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他们也要追上去,两个准噶尔的侍卫也过来了。
他们道:“我们是阿依慕公主的侍卫,我们去救娘娘。”
剪秋他们不疑有他。
因为是骑马围猎的活动,所以侍卫都在外围巡逻,避免猛兽进入贵女们的围猎区域。
场地内也有一些侍卫,方便那些贵女们使唤。
她们几个宫女的技术,肯定不如这些准噶尔侍卫,剪秋马上给他们指了方向。
不过她多留了一个心眼,“江福海,你和我一起去,绣夏、染冬,你们去回禀皇上和大汗!”
宜修那马跑的极快,阿依慕在后面大喊,“皇后娘娘,稳住,用力勒缰绳!”
宜修听到了阿依慕的呼喊,她虽然有些年没骑马了,但水平也不算差。
所以,这匹马是被人动手了。
从这样跑的极快的马身上下来,只怕是要受伤。
宜修努力控制马,准备往侍卫那边跑,侍卫中不少是马背上长大的八旗子弟,只要能控制住马,她就能安全下去。
然而,调转马头实在是太难了。
正在此时,阿依慕策马到了宜修身边。
“皇后娘娘,你能控制着这些马慢下来吗?或者是调转马头。”
风声呼呼,宜修大声道:“这匹马我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有那么一瞬间,阿依慕觉得自己不要管她了。
若是允禵心中的那个人是她,只要她死了,允禵就会将视线放在她身上了。
但也就是一瞬间,阿依慕就不这么想了,既然是允禵喜欢的人,她怎么都要救她的。
“皇后娘娘,得罪了。”
阿依慕长鞭一卷,缠在了宜修的腰上。
紧接着,两匹马越来越近。
宜修的马似乎被这匹没有边界的马吓到了,用力嘶鸣着往前,更加疯狂。
“娘娘,松开缰绳!”
宜修没有任何迟疑就松了手。
一股大力扯着她的腰,她从马背上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阿依慕身后。
那匹发了疯的马一路远去,阿依慕的马也渐渐慢下来了。
宜修惊魂甫定,道:“阿依慕公主,多谢你了。”
阿依慕道:“不用谢,毕竟你是……”
“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
宜修猛地一拉她,她险而又险的躲过了那枝箭。
阿依慕看去,只见两个黑衣蒙面人带着刀箭过来了。
“快走!”宜修低声道。
“他们有箭,我们往林子里跑!”
刚才宜修的马失控的时候,她们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林子边缘。
阿依慕骑着马,钻入了密林。
两个人在密林中穿行,还好她们穿的都是骑装,行动也还算方便。
只是衣服还是会被树枝勾住。
“我腿上有刀。”
阿依慕和准噶尔皇室来的人不同,她还保留着在部落吃肉的习惯,直接用小刀割肉吃。
宜修拔出了她的刀,将自己碍事的衣摆割了下来,不过为了不给后头追踪的人留信息,她将衣摆收在了马腹旁边的袋子里。
坐在马背上的时候,宜修难得想了下。
上辈子她在后宅和后宫之中安稳了一世,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惊险刺激的。
这辈子因为得了男主的看重,总是在外奔波,几次以身涉险,什么没体验过的都体验了。
对于宜修来说,反而更能找到活着的感觉。
阿依慕平静的生活里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的局面,小时候的记忆早已经模糊,但她直觉这些人比狼群都危险。
阿依慕骑马的水平比派过来的杀手更好,很快就甩掉了后面的人。
“我们可以从别的路绕回去。”
宜修想起了上次在桐城被追杀的经历,提议道。
阿依慕沉默了一瞬,“我不认识方向。”
在草原上,因为部落一直在迁移,所以辨认方向是最基本的。
但是阿依慕此时看着密密麻麻的树林,只觉得眼晕,根本认不出方向。
至于这个皇后娘娘,她根本就不指望什么。
这些生来尊贵的女子,又如何会有这样的本领?
“我认识。”
阿依慕抬头,有些惊讶。
宜修抿着嘴唇,当初她和允禵在桐城逃难的时候,在林子里允禵跟她讲过这些,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宜修道:“幸好如今叶子只是黄了,还没掉光,按照叶子的疏密可以判断一二。”
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些树很高,上头的天空被遮掩的只能露出一些缝隙,晚上若是能看星辰辨方向也是可以的。
“我们要尽快出去,最近天冷,我们穿的也不算厚。”
“我带火折子了。”
宜修:……
“习惯。”
阿依慕时常出去放羊,打猎虽然不精通也是会的,这些东西她出于习惯都会带在身上。
两个人暂时达成了共识,开始寻找能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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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夏染冬已经去禀告了胤禛和噶尔丹策零。
“怎么回事?”
染冬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刚才与我们刚上马不久,娘娘的马突然发狂,阿依慕公主刚好在娘娘身边,便追过去了,跟着去的还有两个准噶尔侍卫。”
男主眉目一凛,目光落在了面露焦急的弘晖身上。
“弘晖,你带人去找皇后。”
“苏培盛,去把御马的人叫来。”
宜修骑马的水平男主是清楚的,虽然不至于特别好,但也不会任由马发狂。
那一定就是马出了问题,男主自然要问清楚。
负责马的太监战战兢兢的过来了,听到皇上说皇后娘娘的马突然发狂,他吓得连连喊冤。
“皇上,奴才绝对没有对那马动手。”那太监使劲磕头。
令妤上前道:“皇上,不一定就是这小太监动的手,皇上可以问问,昨夜是否有人去了马圈。”
这马自然不能和人一起混养在营地中,所以也是单独开辟了一块地方的,有好几个人一起守着。
那几个驯马太监仔细想了想,道:“昨天只有几个准噶尔的侍卫来过。”
噶尔丹策零闻言,怒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派人害皇后娘娘了!?”
驯马太监哪边都得罪不起,干脆趴在地上装死,一边求饶。
还是博洛托克出声道:“哥哥,事情还没有定论呢,你先不要激动。”
博洛托克虽然骄纵,但是此刻她公主的威严显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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