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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爷满脸悲痛和愤怒,他一直以来,都能尊重傅淮之所做的任何决定,唯独这一刻。

他唯一的儿子死了。

可是,傅淮之却隐瞒了凶手是谁,要不是他极力调查,也不知道儿子死的那天,是跟江晚意在一起。

傅淮之脸色冷峻,眉心深深拧着,“以铭死了,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傅大爷眼神里的怒火喷发,“我要知道凶手是谁!是不是江晚意?傅淮之,你还当我是兄弟,那就告诉我真相!”

傅淮之眼神漆黑深邃,甚至像是万丈深渊无法触及,“这件事是意外,没人想看到这种结局。”

傅大爷见他态度这么维护,仿佛已经肯定凶手就是江晚意,暴怒之下抓住傅淮之的衣襟。

“以铭是你侄子!你真就那么喜欢江晚意,发生了这种事还要维护她?”

傅淮之知道瞒不住,眼神动了动,哑声:“当务之急是先让以铭入土为安。”

傅大爷忍无可忍,挥拳头砸在傅淮之的脸上。

傅淮之没有闪躲。

“傅淮之!这件事我不会罢休,我会调查清楚,倘若是那个女人做的,我不会罢休!”

傅大爷情绪激烈,脸上仍然满是愤怒和悲痛。

傅淮之嘴角溢出血丝,他微垂脸,甘愿承受这顿打,似乎这样能让傅大爷心里好受一些。

……

江晚意没胃口吃东西。

不知为何,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内心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门外又是保镖守着,不让她出门。

她觉得,傅淮之的保护太过了,感觉很奇怪。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急忙跑过去接听,以为是傅淮之打来的。

结果一看到来电号码,她就愣住了。

后面犹豫几秒,还是接通了。

霍明征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那边询问:“你还好吗?”

江晚意对他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还可以。”

那头沉默。

江晚意也沉默。

隔了会,霍明征溢出声淡笑道:“也是,跟着傅淮之,你又怎么会不好,无论是好的坏的,他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江晚意不懂什么意思,茫然问:“霍律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想到楚靖岚的事,好像案子再过几天就要判决了,江晚意自然而然认为,他打电话来是为了这件事。

“霍律师来电话是为了楚小姐的事么?如果是的话,我想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罢休。”江晚意语气很坚决,仔细听,还有点愤怒。

霍明征道:“的确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不过,我想你应该还不知道真相。”

江晚意诧异,“什么真相?”

霍明征直截了当道:“安叔不是让楚靖岚害死,是傅以铭。傅以铭收买安叔报告你的行踪,所以那天才会出车祸。”

“你用脑子想想,不然你以为楚靖岚这么神通广大,能知道你的位置?后面出了这么大事,傅淮之也只是秘密解决?”

这个消息,顿时让江晚意感到震惊。

手捏紧了手机,身体一阵冰凉,脑子乱糟糟的,半天才找回声音,“霍律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霍明征说的冠冕堂皇,“我不想你被欺骗,还傻傻跟着他,晚意,这个男人比你想象的危险。”

江晚意脸色惨白,半天没有说话。

她想起了傅淮之,许久才挤出句嘲讽的话来,“霍律师跟傅总不是朋友吗?现在跟我说这些,是故意挑拨?”

她的心情很坏,仍旧稳住声音冷声嘲讽,“这种行为居然是你做出来的,真让我感到意外。”

霍明征眉头皱了皱,没想到江晚意居然会这么说。

后来,对面就把电话挂了。

全程扩音的通话,让萧玦听得一清二楚,有些感兴趣地说:“看来你计划失败了,江晚意选择了傅淮之。”

霍明征拿起手机放回兜里,温润的眉眼染上自信的神色,“女人都会介意被欺骗,我不信她会不介意这件事。”

萧玦身体往后靠,似笑非笑说:“这个案子,有把握么?”

他们是在霍明征的住所,能看到江城的风光。

霍明征背过身去,把情绪很好的隐藏起来,没再回应萧玦的话。

……

晚上十点,傅淮之才回来。

他的情绪看起来很低,眉头微微蹙着,神情之中难掩疲惫。

然而,男人气质清冷独一份,仍旧阻挡不住的魅力风华。

江晚意看他回来,刷的从沙发上起来迎上去,张开手臂抱着他的腰,“你回来了。”

她声音透着丝丝的撒娇,听着软软糯糯,顶着冷艳的面孔,眼神里都是透着他回来的喜悦。

任何一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包括傅淮之。

见到她,他眉宇松动了几分,“嗯,有点事要忙,就给耽误了。”

他居高睨她,“吃过了吗?”

“没有。”

“吃什么?我来做。”

傅淮之的手要从她腰上下来,又被江晚意勾住,脸凑近,微微仰着看他。

“不吃了,我不饿。”

她眼睛一眨一眨,神采的背后掩盖不住的心事。

傅淮之敏锐的察觉到,问她,“怎么了?不开心?”

江晚意想起了霍明征说的话,她关心问,“傅以铭现在什么情况了?我想去医院看一看。”

当然,也想问一问关于收买安叔这件事。

傅淮之神色闪躲,只是一瞬间,表情又恢复了淡然,“你就别去了,在家好好待着。”

江晚意想到可能傅大爷知道这件事,她去的确不合适,也就不再说什么。

她帮他脱西装,白皙修长的手指解着扣子,“累坏了吧,先去洗个澡吧。”

傅淮之眸色深凝,盯着她嗯了声。

脱了外套,她放在手臂上挂着,笑容明媚,“你饿不饿?”

傅淮之没什么胃口,“还好。”

“那我随便做点,一会一起吃。”江晚意笑着说,两眼弯弯,眼底闪烁着神采奕奕的光。

傅淮之贪婪地看着她的笑容,心头的郁结消散了许多。

他又嗯了声。

后面傅淮之去洗澡,江晚意把西装放在沙发椅背上放着,转身去了厨房。

她做菜味道一般般,煮面却不错。

这也是最简单,最容易入手的。

傅淮之洗完澡,穿着家居服出来,沐浴的香味混合着冷木调的香味弥漫开来。

就连煮好的番茄鸡蛋面的香味,也要逊色几分了。

江晚意回头朝他看去,笑容璀璨,“刚刚煮好,你坐着,我端出来。”

傅淮之看着她挽着发,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眼底的幽深滚动着抹松动的情绪。

像是容许自己在她的美丽温柔下沉沦。

……

热气腾腾的一碗面端到了傅淮之的面前。

江晚意把快递的一头递给他,期待又开心,“快尝一尝,算是我的拿手好面了。”

她也给自己装了一小碗。

汤色浓郁,看着胃口大增。

傅淮之一整天没吃了。

此时闻到香味,胃口也不禁被打开,他尝了一口,神色之中并没有多少波澜。

“味道怎么样?”江晚意双眼直勾勾看着他,满脸期待。

“不错。”傅淮之称赞道。

面很有弹性,汤也鲜甜,的确比做饭要好上许多。

江晚意得到夸奖,两眼弯弯笑得满足,像个得到夸奖的小朋友一样,单纯又明艳。

她的情绪如此鲜明,看得傅淮之心口微软。

更舍不得让她受到伤害了。

江晚意对霍明征说的话,全程只字不提。

……

第二天一早,傅淮之就出门了。

下午邓琳给江晚意打电话,“晚意,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

被关起来的不止江晚意,还有邓琳。

不过邓琳那边只是得到公司的警告,为了不让公司不满,邓琳也照做了。

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助理送去的。

江晚意就不一样了,她连谭鑫都见不到。

她想,傅家应该是因为傅以铭受伤的事很生气,傅淮之为了保护她们,才让她们在家待着吧。

她说了句不知道,还反过来安慰邓琳,“等这件事结束吧,毕竟傅以铭那件事有点太严重了。”

邓琳满脑子还是傅以铭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她顿时也没被困住的不满了,“也对,那我在家练练歌吧。”

挂了电话,江晚意打开了小说。

最近,她迷上了一本重生的现言小说,女主重生复仇,将男主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众叛亲离。

女主全程疯癫又极致的做法,看得江晚意连连称绝。

她想到了自己,傅以铭害得江家破产,父亲差点入狱等等行径,她也恨不得傅以铭死。

可是当傅以铭倒在血泊中,傅淮之对她的那种呵护和疼爱,中间不曾有过一句责备的话后。

那瞬间,她忽然释怀了。

不是因为傅以铭,而是因为她爱傅淮之,她不想再让傅淮之为难。

所以,霍明征说的事,不管是真是假,她不会在意,只希望事情在这一次过后结束。

她也不执着于报复傅以铭了。

……

傅淮之没回公司,而是回了傅家。

傅家老宅,正在秘密操办傅以铭的葬礼仪式。

由于事情太突然,傅老太太思前想后,为了不让傅氏集团股市动荡,也为了傅二爷的仕途着想,让傅大爷秘密办了。

傅大爷脸色灰白,妻子杨琳满脸悲痛憔悴,昨日一度哭晕过去,今天为了好好送送自家儿子,更是强忍着。

傅家上下,陷入一场极度悲伤之中。

杨琳一身素白的衣服,哭得泪如雨下,痛苦的捶着胸口,“怎么会这么突然,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竟然还是被打死的!我的以铭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惨?”

杨琳哭得肝颤寸断,中年丧子,这让她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傅老太太示意佣人过去搀扶她下去休息,苍老的面容也是悲痛不已,“事已至此,你就节哀吧。好好送送孩子,别让他走也走的不放心。”

杨琳痛不欲生,大哭道:“这让我怎么接受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是没了。”

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又要昏厥过去。

佣人连忙把她扶过去坐着,又是给她扇风透气,又是用药油擦额角,她这才稍稍精神了些。

傅大爷脸色沉郁全程不说话,眼神里尽是悲痛和恨意,他看了眼杨琳,目光扫向傅淮之,又死死压着怒火。

傅淮之安抚道:“大哥大嫂节哀。”

他身形如玉,全程也在这陪着,一手安排丧葬事宜,但傅大爷仍旧恨极了他。

傅二爷叹气连连,“怎么就出了这事。”

傅明宇低着头不敢说话。

傅老太太眼底泪光涟涟,死了孙子,她也接受不了。

但这么多年,什么腥风血雨都见识过,到底是撑住了。

一直到下午,丧礼将近尾声。

傅老太太感觉头昏目眩,对傅淮之说,“你扶我去坐一坐。”

傅淮之恩了声,很快扶着她走到了边上坐下。

傅老太太抬起脸来,悲痛的目光也掩藏不住的锐利,“以铭的死不简单,对吗?”

傅淮之知道瞒不住,“无论如何,先让他安息。”

傅老太太眼底闪过诧异,但很快又殒没,“我知道,以铭这孩子不安分,老大说,你说以铭是被黑社会的人误伤打死的,可对方要知道他是傅家的人,又怎么敢动手。”

傅淮之视线落在她脸上,神色仍旧是难测的严肃,“事已至此,人走了。”

傅老太太嗤地冷笑了声,“当初你父亲果然没看错你,全家上下,只有你最适合接手傅氏。”

傅淮之不说话。

傅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闭了闭眸子,似乎接受了这个死亡的说法,“那就这么办吧,这件事,总该有人要为他买单。”

傅淮之嗓音低沉,“嗯,我会办妥。”

傅老太太无力摆摆手,“你大哥这人,性子轴,没有实质的证据,他是不会信的。”

“已经在办,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说法。”傅淮之依旧沉声。

傅老太太苍老的眼皮抬起,那双眸子里面满是欣赏的光,“真是傅家的好儿子。”

她站起身,抬脚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在傅淮之身边站定,“你和江晚意的婚事,在这之后就办了吧。这个时候,你拖不住了,能救命呢。”

傅淮之瞳孔一震,眼底第一次浮起不可思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