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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冲上宝月楼二楼时,全然没有看见一旁的如懿,只连声追问着太医:“容贵人怎么样了?”

江与彬拱手道:“皇上,容贵人怕是以后再也无法生育了。”

说得直截了当,一针见血,瞬间激得皇上暴怒!

他好像最爱的娃娃被损坏了一般,咆哮着寻找着罪人,“是谁做的?”

“回皇上。”如懿尽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是臣妾所为。”

她在赌。

赌她和寒香见究竟谁更重要,赌她和皇上之间多年的情分,能不能抵消残害妃嫔的罪行,也赌一赌——

就算她对寒香见做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舍得罚她吗?

如懿存着侥幸的心理,却还是期盼的看着皇上。

万一。

她赌的是万一。

万一皇上之前说的不是真心话,而是气话,万一她依旧是皇上心中的最爱,万一她还是最重要的呢?!

“啪!”

一道又快又急的巴掌,将如懿扇得脸骤然偏向了一边,也将她的幻想给打成了碎片。

如懿捂着脸颊,心瞬间就满布裂缝。

她的少年郎,为了另一个女人。

打她?!

皇上甩了甩手,先警惕的关注着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再度起了什么不对。

他等了一会,都没有等到头疼什么的感觉——

这个结论让皇上比打了如懿巴掌更感到愉悦!

果然,只要她当了皇后,余下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皇上冷笑着将积蓄着的愤恨都骂了出来,“毒妇,你莫不是失心疯了?竟敢残害朕心爱的妃子!”

如懿麻木着一声不吭。

皇上的这一巴掌,让她清晰的看见了最让她无法接受的现实。

她不是特别的。

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彻底扯落了下来,她以前受的那些委屈,便是真正皇上要她受的委屈!

如懿捂着脸颊,红着眼,“这是容贵人自己要喝的,臣妾最多只是替她捧了过来,皇上!”

她亦带着疯狂,“你想要她,乃是曹植对洛神,就算你痴情不许,洛神亦不会看你一眼!容贵人也是,她愿意留在宫中,愿意屈服伺候您,却从未打算将心交给你!皇上,你终归是镜花水月不可得,是她不愿生养你的孩子,是她!”

“啪!”

又一个巴掌,直直的打断了如懿的话语。

“说够了吗?”皇上冷着脸道:“想来,皇后大抵是忘记了一件事,乌拉那拉氏还有别的人在呐。”

他真是受够了如懿,非要这么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太太般喋喋不休的羞辱他。

如懿左右手各捂着两边的脸颊,却仍旧一副不屈服的模样——

啧。

皇上皱了皱眉,怎么就和寒香见怼他的时的神色一般无二呢。

唯一的区别便是这个老点,那个年轻点。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皇上对寒香见的执念顿时消散了许多。

但该罚的亦要罚,皇上随口便道:“传旨下去,从今日起,乌拉那拉氏男子不许入仕,女子不得参加选秀,亦不不许嫁入豪门贵族。”

他笑的畅快,“皇后,朕的决定不错吧?”

如懿皱了皱眉。

皇上还是不够了解她,这个惩罚算什么?

她早就想劝说额娘将妹妹嫁给平头百姓,不沾染富贵权势,至于弟弟,入不入仕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横竖有个虚爵在的。

想到此,她便更得意了,就好像在什么隐秘之处胜了皇上一局,连礼都不曾行,便转身离开了。

全然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早已落败,全靠进宫的女子和虚爵支撑。

皇上这么一罚,便彻底断了乌拉那拉氏往上的所有路子,真成了风雨飘摇,随时倒塌的家族——

如懿自然想不到这一点,她只顾着舔舐自己受伤的心。

宝月楼仍在抢救,永寿宫亦忙个不休。

田嬷嬷、包太医自然都是在的。

所幸这一次生产还算顺利,进忠袖着手在门口徘徊了几个来回,便听见里面传来强壮的哭声。

他脚步一顿,再抬眼看去,便瞧见春婵挑开帘子,眼中皆是兴奋,“生啦,娘娘生啦,是阿哥!”

啊。

进忠捏了捏袖口,低低一笑。

皇上来不来,高兴不高兴,都不要紧的。

横竖,永寿宫是高兴的,令主儿是高兴的,就够了。

“进忠。”

里面在唤他,进忠撩起衣袍,没什么犹豫,躬身便就踏进了寝殿,“奴才在,令主儿。”

他接过春婵递来的帕子,跪在她身旁替她擦拭额头的汗珠,哄道:“您且闭眼歇一歇,奴才还得回去禀报皇上。”

旁边的田嬷嬷和包太医都目不斜视,全然当床边的跪着的进忠于无物——

生十四阿哥的时候,她们都见过了这位年轻公公的魄力,实在说不出什么该避讳的话语。

横竖,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

要沉,大家一个都逃不过。

魏嬿婉握了握他的手,却又看了看春婵。

春婵便将包好的襁褓抱了过来,进忠伸头看了眼,用手指碰了碰那红彤彤的脸颊,正要抬头说什么,却又惊讶的低下头来。

只见那健壮的婴儿早就不哭了,那小手无意识的抓过来。

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指。

好似在说,“我来了。”

又好似在说,“以后,我罩着你。”

呀。

进忠低低笑了一声,才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手指,“奴才必须得去了。”

“嗯。”魏嬿婉也乏极了,缩进了被褥中,迷迷糊糊道:“晚上还过来吗?”

就好像最平常的夫妻之间的问话。

进忠也认真的回答,“怕是不能了,宝月楼的事儿还没歇呢。”

魏嬿婉困得眼睛睁不开,便摆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