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代雷影遭岩忍偷袭身亡之后,撤退中的云忍村仅仅向外宣告由三代雷影之子继任成为第四代雷影,但出乎整个忍界意料的是,他们并未如众人所预想般立刻向岩忍宣战。
相反,局势发展得极为诡异,云忍村竟戛然而止地停下了战争的脚步。
不过,尽管如此,云隐村依然保留着大批军队驻守在月之国。
与云隐村内因痛失三代雷影而弥漫的沉重氛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木叶迎来了近些年来最为轻松惬意的时光。
岩忍主动前来签署了退兵协议,云忍更是失去了其最为强大的领袖人物,如今更只剩下雾隐尚未完全放弃这场战争……
此刻,在火影大楼内,端坐在火影之位上的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斗,随后缓缓吐出烟雾,脸上露出轻松愉悦的神情,开口赞扬道:“大蛇丸、自来也,此次任务你们完成得相当出色,村子定会铭记你们立下的赫赫功勋。”
这还是近几年战争以来,他首次见到自己的弟子,对于这两个弟子,只要不涉及到权利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喜爱他们两人的。
“老头子,你又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真无聊。”自来也皱着眉头,一脸不耐地挥了挥手,随后便毫不顾忌形象地一屁股坐到了面前那张略显陈旧的凳子上。
他那随意的坐姿和不拘小节的举动,将其大大咧咧的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与自来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一旁的大蛇丸。只见他身姿挺拔,先是微微躬身向自己老师行礼,动作是非规整。
而后,他缓缓开口道:“其实,依我之见,当时我们理应与岩忍一同围剿云忍。如此一来,不仅三代雷影必死无疑,就连那些胆敢深入我国境内的云忍们,至少也要有半数被永远留在这!”
虽然大蛇丸最近一直以来都谨遵村子下达的指令,严格履行身为部下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对这些命令全盘接受、毫无置疑。
在他看来,如果当初按照自己所主张的策略,那么木叶村所能取得的战果必将更为辉煌,远不止如今这般程度……
原本,如今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临近尾声,几近进入竞选火影的关键时刻。
在此节骨眼上,他理应谨言慎行,不该这般旗帜鲜明地表明自身立场,反倒应适当取悦一下自己的恩师,以便为自己登顶之路增添几份胜算……
诚然,在这段日子里,无论内心深处对这种行径有多么抵触与厌恶,他终究还是选择屈从现实照做不误。
然而,就在他率领大军凯旋而归、踏入木叶的那一刻,望着道路两旁夹道欢迎的人群,他的心境却在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蓦然惊觉,倘若自己果真要背弃初心去谋取那至高无上的火影宝座,那么这个位子似乎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分量和意义……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听闻自己爱徒这番言语的猿飞日斩,原本还面带几分欣慰笑容的面庞逐渐阴沉下来,那抹笑意就如同被无形的手慢慢收拢一般消失不见。
起初,他满心欢喜地认为自己当初最为器重的弟子终于开窍,开始懂得体谅自己的良苦用心,可事到如今才恍然发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仍旧遥不可及。
“这件事情,乃是我经过反复斟酌、深思熟虑之后方才做出的最终决定,木叶村向来都不是一个对战争抱有向往和期待的村子。正因如此,为了心中所坚守的和平这一至高无上的理念,我甘愿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猿飞日斩义正辞严地说道。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仿佛这个决定承载着整个木叶村的未来与希望。
听闻此言,大蛇丸那双原本就狭长而锐利的眼眸瞬间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道:“老师啊,据我所知,咱们村子里那些英勇牺牲的战士们的阵亡抚恤金已经停止发放了!
然而与此同时,您却慷慨大方地向岩隐村送去了大批的物资以及数不清的金银财宝!难道说这样做也算是为了实现所谓的和平吗?
从古到今又哪里会有通过金钱就能换来的真正和平呢!
如今咱们自己都快要食不果腹了,可您居然还有心思去给敌人发放物资!?这究竟是何道理!”大蛇丸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猿飞日斩的心窝。
面对弟子这般犀利的质问,猿飞日斩脸色一沉,语气变得异常严肃起来:“大蛇丸!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你不要忘了,于公,我是肩负着守护木叶重任的火影。于私,我是你的老师!我的决策岂容你来随意质疑和指责!”
此刻,猿飞日斩的目光犹如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射向大蛇丸,师徒二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激烈地交汇碰撞,仿佛随时都会迸发出耀眼的火花来……
看到这一幕的自来也,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之色,轻轻地咂了咂嘴,发出一声轻微的“啧”声。
随后,他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蛇丸的身旁。伸出一只手臂,毫不犹豫地将大蛇丸揽住。
这个举动虽然看似随意,但其中却蕴含着对老友支持!
还有,他不想继续看到好友与老师继续争吵下去。
“老头子,我心里一直放不下水门那小子!所以呢,我就不在村子里过多停留啦。”自来也一边说着,一边没有丝毫停顿地揽着大蛇丸朝着门外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匆匆,似乎都有着各自的心事儿。
当他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沉默的大蛇丸终于再次开口说话。
“回村的时候,团藏长老想让我去根部任职……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我答应了他。”
他的声音平静而又低沉,让人难以琢磨他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