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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有些迷糊,难得早上没修炼。

见到怀里的人睡的不安稳,燕行的右臂僵硬着一动不敢动,谢逸往他怀里缩了缩,好像撞上什么,睁着迷蒙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男子坚实的胸膛。

脑子里自觉播放起昨晚的香艳画面,气死他了,被迷惑了,累死他了。

“嘶……”想要锤人,手心有点微麻。

搂过身上人的腰肢,轻吻额头,眼底都是细碎的温柔,“阿逸,再睡一会儿。”

“你管好你自己。”他也想,但是燕行那精神澎湃的样子他敢吗?

“若是不想睡了,去吃点东西。”

“那我还是饿着吧。”晦气的黑市,他真的好饿。

“我买的馄饨,你放心去吃。”

闻言,果然谢逸眼睛亮亮的往桌上的冒着热气的馄饨上瞟,“好吧好吧,原谅你昨天不听话。”

不过刚准备拿起勺子就发现好像手有些脱力,“……”

“需要我喂吗?”

“需要你滚的远远的。”还好他还是个修士,适应能力和恢复能力都不错。

二人一个上午也不出门,蒙面人准备了不少珍贵的吃食,没动。

紫衣玩弄着丹蔻,睨了一眼地上诚惶诚恐的蒙面人,一股力道将人掀飞,“这点小事还需要我教?饿他们几日,茶水也全给我断了,自然就听话了。”

“可是大人,鸢尾大人叮嘱了不可轻慢二人,属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紫衣瞬移到了黑衣人眼前,踩在他的脊背上,似有千斤重,蒙面人额头被汗沁湿,五指扣着地面才没趴下。

“我的话是不管用了吗?”

“是是是,属下领命。”

晚上,果然没有蒙面人再送吃食过来,正合了二人的意,在里面商讨对策。

“大师兄的意思是他们佯攻,我们二人去与他们汇合再做打算。”

“大师兄的话言之有理,若无万全的把握最好的办法便是忍。”

谢逸知道燕行说的对,可是情感上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人命断送。

“阿逸,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这里的势力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清除干净。”

“嗯。”谢逸低声应了,算是默认。

第二日,二人特地出门刷了脸,确保无误后,从密道离开了黑市,只是刚跨出黑市的大门,谢逸就被弄晕了。

“二师兄,燕与归在何处?”谢逸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问燕行的下落,他太相信燕行,以至于全然不设防的被他敲晕了。

“无忧已经带了人去营救无辜之人,你且放宽心。”楚之宁顾左右而言他,让谢逸浮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脸色也异常难看,楚之宁少有的见他那样慌乱的神情。

“告诉我,燕行他在哪。”谢逸强忍着怒意,一字一句道。

“小师弟,你冷静点。”楚之宁内心暗暗叹气,也不知道无忧那边到底进展如何,现在说了小师弟必然是要去的。

“我冷静不了!”骗他三思而后行,自己蒙声不吭的去处理黑市的牛鬼蛇神,过了千年都还是什么都自己扛着的傻子,他这颗心现在简直跟被人拿热油浇灌着一般,灼的他心口阵痛非常。

楚之宁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带着谢逸去黑市。

“无忧!”楚之宁御剑飞去接住重伤的蓝简,替他挡下了一击。

“噗……”星吾剑剑身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痕迹,半跪着,抹了把嘴角溢出的血迹,抬眼看着眼前双目赤红的燕行,“就知道是个祸害。”

天色欲沉,惊雷声一声高过一声,谢逸上前去助仙门弟子稳定阵法,防止全灭,只是落在本就妖力失控的燕行眼里像是激起了他的愤怒,一道攻击飞去,连着谢逸,所有人齐齐摔倒在地上。

“谢哥,你道侣怎么还会黑化!”余乐捂着流血的肩说废话。

“闭嘴!”符灵儿直接将人推倒在地,余乐摔了个狗啃泥,拍了拍身上的灰躲在谢逸身后,“无恙,你想想办法,他应该只听你的。”

“上次的话本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话音刚落,谢逸被一股力道直直的锁着腰肢悬至半空,燕行血色的瞳孔中弥全然是他的身影,如同妖兽一样凑近嗅着伴侣的气息,眼底的赤红杀意渐渐褪去,周围的弟子全被气浪吹飞了,余乐扒着树才不至于太潦倒。

“你别扒我裤腿!”

“本小姐都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牺牲一下怕什么。”

谢逸挥剑将腰上的灵力锁斩断,铃声回荡在半空中,谢逸全力施法镇压燕行失控的妖性,竖瞳时隐时灭,“我的,阿逸。”说完,倒在谢逸的肩上。

雷声愈发的浩大,积蓄了许久的雷电在燕行倒过去后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劈去。

“贼老天,你有本事等他全盛时期硬刚啊!!!”谢逸对着天雷的方向扔了一堆顶级灵器,堪堪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天雷,不过数十件灵器爆裂的余震将二人震得后退了几十米,谢逸身上也被划破了口子。

“”轰隆······”惊雷涌动,声声不绝。

“谢无恙,你特码的疯了不成,辱骂天道。”顾迟大吼一声。

“他一未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二未伤同门性命,他无错,你凭什么劈他?”凭他是妖?当真可笑!

“谢逸,冷静点。”顾洲扶着灵力不足的顾迟,扭头沉声说道,只是少年一颗心全然在身上昏迷的男人身上,哪里能保持足够的镇静。

云层间雷声不断高涨,乌云遮蔽着四九城,血液流淌着,犹如当初扶光宗失守那日别无二致的昏暗沉闷。

谢逸输送灵力为他平复体内汹涌的妖力暴动,还好燕行尚有几分理智,并未化出真身,不然场面只会更糟。

“阿逸,我无事,黑市之人都被我料理了,你且宽心。”虚弱的病美人脸上还挂着血迹,眸色平静,谢逸轻柔地替他拭去血迹,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燕与归,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从前不听话,现在更胜从前。

天道似是被激怒,一道惊雷直直的朝二人劈去,燕行想要替他挡下,不过谢逸要是再让他得逞就是真的傻了,在他身上施了定身术,将人推了下去,天雷急切的裹挟者摧毁一切的磅礴气势倾泻在少年的身上,坠落者的眼底爬上了血丝,“不!”

硝烟之上,黑蓝色雷电蓬勃的涌动着。

一层层的禁文枷锁在燕行身上浮现,禁锢着他,却也激怒着他。

“没……没事,别喊了!我还没挂!”谢·黑煤球·逸朝燕行白了一眼,“上次金丹期渡劫后我就砸钱去做了专门抗雷劫的顶级灵器,我又不是没带脑子,等着天道弄我。”谁家好人金丹期36道混沌天雷生怕劈不死他,他不得多准备点保命的法器在身上,省的被小心眼天道整死。

“轰隆隆……”

“行,我不骂你小心眼了,我跟你好好说,天惩还有最后一击,你是天道,别耍无赖又给我加次数。”

“还得是谢无恙,他是真的挺帅的。”顾迟感叹道,他们怎么没想到搞点专门躲天雷的法器呢,平白的浪费那么多的顶级法宝,现在想想真心疼啊。

“没事就好。”顾洲轻语,将一旁的顾迟往后扯,“滚回来。”

“哥,你以前都不讲脏话的。”他那宗门之光的哥哥终是一去不复返,唉。

燕行眼底的嗜血之意终于消散,身上浮动的禁文也趋于平静,飞身将人搂在怀里,目光阴沉沉的看着乌云密布的上空,“我已经收手,你若敢伤他,那我便撕了你。”

“真牛啊,你别说,这天道不许修士沾染因果,自己又不管这么恶心的事,是有点子虚伪。”余乐转头对着脚边的符灵儿说道,话音刚落,一道雷声劈在树上,余乐和符灵儿差点被压成肉饼,幸亏在一旁的楚之宁及时用灵力将树拖住才免遭受伤。

“慎言!”

余乐刚想起身就被符灵儿用藤蔓卷着抽了一顿,“本小姐今天非得治治你这碎嘴。”

“你有病啊,嗷……”

“本小姐没被黑市歹人伤到,没被谢哥哥他道侣伤到,最后因为你这张臭嘴差点成为爆浆野果,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好了!再闹下去我现在便传信你哥哥。”楚之宁难得冷脸,符灵儿冷哼了一声将他放了。

最后一道天雷迟迟不落,雷声却越发沉闷浩大,谢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不过他还准备了后招,应该问题不大。

最后一道天雷声势浩大,足有前两道的两倍粗,片刻间涤荡开,底下的仙门弟子不得不动用灵力护体才不被伤到,而处于雷电中心的二人此刻已经到了弟子中间,看着天雷往死里劈。

三道天惩雷劫过后,乌云消散,雷声却经久的有余响。

“你怎么在这?”顾迟吓了一跳,白天难不成还有鬼?

“我新研发了置换符,来的时候就贴在了树上,现在被雷劈的是那棵树。”

“……”

“今日躲过去了,你可想过来日渡劫,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个金丹修士。”顾洲出声,余光落在环着谢逸的那只手上,面色如常。

“要是被这玩意儿劈到都没有现在了还管以后,没事,它是天道讲武德,我以后多留个心眼,没事的。”谢逸耸肩,方才确实是冲动了,不过话都说出去了,难不成还能叫天道当聋子?

众人“……”

“阿逸,这是你的哪位朋友,怎么不介绍与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小黑蛇的还挺讨厌顾洲的,每回顾洲靠近他就躁动得要咬人,现在倒是挺有礼貌的。

“阿逸,我现在可是刚化形的灵宠,灵智尚不成熟。”附在谢逸耳畔一本正经的讲着密语。

“咳咳咳,是我的一位朋友,顾洲,字汀兰,这位是他的弟弟顾迟,字岁晚,这边……”谢逸开始装模作样的介绍众人。

“我叫余乐,谢哥的好朋友,别的不多钱超多,以后你们要是想去凡界玩我可以给你们张罗超豪华的院子,保准你们舒舒坦坦。”

“嗯……多谢,阿逸也说你对他很是慷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散财童子在谢逸眼皮子底下拿出极品土太岁,谢逸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真的败家,余乐上回把我坑惨了,你怎么不替我教训他。”

“依你。”余乐刚拿到宝贝,一道灵力将他击飞,没什么伤,就是落地姿势比较土。

“其实他是小黑蛇,顶级灵宠都比较强悍,你们应该也有了解过。”谢逸也不想隐瞒,反正只要燕行不妖化,问题不大。

“谢哥哥怎么都是好东西,我以后要跟着谢哥哥混。”符灵儿眼冒小星星,爱上灵宠,勇斗天道,她真的好崇拜谢哥哥。

楚之宁叹了口气,还好符辰不在,不然场面肯定更热闹。

“黑市救出的百姓此刻在何处?我们尽快安抚好此处奴隶,前去俞城支援符辰他们。”

“此行已经提前通知四九城城主前来支援,我们把他们从暗道接出来后官兵分批次将他们带到衙门去了。”

“诸位,诸位,再下在此!”四九城城主穿的绿油油的,手上还拿着两根树杈,若非他们眼力不错,还真找不到这号人。

“有劳城主多费心。”谢逸向他行礼,四九城城主却呆呆地立在原地,若非感觉到谢逸身边人冰冷的目光,此刻还是痴痴的盯着他看。

“阁下别误会,只是在下见着这位修士看着与我那亡妻有几分相像,并无其他不敬之意。”四九城城主眼底含着怀念不似作假,冷凝的气氛也弱化了许多。

“那倒是缘分了。”谢逸对他的感观极好,语气也带着轻松。

“在下也觉得稀罕,吾妻原为先皇胞妹,这蜀中偏远,竟也能找到与她有几分相像的人,实在是缘分不浅。”

“……”这还是他亲戚。

“城主大才,又有皇亲国戚的身份,为何不在京城任职,跑来这地方担任父母官?”得把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多事之秋,人才难得。

“说来是件伤心事,我曾任户部尚书,先皇在世时又接手朝廷巡盐要职,吾妻与我恩爱非常不放心我一人入蜀办事便求了先皇允她随行,我们在半道上遇到匪徒,女儿在此地遭歹徒掳走下落不明,我们夫妇俩伤心欲绝,完成巡盐之事后便定居在此地,希望有朝一日寻回失踪的女儿。”

“敢问令千金芳名,今年贵庚,我们也可帮忙找找。”

“江青,今年该有23了,若她还活着,大约已经嫁人生子,是个母亲了。”说着,几欲落泪,众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道一句“莫要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