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墨立刻翻身坐起,直接拨通许知俏的手机。
不出所料地,又关机了。
他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儿。
保安没瞧见她出去,她的手机又关机打不通,最奇怪的却是她发来的这条微信。
根本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傅时墨有些坐不住了。
他拿着手机直接出了门,直奔物业中控室。
中控室24小时有人值守,傅时墨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件,说明来意。
工作人员连忙调出今晚小区的监控,帮忙找人。
他们看到许知俏确实是一个人回了住处,进了单元门。
可没过多久,她就出来了。
他们逐个查找沿途的摄像头,却发现许知俏突然不见了。
傅时墨看着空荡荡的监控屏幕,皱眉问道:
“你确定她接下来要经过这里吗?”
工作人员点头:“这是一条离开小区的必经之路,而且两边都是草坪,没有路。她大半夜的不可能去草坪溜达吧,只能走这里。”
“那能不能查一下这段时间前后,有没有人从这里经过?”
“这个……”工作人员有些为难:
“先生,这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傅时墨轻抿了一下嘴唇,视线在满墙的监控屏幕上扫过,又问:
“那你能不能只让我看一下大门口的监控?”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调出一个监控画面:
“晚上的行人和车本来就少,那你自己看看吧。”
傅时墨再三感谢,一分一秒地盯着屏幕,直到他瞧见了一个眼熟的车牌号:Fx089
他虽然不知道这辆车是谁的,却知道这辆车属于Fx公司。
傅时墨隐约觉得这辆车必然和许知俏有所关联,当场就给公司值班室打了通电话:
“我是傅时墨,查一下Fx089这辆车的车主。”
值班人员很快回复了一个名字:傅铭。
傅时墨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子点燃,他脸色阴沉得仿佛随时都会暴走,转身大步离开了中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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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广森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心情极差,他刚想骂人,可一看来电显示,立刻压下了心头的怒火:
“时墨啊,这么晚了怎么……”
“傅铭人呢?”傅时墨打断了他的无效寒暄。
傅广森一头雾水:“不知道啊,他这两天都没回家住……”
“傅经理,我给你时间让你儿子滚出京市,怎么,我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傅广森强压着不满:“他好歹也是你侄子,虽然之前做错了事,但不是也教训他了吗?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傅时墨冷笑:“我只是让他滚出京市,也不是让你离开傅氏集团,怎么叫赶尽杀绝?”
傅广森咬着牙,还想争辩什么,却听傅时墨声音更冷:
“亲戚一场,我已经仁至义尽。既然他不想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他直接挂断电话。
傅广森气得狠狠将电话摔在床上,惊醒了身旁的女人。
女人糊里糊涂地看着他坐在床上生闷气,问道:
“谁啊?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傅广森猛地转头,将满腔怒气全部发泄到女人身上:
“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惹的祸!我看这个家早晚被他霍霍没了!”
女人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多问什么。
傅广森狠狠地攥紧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冰冷寒意:
“傅时墨!你欺人太甚!”
傅时墨没有再等,连夜找了警局的好友肖君泽,报警抓人。
傅铭是在一个医院被找到的。
他的手腕被银针直接戳穿了,疼得他呲牙咧嘴哇哇叫,整个走廊都听得到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警察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处理好了。
傅铭一见到傅时墨,当即就怂了。
不等警察把人带回警局,他当场就坦白交代:确实是他把许知俏迷晕了,又让人开车把人带去了一个地方。
“带到哪儿去了?”傅时墨揪着他的衣领子,眼中怒火灼灼。
傅铭支支吾吾的回答:
“温、温家的一栋别墅。”
“温家?”傅时墨眼眸一窄:“温盈盈?”
“对,是她……”傅铭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解释:
“小叔,真不是我策划的。温盈盈说,她就是要给许知俏一个教训,不会伤害她的。我只是气不过她当时往我身上撒药……”
傅时墨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狠狠地踹了傅铭一脚,声音冰冷地警告:
“本来打算放你一条生路,让你滚出京市,可你非要自己找死!不管是不是你亲自策划,你涉嫌绑架,这辈子的牢饭也够你吃了!”
一旁的肖君泽扫了眼傅时墨,暗暗称奇。
他们俩从小就相识,虽说工作之后联系不多,可他对这个人也是很熟悉的。
他还从未见过傅时墨脾气这么火爆,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
肖君泽收回视线,转头吩咐手下:
“带他过去。”
按照傅铭给的地址,傅时墨跟随警车一路到了温家在郊区的一栋房子。
这里应该废弃已久,周围没有任何建筑,只有一个独栋,周围被铁栅栏圈起来。
大概有人定期打理院落,里面的花草倒是不像外面这般肆意生长。
他们下车才发现,两层的房子,所有门窗都被木板封死,确实像是关人的好地方。
傅时墨攥紧手机,眸光阴冷。
他提前联系过温盈盈,可对方根本没接电话,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警察已经拿到搜查令,直接踹开房门进去找人,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傅时墨楼上楼下找了几遍也没瞧见人影儿,脑袋嗡嗡直响,回来一把扯过傅铭的衣领子:
“人呢!你不是说把人送到这里了吗!”
傅铭支支吾吾的也是一脸懵,只说他让司机把人送到了这个地址,他自己去医院了。
傅时墨真想再踹他几脚。
“先别急。”肖君泽安抚道:“已经去逮捕温盈盈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傅时墨紧紧地攥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即便肖君泽说着别急,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焦躁不安。
他生怕在这里多耗一秒,许知俏就多一分危险。
没过多久,温盈盈被压着来到别墅。
她显然刚刚入睡,头发乱蓬蓬的,脸上也卸去了妆容,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又没伤到她!”她咋咋呼呼地表示自己无辜,可一抬眸,恰好对上傅时墨那双幽冷的眸子,顿时止住了话。
傅时墨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恐怖:
“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