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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羡予翻身上马,将婉若也抱了上去,直接策马回府。

祝嘉目送着他们远去,便听到身后突然有人喊她:“姐!”

祝嘉回头,是孟淮川打马赶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孟淮川赶到她跟前,一拉缰绳,马蹄高高扬起。

“陛下马上就是寿诞了,义父让我回来为陛下献贺礼。”

“我爹怎么不回?”

“义父说边关近来不大太平,他不放心,得亲自在那守着,怎么?你盼着义父回来?”祝嘉笑着问。

孟淮川立马变了脸:“我才不盼着!他一回来就是训我,我巴不得他一直不回来!”

“你若是听话些,义父也不至于天天训你。”

祝嘉的父亲是跟在定安侯身边多年的副将,七年前定安侯在边关被敌军埋伏,陷入险境,险些丧命,是那位副将舍命为他挡了一箭。

之后定安侯便收养了他的独女,认作义女,祝嘉在边关长大,也跟着父亲自小习武,定安侯便力排众议,让她继承她父亲的衣钵,成了军中唯一的女将军。

五年前,祝嘉跟着定安侯回京过一次,回侯府认过亲,孟淮川自然是认得她的。

孟淮川咬牙切齿:“别提了,我爹随随便便就给我定亲!那谢秀珠他都没见过,那么个刁蛮的丫头,他竟然让我娶她!我爹就是没把我当儿子!”

“义父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和谢家联姻才是最稳妥的,再说那谢家是清流世家,那谢家姑娘还是小谢大人嫡亲的妹妹,能差到哪儿去?你是太任性。”

“你这么看好谢家,不如你嫁过去?这样也不用我受罪了。”孟淮川立马道。

祝嘉愣了一下,又沉着脸驳斥:“你胡说什么呢,小谢大人都已经成亲了。”

“谢家又不止他一个儿子。”

祝嘉一时语塞。

孟淮川说着,摸了摸下巴:“不过好像谢家其他的儿子也没什么存在感,哎,你要是早半年回来就好了。”

说着他又摇摇头:“早半年估计也不行,我听说那位小谢大人为了娶他夫人,和家里闹的天翻地覆,甚至退了江家的亲。”

孟淮川不禁叹气:“果然还是得有本事的人才能做主自己的人生,要不我离家出走算了。”

祝嘉隐约想起好像听定安侯说起过,那位小谢大人为了娶一个商户女,和家里闹的天翻地覆,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

她扬眉:“小谢大人那般天纵之才,必然是眼高于顶,哪里能看得上京中这些养在深闺不问世事的闺秀?难得见一个稀奇点的自然就新鲜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哎,若你早些回京,兴许他能看上你了。”

要说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祝嘉自小就是当仁不让的。

祝嘉眸光微滞,心里划过一抹失落,瞪他一眼:“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可要教训你了。”

“好啊!咱回去比试比试,我可告诉你,我这几年武功长进可不小,这回必定赢你!”

-

谢羡予带着婉若回到府里,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符弦便赶回来了。

“属下带人追上了人,但那几个是训练有素的死士,直接咬碎牙里的毒丸自尽了,只带回了尸体,没有活口。”

谢羡予眸底戾气隐隐翻涌:“如此手段,不用审我也知道是谁,镇南王到底是坐不住了。”

“会不会和昨晚的事有关?”婉若问。

“他野心大的很,下手是迟早的事。”

谢羡予拆开了定安侯的那封信,看了一眼,眸光微凝:“北凉也在蠢蠢欲动。”

婉若愣了愣:“北凉?那北凉太子还在这,他们怎么敢的?”

“所以还只是蠢蠢欲动,到底什么算盘,还未可知,但定安侯镇守边关,北凉掀不起大风浪来,就怕京中生事。”

婉若蹙眉:“所以谢家和定安侯府才要联姻?可是秀珠她,好像很不喜欢那位小侯爷。”

“只是定亲,出嫁还得等两年,她若是实在不喜欢,等事儿平了再退亲便是。”

定安侯是有气节的人,联姻也只是锦上添花,即便没有这门姻亲,他也知道该如何选择。

婉若点点头:“那倒也行。”

正说着,庆安前来通传:“公子,苏大人来了。”

“让他在书房等我。”

“是。”

谢羡予揉了揉婉若的发:“你再睡会儿,昨晚上就没睡好。”

“嗯。”

他这才转身出去。

到了书房,苏言已经在坐等了,他少见的没有嬉皮笑脸,反而怔怔的盯着窗外的竹林发呆,听到脚步声进来,这才回头。

“我听说你遇刺了。”

谢羡予走到他对面撩袍坐下:“多半是镇南王的手笔。”

苏言抿唇:“怕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他以为是你的做的,所以才报复。”

“本来也是我让你去的。”

苏言顿了顿,眼里难得多了几分诚挚:“多谢你。”

谢羡予淡声问:“你那边打算怎么解决?”

“没什么可解决的,我昨天只是把她扔河里解了药性,又没发生什么。”

谢羡予眉梢微挑,似乎有些意外:“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跟你比确实是。”

“……”

苏言满不在意的拔高了声音:“再说我又不缺女人,我稀罕碰她?”

谢羡予轻嗤一声。

苏言突然泄了气,垂下眸子:“我不想糟践她。”

谢羡予也懒得管他这些事儿:“那此事就当没发生,皇后那边没动静,可见也是怕的,也出不了大事,你盯着点北凉的动静。”

“好。”

苏言没久留,谢羡予交代了些事情,他就离开了。

庆安目送着苏言出去,都忍不住感慨:“苏大人这般君子行径,简直就是柳下惠再世啊,难怪这么招女人喜欢。”

谢羡予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冷眼扫过去。

庆安登时一个激灵,舌头险些打结,又绕回来:“但心慈手软难成大事!”

庆安堆起谄媚的笑:“公子天纵之才,雷霆手段,惊才绝艳,哪个姑娘会不倾心?少夫人也喜欢的很。”

谢羡予盯了他一眼,随手撂下茶杯,直接起身出去。

庆安悬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终于平稳落地,后背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羡予走出书房,便回了寝屋。

婉若已经睡下了,蜷在锦被里小小的一团,蒲扇一般的睫毛低垂着,呼吸绵长。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熟睡的脸,心里有些无端的烦闷。

苏言说糟践?

她是不是也觉得他糟践她了?莫不是在心里还偷偷恨他,她向来是个爱记仇的。

可他现在对她这么好,她难不成还偷偷记仇?未免太没良心。

是了,她向来没有什么良心,也不长眼睛。

他心里想着,脸色就难看了许多,想立刻把她揪起来问个清楚,但又觉得为了这点事兴师动众未免有些太在意。

婉若睡的正沉,忽然感觉浑身发凉,扯了扯被子,又捂的严实点了,却还是觉得有点凉。

这都入春了怎么还能这么冷?

她皱了皱眉,迷蒙着睁开眼,就忽然对上了谢羡予冷飕飕的脸。

她一个激灵瞌睡都吓醒了,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在这?”

他收敛了情绪,淡声道:“议完事,就回来看看你。”

“你看我做什么?”婉若莫名其妙,她又没病,睡个觉而已。

他没回话,只蹙着眉拿帕子给她擦额上的细汗:“你裹这么多被子也不嫌热?回头闷一身汗怕是又要受凉,染了风寒不知拖多久。”

婉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应付着:“嗯。”

他一边给她擦脸,一边状似无意的开口:“婉婉。”

“嗯?”

“我对你好不好?”

“好。”她睡眼惺忪,想也没想就回答,

他眉梢微扬,轻哼一声,还算有点良心。

也是,他们和苏言陈清函怎么能一样?那俩有缘无分,本就是强求不得。

可他们却已经是夫妻,可见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他心情又愉悦了起来,声音也温和了许多:“还困不困?再睡会儿?”

“不睡了。”婉若又打了个哈欠,“苏大人方才来了?他可说了如何处置和宣王妃的事?”

他拿了床边的一碗豆蔻水递给她,让她润嗓子:“他说没什么可解决的。”

婉若捧着碗,皱眉:“什么意思?他难不成还不打算负责?!”

昨夜陈清函被下了药,他们又消失了半夜,婉若想着定是有了夫妻之实的。

谢羡予淡声道:“毕竟身份有别。”

他避重就轻的按下了苏言没碰陈清函的事不提,不然她怕是又要记恨起他来了。

婉若咬着牙:“果真是风流惯了的。”

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别人的事你操心什么。”

婉若闷声道:“我只是觉得宣王妃可怜,被命运这般捉弄,如今孑然一身,没有依靠也没退路,只能任人欺凌,哪怕有个孩子,皇后也不敢如此作贱她。”

宣王妃入王府快五年,没有子嗣,可她给她号过脉,她身子没问题,她之前还以为是她运气不好。

如今看来,未必不是她刻意不想要的。

“人各有命,更何况她在宣王府多年屹立不倒可见也并非没有手段的,此番事后皇后没有对她发作就足以见得,想必是谈妥了。”

“但愿吧。”

婉若抿唇,求人不如求己,终究还是得自己立得住才是。

谢羡予却突然问:“我们怎么还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