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歉并不为此感到丢脸,她本身也不是一个物欲很强的人。
夏语冰:“还是你心态强。”
她看着疏歉,五官美的安静恬和,眼瞳含笑,清而不寒,让人联想起春湖倒影里的高山白雪。
不知为何,夏语冰突然想起来肖桉,单论颜值,肖桉和疏歉是最般配的。
“想什么呢?”疏歉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夏语冰恍然出现,表情里带着些心虚,“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长得这么美,披个麻袋在身上,也不影响分毫。”
疏歉笑道:“谬赞了。”
徐又又试了几件,发觉疏歉和夏语冰聊着天,也没有在看衣服,问道:“你们两个不挑吗?”
疏歉和夏语冰同步摇头。
徐又又想,这两人什么时候相处的这么好了,转头又因为好看的衣服,将其抛在脑后。
......
魏亦舟:“我们要不就此分开?各自寻找想要的礼物。”
裴宴点头:“可以。”
肖桉和左和风也没有意见。
于是4人刚进商场不久就分开走了。
“幸好,我们派的摄像老师还挺多,不然就他们这样分开走,人手还不够。”导演心中庆幸着。
等到约定的时间点,4位男士一起集合,正要一同前往去找女嘉宾,却突然听到一声“砰”的声响。
左和风愣着,“什么声音啊,哪里爆炸了?”
裴宴眉头一皱,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是枪声。”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五楼,走到栏杆处往下看,正好看见楼下人们惊恐的尖叫着,四处奔逃,好几个蒙着脸的男人手持着枪械,朝人群中袭击着。
左和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恐,恐怖袭击?”
裴宴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
“砰砰”的枪声持续的在封闭的商场回荡着,震耳欲聋,让人的心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
肖桉突然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魏亦舟一把拉住他,“你疯了,干什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
肖桉:“疏疏她们好像在下面。”
魏亦舟猛的睁大双眼,“她们在下面?”
“我看见了摄像老师。”肖桉道。
魏亦舟眼中闪过焦急,拉着肖桉的手却没有松开,“那你下去也没有用,他们有枪的。”
肖桉拂掉魏亦舟拽着他的手,加快步伐往下面冲去。
左和风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肖桉下去他也跟着下去了。
魏亦舟:“你们都疯了吗?”
裴宴:“警方马上到,不要惊慌。”
听到裴宴说会有兜底,魏亦舟一咬牙,跟着往下冲。
只是,他失算的是,这是国外,不是国内,对社会治安的维稳也没有国内靠谱,不然也不会出现频繁的恶性伤人事件。
“拦住他们!”导演通过对讲机紧急呼喊着。
跟拍摄像老师:“拦不住啊。”
导演:“姜景她们现在都没事,都很安全,不要让肖桉他们下楼!”
跟拍摄像老师一边跟在肖桉的身后奔跑,一边转达着。
肖桉伸手夺过对讲机,“疏疏她们现在在安全的地方?在哪里?”
左和风竖起耳朵听着,一颗心也是提的高高的。
导演:“在一楼最大的服装店,门口坐了一堆小熊的那个,她们都没事,你不要下去了,太危险了。”
肖桉脚步没停,对跟拍摄像老师说,“可以不用拍了,也不用跟着我下去。”
跟拍摄像老师没说话,却是一直向前,还扛着他的摄像机。
任谁看了都要夸一声敬业。
导演双目含泪:加鸡腿,这个必须得加鸡腿。
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即使他们现在是远离恐怖分子的五楼,依旧是乱糟糟的。
行走起来还费点时间,电梯也是做不了的,电梯口排满了人,大家都是想坐电梯下去逃离商场的。
肖桉和左和风他们只能奔向楼梯,等他们赶到一楼的时候,部分恐怖分子已经被警方逮捕。说巧也不巧,因为最近频发的恐怖袭击事件,警方加大了巡逻力度,这会儿赶过来非常的快速,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
导演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要是嘉宾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也不用活了。
裴宴和魏亦舟跟上来的时候,正看见警方将恐怖分子压在地上。
左和风:“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魏亦舟呼吸很重,“你们两跑得真快,差点没跟上。”
裴宴:“走吧,去找她们。”
左和风:“走走走,没看见她们人,这心始终是放不下去。”
肖桉因为紧张,唇紧紧的抿着,他的步伐越迈越大。
“呜呜呜。”
还没进店,就听见店内熟悉的洪亮的哭声。
随即好像是一个炮弹头朝他们冲过来,越过肖桉,冲向了魏亦舟怀里,“呜呜呜,我吓死了。”
魏亦舟的手抬起,微顿了几秒,轻轻抚上了姜景的后背,“没事了。”
肖桉扫了一圈,语气冷凝,“疏疏呢?”
徐又又带着颤音道,“她,她刚刚说要去卫生间,一直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
肖桉呼吸一滞,以往的淡定不复存在,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担忧,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冲出店门。
其他人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他往前跑着,拼尽全力的往前跑。
“跟上肖哥吧,他应该是去找疏疏了。”徐又又道,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只能把心里的那些小情绪压下,找到疏歉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疏疏,疏疏。”
听到自己的名字,疏歉这才从卫生间出来,手里还牵着个小女孩。
“我在这!”
肖桉身体僵住,转头,看到疏歉朝他招手,他的目光如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锁定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心脏猛地一缩,随后便如脱缰的野马,狂跳不已。
肖桉向着疏歉奔去,口中喃喃着她的名字,那声音起初被喧嚣淹没,而后却在靠近她的瞬间化作一句“还好,还好你没事。”
一向清冷不可攀的男人,这会儿像是遇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几步上前,紧紧将疏歉拥入怀中,那力度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生怕一松手她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