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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林晗扯出笑来:“什么事能比咱们的婚事更重要?你别担心了,只是小事而已。”

婉若点点头:“那你看着办吧。”

“那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没料理完。”

“嗯,你别太劳累了。”

婉若将食盒收好,这才离开了县衙。

林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色渐渐灰败下来,他终究还是,要对不住她了。

婉若回到家里,素月便急忙来问:“林公子那边如何了?”

婉若心里觉得有些疑惑,林晗的状态很不好,她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但既然他说婚期不必延期,那大概也还好。

等完了婚,问清楚原委,看看是不是该打点哪里,总有解决的法子的。

“没什么事,他只是太忙了,我瞧着他屋里都乱成一团也没人收拾。”

婉若也不想让素月和阿谨担心,便也没和他们提林晗可能出事了的事,反而平白操心。

素月放下心来:“林大人这新官上任当真是恼火的很,怎么就这么多事儿,成日里忙的闲不下来,还好不耽误成婚。”

婉若笑了笑。

“姑娘今儿可别累着,早点休息,明天天不亮就要开始梳妆打扮,有的累呢。”素月开心的道。

“嗯。”

婉若这般应着,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

这一夜,婉若几乎整宿没睡着,不知是因为成婚紧张的无法入睡,还是因为心里那隐隐的一点不踏实。

次日天色还未亮,素月便敲开了她的门,喊她起床来洗漱,喜婆也进来给她梳妆打扮。

“姑娘怎么眼底乌青?昨儿没睡好吗?不是说让姑娘早些睡。”素月皱眉道。

婉若有些没精神:“嗯,睡不着。”

喜婆笑呵呵的道:“正常的,姑娘家出嫁哪有不紧张的?我啊见得多了,别害怕,女人都要出嫁的,更何况林大人这般好的人才,姑娘嫁过去也是享福的呐!”

婉若扯了扯唇角:“谢您吉言。”

“今儿是姑娘的大日子,姑娘得高高兴兴的才是,洗把脸精神精神,我给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保准让新郎官掀开盖头就移不开眼!”

素月给婉若捧了面盆来,给她净面,喜婆拿棉线绞面,接着便给她梳妆。

“一梳梳到尾,夫妻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连理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此生荣华又富贵!”

梳妆完毕,换上了嫁衣,婉若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也被这喜气洋洋的气氛所掩藏。

“阿姐,你真好看!”许书谨开心的道。

婉若弯唇笑了笑,摸摸他的头。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鞭炮的响声,素月惊喜的道:“看来是接亲的来啦!姑娘,快把盖头盖上!”

喜婆着急忙慌的拿了盖头来给婉若盖上,然后和素月一左一右扶着她走出去。

才走到院中,便看到接亲的师爷率先进来了,笑呵呵的拱手作揖:“姑娘,花轿已经到了,还请姑娘上轿。”

素月却张望一眼,问:“林大人呢?”

“这会儿突然有一桩急事要忙,林大人本要出门了又赶回去了,让我带着花轿来先把姑娘接过去,等大人忙完了,便正好和姑娘拜堂。”

素月闻言脸色都不好看了:“怎么不亲自来迎?”

师爷无奈的笑着:“这不是突然有事吗?姑娘也知道的,大人这些日子为了衙门的烂摊子忙的焦头烂额的,已经好些日子都没出衙门一步了,也请姑娘体谅体谅吧。”

素月拧着眉看向婉若:“姑娘。”

婉若盖着盖头,素月看不到她的脸色,却听她轻声道:“罢了,上轿吧。”

成婚也并不一定需要新郎亲迎,若是门第相差较大的,也有让旁人代劳的。

她不知道林晗是真的因为突然有急事,还是故意想要压她一头。

她希望是前者,至少她认识的林晗,并不是会暗地里使这样小心思的人,他们已经走到了今日,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作罢了婚事不成?

许书谨有些生气,想要说什么,却被婉若拉住了手,捏了捏他的手心:“阿谨,今日是大喜的日子。”

许书谨憋屈的闭了嘴,可眼睛却不甘心的红了,若是他是哥哥就好了,他一定也可以早早的考上功名,当上大官,这样阿姐出嫁的时候,定不会被人这样轻怠!

师爷笑呵呵的赔罪:“实在是事出有因,林大人也过意不去,还请姑娘千万别怪罪,大喜的日子,何必计较?”

“姑娘,请上轿吧。”

婉若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说什么,扶着素月的手,坐进了花轿里。

唢呐声响起,师爷高喊一声:“起轿!”

扎满了花团的花轿被抬起来,吹吹打打的走出了小巷,走进了街市里。

婉若坐在花轿里,盯着喜帕下自己素白的手,心里那份不安忽然愈演愈烈,分明是她出嫁的大喜之日,却怎么好像有种危险来临的恐惧。

她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花轿吹吹打打的走着,忽然,吹打声停止了,外面变的安静,甚至死寂。

随后,花轿被落在了地上,她愣了愣,这么快就到了吗?

可县衙离槐树巷很远,若是游街慢走,少说也得走小半个时辰,怎么会这么快呢?

她有些不安的喊了一声:“素月。”

可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她。

“素月?”

她又喊一声,外面依然一片死寂。

忽然,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一声声的走近花轿,她心脏也一下下的被攥紧,这脚步声,让她熟悉的心惊。

她僵坐在花轿里,无处逃避,只能等待。

那人行至花轿门口,花轿的帘子被掀开,昏暗的花轿内厢被透进来的阳光照亮,她眼睛都不适的被刺到。

一只手伸进来,掌心朝上,她垂眸,红盖头下正好清晰可见那只手,修长如玉,指节分明,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只手。

她心脏倏地被攥紧,一瞬之间好像透不过气,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