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没有村民会站了来替叶简出来,见识少,思想相对就狭隘的村民们尽管很朴实,没那个兴风做浪的恶根,面对孙冬晴打骂叶简他们便认为无父无母叶简只要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还有学可上那就成了,调皮被打被骂对他们来说最正常不过了。
面对叶简的悲惨过往,夏今渊把自己攥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声音低哑,沉淀着戾气问道:“叶志帆有打骂过叶简?”
“没有,全是孙冬晴出面,所以根老叔有时候也不方便时站出来维护叶丫头。再看她又不愿意回来,也只当叶丫头过得不错,也就歇了带她回来的心思。”
陈校长说起叶简童年,叹气声一声比一声沉重,“一直到初二叶丫头番然醒悟过来,毅然离开叶家找到根老叔,接下来的情况你也就知道了,叶丫头的苦日子才算结束。而她那些往事,若不是根老叔问起来,都不知道她过得有那么的苦。老叔相当自责,一直同我说怪他没有多坚持,把孩子留在豺狼窝里。”
听完叶简的童年成长史,眼眶都微微泛红的夏今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叶简四五年那年差点冻死在外面,起因是什么?”
“大年三十晚叶简做错了事,惹了怒叶老太太的独眼女婿孙耀祖,被他一脚踹过去。叶老太太又嫌叶简克她,是个晦气的,便吩咐孙耀祖把认为装昏过去的叶简丢到田埂边去。”
孙耀祖的名字就这么留在了夏今渊心里,他会好好同他算算当年那笔帐,也会好好同叶老太太算算帐!
生活赋他的小狐狸那么多磨难,而她始终没有低头认输,一朝番然醒悟便如同浴火重生般,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困难,她也坚持本心,并心怀感恩走下去。
陈校长把他所知道的种种一一说出来,夏今渊不仅仅只单纯的心疼,把所有往事消化的同时,他还从中找出种种可疑之处。
叶志帆从来不会打骂叶简,从来不过问叶简闯了什么祸,说了什么谎,更从来没有关心过叶简的学习,孙冬晴打骂叶简他也不过问。
直到初二发生的事情,叶简被『逼』到快要退学,叶志帆才头一回站出来,说叶简惹了祸是他这个叔叔的问题,为了防止她继续影响学校,让叶简退学回家。
这是叶志帆唯一一次为叶简而来学校,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叶简退学。
把前面的分析与叶简的童年串起来,眼底森冷涌起的夏今渊低冷戾道:“叶志帆不『插』手叶简的任何事情,是他想明哲保身,一旦有什么事情他全都可以推托到孙冬晴身上。”
“初二发生的事情让叶志帆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可以直接断送叶简学业,让她声败名裂而退学,他这个当镇长的叔叔不以权谋私,更显他为人公正!”
“陈长,我俩这间的谈话您还需要隐瞒叶简才成,我还需要再调查几件事才成。等我这边有什么线索,再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