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叶呆滞了一下,“我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我不会缩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嘴角的血没擦干净。”墨紫拿着笛子看了又看,“怎么让它的光变强?”
“释放灵力,给它力量就可以了。”小秋叶下意识摸了一下嘴,他明明提前用力量隔层了,怎么会有血?
摸完才反应过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沉着脸俯视自己的墨紫,若无其事的侧过头,“怎么这么盯着我看?”
“我知道自己有一张绝美的脸,但都看这么长时间了,还舍不得挪开眼,莫非是爱上我了?”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己是小孩模样的自觉?”墨紫嘴角有些抽搐,缓缓移开眼,调动灵力导入枉生笛中。
伴随着枉生笛逐渐散发出温润的白色强光,照亮整个门,墨紫身上也隐约浮现出一层金色的膜。
理了一下衣袖,墨紫看着衣服轮廓上金色的荧光,“之前突然变成暗金色了,现在又变回来了……”
“因为你身上的灵毒被提取了,灵力不受错误的心境干扰,自然就显现出我储存的干净灵力的颜色。”
小秋叶说着,反手夹出一片金色的叶子,“灵力的颜色都是很鲜艳的,如果变得暗淡就说明自身出问题了。”
“我的灵力正常的情况下,是亮金色,如果足够纯粹的话就是金白色,除了这两个颜色之外,不可能有其他颜色。”
“纯粹?灵力也分纯粹灵力和不纯粹灵力吗?”墨紫想起之前的那个能预知未来的幻境,舅父就拥有至纯韵力。
“嗯——不太一样。”小秋叶看着龙珠上缓缓现行的图案,抬手临摹了一下,“那大忽悠修炼的比较杂。”
“什么都敢往经脉里融,种种力量交融混杂,他说的至纯韵力怕不是指不掺杂其他繁杂力量的韵力。”
“而我只有一种力量,那就是灵力,纯粹的灵力是指将本身灵力压缩到极限的状态,这种灵力不仅更强。”
“毒性也更大,所以不能给你,否则你会当场没命的。”
墨紫抬手压了一下小秋叶的耳朵,“我又没说要,这龙珠上的图案是什么,怎么一见光就浮出来了。”
“这不是图案。”小秋叶白手做了个翻转的手势,“这是镜像的字,你看这对联,这边的字和都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了。”
“那边还是光秃秃的,而无论是龙珠上镜像的字,还是对联上的字,都是见了光之后显现的,所以他们是同一种运行逻辑。”
“错乱的位置,应该是要把龙珠上的字移动到另一边的对联上面,这也是老套路了,以前的人特别喜欢用。”
“你是说要把龙珠上反写的字体移动到那边的石壁上?这要怎么移?”墨紫轻轻戳了一下龙珠上的字。
“这字是凸出来的,难道要把他切下来吗?等等妹妹,他们真的来了这个门里面吗?”
“切下来应该是不至于的,这也太考验技术了。”小秋叶在空中临摹着字体,“按照信使的通关方式。”
“应该是要写下来,至于星罗班他们,就这一个门没有消失,他们若没有进这个门还能去哪儿呢?”
“写下来、这石壁这么高,而且看这字的粗细,从哪儿找那么大的毛笔?”墨紫摇摇头,“妹妹他们手里又没有枉生笛。”
“你看这四周除了这个宫殿,什么都没有,这次又是要枉生笛的光照到才会显现出来,如果他们来了这里,他们在哪儿呢?”
“嗯……”小秋叶看了一眼正在偏移的月亮,“不是只有枉生笛会发光啊~你看天上啊阿紫~”
“虽然小了点儿,但这是个月牙~月牙转的还是挺快的,虽然就这么个弯弯,但光线很充足,只要等一等月光照上来。”
“门上的字一样会显现出来的。”
墨紫愣了一下,抬手掩面看向刻着的上联,“古木阴中系短篷?好奇怪的上联,完全看不出其中意思。”
“你临摹了这么长一会,这龙珠上的下联是什么?”
小秋叶眨眨眼,“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古木阴中系短篷,胆大……”墨紫闻言点了点头,念了两个字,发现不太对,无言的转头看向小秋叶。
“你确定是这个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对称?”
“嗯……我是说这个上联挺胆大包天。”小秋叶掩唇轻轻笑了笑,“古木阴中系短篷,这世间敢称古木的。”
“只有极光海那一刻比时韵年岁都长的古树荣枯,古树荣枯所笼罩的地方就是阴影中,也就是极光海。”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讲,古木阴是极光海的别称,极光海所有的信使上到主使,下到信令穿搭随意。”
“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极光海之中必须披一件遮住半张脸的,戴着兜帽的长斗篷,他上联说要在极光海穿短篷。”
“就是在挑衅极光海的初始规则,所以我说他胆大包天,是个人才。”
“斗篷?”墨紫轻轻点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小秋叶,脸上带着好奇的笑意。
“你说的斗篷——不会就是之前扔给白糖的那件吧?你那么慌慌忙忙的抢回来……”
“在极光海穿斗篷仅仅只是穿着上的规则吗?是说这背后有什么……嗯,必须要遵守的禁忌之类的,你们浮生族的传承。”
“好像不论做什么都有很多禁忌,传承中有提及浮生族属于极光海的附属势力,你们浮生族有那么多禁忌?极光海也有?”
小秋叶:“……”搞什么?为什么思维会突然发散到这上面?
“这个不可以说吗?”墨紫原本还没那么好奇的,只是小秋叶的沉默让她忽然特别想知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反正等你的铃铛全亮了我就要死了吧?连我这个将死之猫也不能满足一下好奇心吗?”
小秋叶抬手盖住双眼,“斗篷其实就是耍帅用的,保持神秘感这样子,同时斗篷上也附着了荣枯的力量。”
“是一种身份的标识,每个信使的斗篷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和身份信息一样,不能给其他人碰得,气息容易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