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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冷战,赶紧将衣服穿好。

吴双背对过去,嘟囔道:“今天真是开眼界了,踹门进来之前我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别难过,虽然你的身子脏了,但你的灵魂……更脏,所以不要太抑郁,振作起来!”

我边提裤子,边看着分明在憋笑吴双,说道:“别瞎说,幸好你来得及时,不然就真被他给得手了……不过说起来,你闹了这么大动静,怎么没人上来呢?”

“18楼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打扫卫生的也是一周来3次的专人……你真没被他给那个?”

哥们一脸黑线,“双姐,你饶了我吧,我要是真被那个了,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安安静静的说话,而是直接从18楼跳下去了。”

“谁知道呢…”吴双回过身,看着用双手提着裤子的我,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就赶紧给我发消息,要不是本姑娘机智,现在你怕是捂着屁股在床上嚎呢。”

“一言难尽啊,我以为这狗娘养的就是想灌我酒,谁知道他有这种嗜好,还往酒里下药啊,万幸我在手指还能动弹之前给你发了条消息。”

吴双一脸疑惑,“消息?什么消息?”

我愣了片刻,点开吴双微信才发现那条本以为发出去的求救语音其实并没有发出去,我的脸上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固然是后怕不已。

“那你怎么会来找我?”

“废话,我当然是担……担心你了,”吴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别觉得我大大咧咧的,其实我心里有数的很,一开始看见那个娘娘腔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双姐!”

我不由自主的将吴双抱紧在怀里。她浑身一颤,然后推开了我,动作虽然很无情,但俏目含春,已是羞多于怒。

“警告你啊,现在可别碰我,一想到你被姓孔的亲手扒光的场景,我就……咿~”

我很会抓重点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就可以碰你了?”

“找死是吧!”吴双说着便抬腿作势要踢过来,我屁股一扭,一个侧身就躲开了,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踢我,只是单纯的吓唬。

此时此刻,我竟还能生起打闹的心思,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事实上我仍心有余悸,可不知为何,看见吴双以后,就踏实多了,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安全感吧……

“现在怎么办?”

吴双点燃一支烟,又递给我一支,我按了好几下火机,才将烟点燃,深吐慢吸,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想了个既解气又能获利的办法,抬头望向卫生间道:“走,双姐,咱俩进去审审他。”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吴双嫩脸一红,“他可是全luo着的,我怕长针眼。”

奇了个怪了,她把孔银州铐在卫生间里的时候总不能是闭着眼进行的吧……双姐此时的含羞带臊模样莫不是特意演给我看的?

我自嘲一笑,将这自恋又自大的想法甩出了脑袋,说道:“行,那你在没有门的门口替我把风。”

推开洗手间的门,走进去一看,我顿时心里一惊,双手被吴双用皮带拷在里侧水龙头上的孔银州居然正在用脚拨弄着地上的手机!

我忙将手机捡起,看着尚未拨出去的电话松了一口气,将手机又放回地上,对着嘴里塞着一团袜子的孔银州微微一笑,接着抬起腿来就一脚跺了下去…

孔银州望着被我踩碎的手机,瞪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我弹弹烟灰,笑道:“放心吧孔老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不行,我又反悔了,嘿嘿,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唔唔唔……!”

孔银州双腿乱蹬,看着我手上的烟头,离他的烟头越来越近,开始疯狂挣扎,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近在咫尺时,我又收回了手,然后将他嘴里的袜子拽了出来。

孔银州涕泗横流,1米9多的个子,居然这么不禁吓,“陈老弟,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次,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我眯眼一笑,问道:“真的什么都肯答应?”

“真的!真的!钱?车?还是要房子?”

“我要你妈!”

“我妈?”

“呸!”我狠狠一唾沫啐在了孔银州的脸上,“这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来解决的!”

我说的义正言辞,其实只是因为哥们不傻,若是现在真接受了他的钱,人家再反手告我一个敲诈,那倒霉的还是咱们……

“你饶我一次吧陈老弟,我真是一时鬼迷心窍,见色起意,我保证以后肯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就给我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吧!”

孔银州被吓的哪还有一分大老板的气场,看来无论是直男还是gay,命根子对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弱点。

“孔老板呢孔老板,你说你怎么就好上这口了呢?”

“我改,我保证改!”

“改?改成祸害女同志?”

“不是不是,我…我保证以后无论是女是男,都不糟蹋了…”

“哦?听你这么说,你以前应该是没少糟蹋过男同志了呗?”

“我……”

“我什么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又作势要拿烟头杵他,孔银州的嘴登时就利索了,有问必答,交代了之前的作案手段,作案动机,以及作案次数和作案细节……

我当然知道他会有所保留,也压根没指望着他全吐露出来,因为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掏出兜里开着录音功能的手机,笑着在孔银州眼前晃了晃。

“陈老弟,你这就太不厚道……”

“啪——”

我一个大耳刮子就抡了上去。

“我他妈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厚道可言?你他妈的差点入了我的后道不知道吗?!”

孔银州脸上的肌肉痉挛般一阵乱跳,“陈老弟,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将马上燃尽的烟头踩灭,做无辜状道:“我一个守法公民我能对你干什么?都这么晚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

“陈老弟你等等!”

“哦,对,差点把你给忘了。”

我回身替孔银州解开了束缚,然后一边欣赏着他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边将腰带扎回到裤子上,说道:“你还有别的事吗孔老板?没有的话我就撤了啊。”

刚迈出两步,孔银州便又叫住了我。

“陈老弟,你有样东西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