庚申,辛酉,夏壬子,癸亥,秋甲寅,乙卯,冬丙午,丁巳。”
蒙钧轻声念道着,身子绕着老板赚了几圈,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最后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脑袋就是要走。
老板也是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见蒙钧要走,赶忙是将他拉住,:“这卦象还没说,怎就走了?你若是算得准,别说给你碗酒喝,多给些钱都是没有问题。”
老板此时的样子看上去颇为的豪气,拍着胸脯看着蒙钧,却是不想,蒙钧脸上却是一脸的嫌弃,一边摆手一边说道:“若还是刚才的东西,不喝也罢,不喝也罢!”
这说着,将手从男人手中挣脱出来,迈开步子就是要走。
“唉,先等等!”
老板冲着蒙钧喊了一声,又是转身对着伙计交代了几句,这才是又是说道:“那你看看我这醉仙酒如何?”
这话刚是说完,伙计已经从屋内出来,手中端着一个酒盏,里面倒满了透明的液体。那股醇香的滋味,随着微风进入周围每个人的鼻腔。
蒙钧能够听到,周围有人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这酒还有点意思……”
蒙钧的鼻子微微抽动,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微笑。
“好,我就给你说说。”
蒙钧将铜钱又是放回手中,皱着眉头,说道:“春庚申,辛酉,夏壬子,癸亥,秋甲寅,乙卯,冬丙午,丁巳。此乃四废之命。”
“四废之命?”
不管是那个老板,就是周围那些围观的百姓都是没有听过,都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蒙钧。
“此事,不可言,不可言。”
说到这里,蒙钧却又是摆了摆手,一副故作神秘的模样,连酒都是不要喝了,就是要走。
“唉……”
这次到不是老板出手,还是周围围观的群众将蒙钧拉住,一脸客气的模样:“老先生,先别走,先别走,把话说清楚啊,什么是四废之命啊?”
周围几人也是纷纷起哄,拉着蒙钧就是不让他走。
“来来来,老先生。先把这碗酒喝了,慢慢说。”
更是有一人,直接就是从伙计手里将酒碗夺了过来,碗中的酒撒了大半,看得蒙钧是心疼得紧啊。
“咕咚咕咚”
将酒灌入肚中,小心的将酒碗放在地上,将手中的铜钱置于碗前。
“诸位请看!”
蒙钧伸手指着三枚铜钱,一手则是掐诀,嘴中絮絮叨叨地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过了良久才是说道:“此地乃是大败之地,又命遇四废,主身弱多病,做事无成,有始无终。如不遇生扶,又受克害,凶煞制者,主伤残,官司口舌,甚至牢狱之灾,或为僧道之人。”
“老先生,您说的这是?”
蒙钧这说得一套一套的,这些人哪里是听得懂,恐怕就算是专门去请一个算命先生过来,也能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咳咳”
蒙钧环顾众人,见他们都是安静下来,才是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说道:“简单来说,这个地方,之前死过人,闹鬼啊!”
蒙钧说得煞有其事,脸色也是变得极其难看。
“滚滚滚!”
老板闻言,赶紧是走上前来,就要将蒙钧轰走。可这一推,却是没有推动。
“呵呵”
“老夫有脚,自己会走,不需要你这般推搡!”
蒙钧说着,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冷哼了一声,男人猛地往前倒去,摔在了地上。一个标准的狗吃屎。
“呵呵”
蒙钧又是笑了,却是没有再理会倒在地上的男人。拂了拂衣袖,自顾自地走开,唯有淡淡的一句话还在此地回想:“好自为之,或许过两天你就会哭着喊着来求老夫为你消灾解难,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