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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栏杆处倚靠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一条米色真丝吊带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在外面的肌肤赛雪,四肢更是纤细婀娜。

只是那张脸,明明生得很美,眼角眉梢却带着刁滑阴险,和楚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即便多年未见,许知俏还是立刻认出了对方。

许思瑶。

她继母楚琴的女儿。

妈妈去世后不久,许正浩就和楚琴结了婚。

许思瑶便是楚琴带过来的孩子,她以前叫楚思瑶,落户时改了姓氏。

那段时间,她因为妈妈去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没少被这女孩欺负。

许思瑶虽然比她小了几岁,可却处处都要压着她,什么东西都要与她争抢。

她新买的裙子被许思瑶借去,可穿走之后就不再还回来;

她的一套套手办,也都被她搬去了自己房间。

她甚至还抢了她的零花钱,美其名曰她整天窝在家里,根本没地方花钱。

可许知俏那时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么多。

她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整天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一样,蜷缩在房间里也不说话,也不出门。

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而许思瑶却变本加厉,和楚琴一起在许正浩耳边说长道短。

说许知俏得了抑郁症,说她眼神恐怖,说不定有暴力倾向,说她们害怕家里有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时间久了,连许正浩都发现许知俏似乎不太正常。

她总是用那双冷静的眸子和他对视,盯得他毛骨悚然。

仿佛能窥探到他所有的秘密。

后来,他便将许知俏送出了国。

往事一幕幕从脑海中划过,有些已经记不清了,但总归都是不太好的记忆。

许知俏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没理她。

许思瑶眉毛立起,蹬蹬蹬几步走下楼梯,抱着手臂站在许知俏面前:

“喂,你来我家干嘛?”

许知俏依旧没搭理她,对张婶说:

“我先过去了。”说罢,她直接朝地下室走去。

许思瑶见她不理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三步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攥住许知俏的胳膊:

“我问你话呢!哑巴啦?怎么出国几年,回来还是这个鬼样子!”

许知俏蹙眉,低头看了看攥着自己的那只手,白皙干净,十指尖尖,指甲约有半寸,画着好看的美甲。

她突然开口:“这么漂亮的美甲,如果被我掰断了就不好了吧?”

许思瑶吓得立刻缩回了手,瞪着眼睛看她:

“喂!你还敢威胁我!你凭什么来我家!你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

许知俏嘲讽的勾了勾唇:“还懂点法律常识。”

她抬眸看向那张刁钻跋扈的脸,冷静反问:

“那你应该也知道,这个房子的户主是许正浩吧?我作为许正浩的女儿,来这里还需要你允许吗?”

“当然要我允许!”许思瑶突然得意起来:

“许知俏,这房本上早就加上我妈名字了,你还不知道吧?”

许知俏轻轻抿唇,心底无声地滚动着怒气。

这房子是她妈妈的婚前财产,她从小就住在这里。

没想到许正浩趁着她神志不清的那段时间,处理了所有的财产,全部归到他名下。

她起初不清楚这些事,后来即便知道了,因为心理疾病,她也根本不在意这些。

可此时,在听到他居然在房本上加上了楚琴的名字,她内心竟燃起了无名怒火。

许知俏无所畏惧地回望着许思瑶,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那就让你妈回来,赶我走!”说罢,她丢给许思瑶一个狠厉的眼神,转身就去了地下室。

许思瑶气得跺了跺脚,拿起手机就给楚琴打了通电话:

“妈!许知俏来咱们家了,还趾高气扬的!”

楚琴显然在忙着,低声安抚:“她就是回去找她妈遗物的,你爸和我说过这个事,你别搭理她,等她找完自然就走了。”

“一个死人的东西干嘛要留在家里!多晦气!”许思瑶懊恼地看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她真后悔刚才没从背后踹许知俏一脚,直接让她滚下去摔死得了!

楚琴声音也有些不悦:“还不是你爸当时一股脑把那女人的东西都塞进地下室了,这么多年也懒得去收拾,早都忘了。她过来都搬走正好,回头在地下室装一面镜子,你不是缺一个舞蹈室嘛,正好给你安排上。”

许思瑶这才勉强压下怒火:“可我就是讨厌她那趾高气扬的清高劲儿。”

“乖,你可别忘了,她现在和Fx那个小傅总打得火热,你不是刚被分到客舱实习嘛,现在可千万别惹她!万一她哪天吹个枕边风,你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就泡汤了!”

许思瑶眼底闪过一抹妒忌,嘴上却丝毫不认输:

“不就是个情人么,人家小傅总家世好模样好能力强,还能真看上她?估计玩几天就厌烦了,把她甩了!她还真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儿!”

“那你现在也别惹她。”楚琴苦口婆心地劝道:

“行了,我这面还忙着,回家再说。”

挂断电话之后,许思瑶还是不解气,便沿着楼梯气冲冲地去了地下室。

久未打扫的地下室,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许知俏刚推开门,便被灰尘呛得打了几个喷嚏。

待适应了里面的光线,她环顾着这个不足三十平的地下室,心里一下子就酸了。

里面到处堆的都是杂物,根本下不去脚。

可每一样东西,她都觉得眼熟。

那个白色的梳妆台已经褪色破损,可她分明能想起它完好无损时的样子。

妈妈就背对着她坐在那里,认真地描眉,听到脚步声,还透过化妆镜看着她笑:

“俏俏,是不是饿啦?妈妈一会儿就给你做饭吃。”

那架钢琴上面落了一层灰,安静得像守护墓穴的卫兵。

许知俏走过去,轻轻抬起盖板,露出黑白分明的琴键。

她伸手触碰了一个琴键,发出低沉悠扬的声响。

她想起儿时妈妈坐在这架钢琴前自弹自唱的模样: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身后,声音婉转,琴声飘逸,就像天宫中的仙女。

许知俏看着看着,眼眶瞬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