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们很有用。
老乡大马金刀地往那船首的某个凸起处一坐,拿起麦克风便开嗓:
“想,一生一世,就别想得这样美……”
“啦——啦——啦啦——啦——”
出乎意料,老乡声音有些沙,鄂夏听着,发觉老乡开口竟是一首比较抒情的歌。
鄂夏暗暗为她的老乡捏了一把冷汗。
这里起码有几十万人,哦不,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人类,准确来说,这里起码有几十万生物。
上辈子,她跟着堂姐去过某巨星演唱会,纵使那个场馆挤进了数万人,可拿那时的声浪与此刻对比,竟如小浪花遇上了海啸般黯然失色。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人。
可以说,这里是人山人海的具象化。
鄂夏虽觉这几句歌词耳熟,却认为此处使用抒情歌曲不太妥当。
现在唱抒情歌的话,极大可能带动不了下面观众的情绪,而且还很有可能……
鄂夏耳尖听见了周围有人发出不满的啧声。
老乡的“啦啦啦啦啦”一出,鄂夏更是忍不住转移了视线。
鄂夏想起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了。
于是她发现了一个更令她尴尬的事实。
老乡,忘词了。
鄂夏一时把脚趾抠得紧紧的,却听见老乡沉稳地继续唱:
“想欢欢喜喜,但清楚这道理……”
“风光怎么道别离?”
沙哑的女声似在叹息,又在感伤。
鄂夏身边的观众嘘声大起。
老乡终于站了起来,以一种近乎宣战的姿势俯视着下面:
“时日过——谁能成为大器——”
老乡旁边有两个小纸人,一直摇摇摆摆地当着老乡的气氛组,听到老乡唱完“大器”这一句时,便齐齐拍掌。
“啪!”
“谁人全凭运气?”
“啪!”
“这次抱你手臂我怎么竟顾忌?”
“啪!”
老乡越唱越激动,睥睨天下的眼神每每扫过船下的观众,都会引发一阵阵欢呼。
甚至有生物模仿着那两个纸人的动作,老乡唱完一句,它们就齐齐拍一次掌。
“危难里↓我会↑陪着你——还是,如同做戏↑”
不得不说,老乡沙哑的声音反而带来了无限的魅力,起码鄂夏沉浸其中。
“啪!”
她干脆摘下耳上的通晓者,也跟着拍掌。
而且这几句她会,于是她也跟着唱:
“去↑到最尾——会各自飞↑↑↑”
老乡张开了手,她的声音真的如同歌词里面的一样,越来越高,真的要飞起来了。
鄂夏没有学过音乐,但忍不住猜想老乡此刻的音域。
这时候的高音能达到传说中的c6吗?
周围也是各种欢呼声尖叫声不断。
鄂夏瞥见了有好几个类人生物耳朵也像之前的她一样戴了通晓者,不知这神奇的通晓者会将这首歌翻译成什么样?
还未从老乡震撼的高音之中回过神,老乡便紧接着唱:
“在变幻时候跟风使尾——”
“啪!”鄂夏这次拍得特别用力。
金币和通晓者塞在了衣服里面的口袋之中,王冠则被她单手拿着,她是用左手拍大腿。
“在抉择时候只好势利↓”
“啪!”
“谁想讲骨气↓就必须先有一些储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