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扁?”白糖没反应过来,就见小秋叶拎着比自己还长的刀猛然蹦起来,空中一个360度转体将刀甩向塔楼。
“啊?秋叶哥你冷静点!”
白糖速度很快,但架不住小秋叶会飞,刀也会飞,看着那刀飞出去之后猛然飙了数十倍的长度,跟要把塔楼拦腰砍半一样。
白糖转头捂住脸,第一次知道秋叶哥居然有这么嚣张的一面,上去就砍人家的房子……
猫窝给人家拆了,恐怕要有一个硬仗要打了。
这么想着白糖默默开始思考自己的这点韵力怎么躲不会拖后腿。
塔楼拆当然是没有真被拆,一层蓝色的屏障挡住了飞飙过去的大刀,资本咬牙切齿的抬脚把刀踢了回去。
小秋叶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伸手接住飞回来的刀,“哦,又见面了,丑不拉几的黑猫,我喜欢你的新发型。”
“看着简直就像是被火烤过,虽然你不被火烤也已经够黑了。”
“你特么……最好是想好要和我合作了。”资本压下心中的怒火,“你无缘无故毁了我一炉好药。”
“严格来说,这叫事出有因,我是有缘有故的。”小秋叶单手托住脸,可爱的眨了眨眼睛,“你想与我合作。”
“难道不应该先毫不吝啬的帮助我吗?毕竟找人合作,总得拿出诚意呀~”
啊?白糖懵逼的看着飘在天上的小秋叶,这,秋叶哥见面开大,他差点以为是这里的主猫抓了武松。
结果,他们是来这求助的吗?
好新奇的求助方式!
“你想要什么?”那个计划需要小秋叶的力量,天甲级的力量无可替代,资本压下怒火,“幻境中你才是行家吧?”
“不不不……”小秋叶伸出手指晃了晃,“严格来说,我是想请你看看武松在哪里,因为我找不到他。”
“而因为你那该死的圣光,我受了很严重的伤……咳咳!”小秋叶说着捂着嘴撕心裂肺的了两声,故作委屈。
“你看……我现在的状态简直糟糕极了,恐怕不能找回我心爱的小巧克力猫了,如果找不回小巧克力猫,我家糖会生气。”
“糖生气了,我小姨子就会生气,小姨子生气了,媳妇就会生气,媳妇生气了,我就会伤心,我伤心啦就会死翘翘~”
小秋叶说着又掐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嘴唇勾起一个极大的幅度,金色的瞳孔中满是玩味。
“我死了,你的计划,好像就要落空了。”
“你特么……”资本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浮生族情绪到位了是真的会嗝屁,只能顺着,“武松是吧?等着!”
“啊~”小秋叶拍手打了个哈欠,收回刀,“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救援啊!不知道阿紫那边怎么样了……”
白糖惊疑的盯着塔楼,“那黑猫,还真是个好猫。”秋叶哥这么找事,他还愿意帮忙,虽然语气不太好。
“哼……”小秋叶闻言乐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这可不是好,这叫受气包~”
“白糖啊~你是真的是个好猫,所以啊哥教你一句话,你要拥有很多很多力量,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各种力量。”
“永远让自己站在高位,永远要让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收起烂好心藏好在乎的东西,不然就会和这家伙一样吃亏又吃气。”
资本没有碾压他的力量,又没有抑制他的仿佛,还觊觎且需求他的力量,那就活该像即墨觞一样,被反过来要挟。
至于好猫,这家伙可没他嘴上说的这么顺从,暗地里憋着屁呢!
“啊?”白糖懵圈了,一时没听太明白,小秋叶想跟他说什么,“秋叶哥,我们只要在这等着就行了吗?”
小秋叶闻言眨了眨眼,“说的没错,干等着也太累了。”
话落拍拍手,一个巨大的布艺沙发出现在地面上,小秋叶伸了个懒腰往沙发里一摔,“我应该窝着等。”
白糖挠挠头有些迷茫,所以秋叶哥带他也过来的意义是什么?
“我们只要站在这等就行的话,秋叶哥有你一只猫就够了吧?我要不先去小青姐姐那边帮忙?她们也许会有危险……”
“你可给我原地站好别动。”小秋叶掀开左眼皮,斜了一眼白糖,“两姐妹培养感情,你插进去当个大灯泡干什么?”
培养感情是其次,其实主要还是为了墨紫,她身上的水无相就是个地雷,又沾染的灵毒,得解开之前的误会。
破开她们之间的心结。
当然还有,小姑娘想表现自己,当然得给展现的机会,实践和信任是最好的老师,能让她更快的掌握这些法术。
至于时灵时不灵的问题,浮生族最擅长在绝境中创造希望了,她会成功的。
“我必须得睡会儿了,亲爱的小甜甜,你随意,但不要乱跑哦~”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白糖。
“小甜甜是什么鬼……”白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
墨紫牵着小青围着标记再钻确认,一直走到一座小房子后面的墙壁面前,“没错,大飞应该就是在这后面。”
“这……一堵墙?姐姐,你是说大飞被砌进墙里了?”小青嘴角抽搐,不由凑近敲了敲墙壁,墙皮脱落留下许多泥末。
“嗯~倒也不是。”墨紫闭上眼睛,抬手抚摸着墙壁,“幻境中的东西似真非真,似幻非幻,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幻梦三千,三千幻梦,幻境置换!”
墙壁荡漾着水波纹一样的纹路,墨紫睁开眼,有些迟疑,这应该是成功了吧?
但小秋叶使用这个法术的时候,似乎没有出现眼前这种情况。
紧紧的牵着小青的手踏进水波纹里,身体仿佛穿透了一层水做的薄膜。
因为刺眼的光芒暂时闭上眼,再睁开时,竟看到一片小山坡,小山坡上光秃秃的,只有一间茅草屋。
四周是一片空白。
“大飞在这里吗?”小青看着山顶的茅草屋,“只有那儿可能有猫,我们现在过去吗?”
“嗯。”墨紫点点头,小秋叶标记就在那间草屋的位置,星罗班的那个叫大飞的小胖子应该就在茅草屋里面,“不过小心。”
“幻境这种地方总不会是无害的,小心别着了道。”
小青闻言又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
光秃秃的一个山头看着,着实找不到任何危险一样。
“前面应该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墨紫说着就准备牵着小青往前走。
猝不及防脸前挡过来一个四脚着地的原始黑猫,“脚下停留,不能再靠近了!”
墨紫反射性差点一水袖扬过去,幻境中不存在中立生物,只有梦中有中立生物,要么是敌人、要么还是敌人。
“等等,姐姐,他是帮了我们许多次的那个猫。”小青连忙拦住墨紫,“他好几次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
虽然也好几次把他们送到危险中,但他通常是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资本放松了一点,还好,这俩小猫还算听话,“你们不要看这里表面,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不能轻易过去的。”
“你们不能越过这条线。”黑猫说着用爪子倒退着,在小青和墨子面前画了一条线,“不然就会死,必死哦~”
墨紫眯起眼,无论是传承中还是小秋叶都没有告诉过他,幻境里有必死区,她怎么这么不信这猫的话呢?
“这后面是非常危险的幻境禁区,按照梦主所制定的规则,如果其他猫扇子擅自踏入,会被她追杀。”
“所以她在哪儿呢?”墨紫转身四处看。
“啊,只要你们不过线,她就不会出……”资本直勾勾的看着线外的墨紫,“你怎么敢出去的?”
“我为什么不敢出去?”墨紫勾唇挑衅的看着黑猫,“你说的梦主在哪儿呢?”
“这……”
“姐姐,小心身后。”小青甩出水袖去拉墨紫,墨紫浑身向身后射了一箭,借着小青的水袖往后退了几步,看向面前的狸猫。
“她就是梦主?”
那狸猫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面色极冷。
她穿着一袭墨色长裙,手中还握着一截银色长鞭,此刻正慢条斯理的扯着鞭子上的冰块。
资本无奈的抬起前爪扶额,“早跟你说了,不要过线了。”
墨紫却感觉有些古怪,“本宫主从未在身宗见过她。”可却感觉这狸猫特别眼熟,尤其是她手中的鞭子。
资本后退了几步,见过才怪呢!
他都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时间段的模样。
拨下了鞭子上的冰块,狸猫缓缓的抬起头,银色瞳孔中尽是漠然,“一、二、三?这不公平。”
身后不远处黑雾汇聚,逐渐变成墨邪的模样,“再加一个就公平了。”
舅父?!
墨紫一愣,随后,猛然反应过来,紧紧的盯着狸猫看,是了,这可不就像是师傅长大的模样吗?
这黑猫口中的梦主——是师傅?!
小秋叶似乎也说过,这里是现实幻境,现实幻境是师傅创造的,但现实幻境应该是处于云忧山谷才对。
观判侧着脑袋甩了两下,手里的鞭子,“黑猫交给我。”
“那两只一看就比较厉害的全交给墨邪吗?”墨邪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
观判回头看了一眼墨邪,“因为,屑猫猫最厉害了!”
“快闪!”资本往后一退,叼着小青就往后扯。
师傅……
墨紫深吸一口气,亮出韵文,“很多时候,您总能勾起阿紫的好奇心,因为您的秘密真的太多了。”
“而那些秘密所有猫都能知道,唯独阿紫不能知道。”
“嚯,你这小家伙是想对我发起挑战吗?”观判微微昂起下巴,俯视着墨紫,“我喜欢你这脾气,像我。”
师傅似乎并不认识她,舅父也是。
“还请您不吝赐教了。”墨紫说着直冲观判而去,她的身法可没有一日荒废过。
资本忍不住捂住眼,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虽然只是个幻影,但也不是普通猫打的过的啊……
“这就是宗宫高手吗?”小青出神的看着两只缠斗在一起的猫,招招试试,速度极快,出手极狠。
资本惊讶的放下爪子,发现墨紫竟能和这个观判持平,甚至还隐隐有占上风的趋势?
这个身宗的小宫主竟有如此功力吗?
墨邪警惕的盯着黑猫,并未出手。
墨紫咬紧下唇,能很明显的感觉出对面未出全力,挡住一记手刃,“师傅,您为何会在此呢?”
“你认识我吗?”观判眨眨眼轻笑着,“真是有趣,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什么?我来自哪里?”
“您是观判,我的师傅,身宗的长老。”墨紫心绪有些复杂,看了一眼长身玉立的墨邪,“他是我的舅父。”
“哦~我们是一伙的啊!”观判恍然大悟,“不过即使这样,你还是不能过去,我和他守在这里有数十余年了。”
“没有猫能出去,我们是一伙的的话,我劝你最好早点离去,因为这……本就是监狱啊~”
“是不是有只叫大飞的小胖子被关在那个草屋里面。”墨紫抓住鞭子一甩,把观判整个人甩飞出去数十米。
“他也是身宗的猫,您能放他出来吗?”
“这里关着的哪只不是身宗的猫?”观判抖了抖鞭子,“你不被锁着,也许自有原因,但这里的猫却是不能放的。”
“就算你真是我徒徒也不能放,除非,你能杀了我,还有他。”
什么?
墨紫有些不可置信,“您和舅父为什么宁死也要将他们关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力量啊!”观判理所当然,“没有力量,怎么保护猫土,保护你们,保护身宗和我所爱的一切。”
“只有将其他猫关的意识关在这里,您才能得到力量吗?”墨紫感觉心绪有些不稳,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然呢?只有这一个办法啊,有时候为了得到一些就必须牺牲另一些,总得有猫做出残忍的选择,不然就只能一起去死。”
观判轻轻笑了笑,“牺牲小部分总比全部没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