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
“嗤!”
“咕噜咕噜~话还没说完呢……”
一场杀戮,开始了。
“撤!”
桑远看着前门的情况,他咽了口唾沫,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是和往常一样,雇佣杀手,去刺杀了来上任还没站稳脚跟的太守而已。
整个南荒城的顶级二世祖都是他这圈子里面的人。
这几乎等于是他笼络住了整座南荒城的未来。
就是靠着这些关系,才有了如今的桑家在南荒城稳固如山般的地位。
两年半前的兽潮之前,他桑家只不过是被发配到南荒城世代为奴的矿工,好不容易是爬到了矿工管事的地位。
一场恐怖的兽潮席卷了整个石国的南部边城,南荒城几乎是被血洗,接近五百万人的大城,人口几乎殆尽。
所有的资源,就连建设城墙的石头,好点百姓家的建筑材料,全部都被卷走了。
重建的时候,他们联合了艰难幸存下来的矿工,谎称荒山山脉的金矿塌了,一直偷偷开采,拥有了大量的黄金,快速的组成了现在的桑家。
桑远负责笼络关系,桑父负责矿场,靠着不断的袭杀来南荒城的太守,他们牢牢地把握住了金矿,延长了开采时间。
新太守一旦上位,清查盘点,逐渐掌握了实权,那便是没了他们桑家的活路。
而朝廷,对南荒城并不在意,令他们桑家的气焰是越发的嚣张,从未考虑刺杀太守的后果。
可这次,明显不一样!
对方直接就给靠山州府卫长副家的公子一长矛挑起来了,肚子里面的一大挂都抖落出来了,这家公子那家公子的,直接当狗杀!问都不带问一句,杀了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简直就是一群暴徒!
亡命徒!
“少爷,走!”
仆从在前面开路,奔向后门。
他们还没走几步,后面一群浑身盔甲浴血的就是冲了过来。
“走!”
仆从带着桑远要继续换方向。
另外两个方向,也全部都是气势汹汹盔甲带血的兵甲。
“杀!!”
看到桑府的人,那些兵甲直接发起冲锋。
仆从咬牙:“少爷,你进屋里躲着,我杀光他们!”
麻衣仆从骤然是从腰间掏出了一把软剑。
“是高手。”
季燃挥手,做了个停止冲锋的动作。
他们正面的,已经是踏过了那些二世祖的尸体。
仆从:“这位将军,我们谈谈吧,我乃南荒城八品高手金奇。”
季燃低呼一声:“举!”
一时间,许多兵士,都从后腰摸出弩弓。
这是他们主将军提供的武器。
一般不轻易使用。
强兵才有的。
每一支弩箭上都淬了麻醉药。
对一般人,那是秒杀。
麻醉药是针对高手的。
“靠!”
奴仆金奇骂了一声,他还以为,对方是要和他聊聊。
“放!”
季燃没有犹豫,直接下令。
“崩崩崩崩!”
机括弩的穿透力太强了。
它能贯穿两人合抱粗的大树。
金奇下意识的用手中软剑去挥砍那些“奇怪的箭”,在南荒城,他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但仅是挡了一下,他手中软剑就是被一支弩箭顶断。
剑上可是附着着他的内劲啊。
八品高手的内劲!
金奇骇然的看向季燃的方向。
几乎瞬间。
“嗤嗤嗤嗤!!!”
金奇被弩箭穿成了沙漏,那些弩箭不但是将他内劲防御给破防,还将他的身体穿过。
八品高手,在机括武器面前,毫无阻挡之力。
“老金!!”
屋里,看到这一幕,桑远失声怒吼。
很快,怒吼声变成了求饶声:“停!都停下!我有话说,放过我,我把家里面的黄金都给你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要保住性命,等我父亲!
“杀!”
季燃轻轻的向前挥手。
“杀啊!!!”
兵士们怒吼着冲杀向桑远所在的方向。
一时间。
看起来很坚固的墙被从四面撞翻,兵士们勇猛的杀了进去。
桑远看得牙呲欲裂。
这些人还是人吗?
猛地如同兽潮里面的野兽。
太疯狂了!
太嗜血了!
“我服了!我服了!带我去见你们主事的,我愿意给你们主事的当狗!”
桑远吓得屁滚尿流,他在地上疯狂的磕头。
但最先冲到他边上的兵士就好像是一个聋子一样,对于他的话,一句不听。
一把便是抓住了他那飘逸的长发,对着脖子就是一刀,提上他的脑袋就走。
行云流水。
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浪费。
“扑通”一声,桑远无头的尸体趴倒在地上。
他后悔了。
后悔不早点出来,去和这些人好好言说。
这帮石都来的,是真正的狠人,说一炷香时间主事的不出来屠府,那就真的进行屠府。
后面想要求饶?
人家不接受。
屠府一旦开始,那就是杀完为止,没有半途而废这一说。
等到桑府一片安静了之后。
“搜!”
季燃再次下令。
“是。”
兵士们开始行动。
石都,靠山州,太守府。
州府地牢。
今夜。
自从迎春楼那遇袭之后,便是不断的有人进来。
大多数人,心里无愧。
说要去跟着配合调查,他们心里面不爽,但还是会跟着配合的。
不愿意配合的,要么就是心里面有鬼的,再么,就是在南荒城感觉自己很有实力很有段位不想去的。
赵坤乾想的是后者这种,借着这个机会杀一杀,有助于以后的南荒城情况稳定。
“嘿!许知州,您老也在呢?”
“咳咳咳,都到这种地方了,就没有必要再称呼我的官名了吧。”
这里是靠山州,都是许客这知州的熟人,不断的有人和许客打招呼,这让许客一张胖脸委实有些挂不住。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知州您怎么还进了这州府衙门的大牢了,这来的,还都是有名有姓的,眼瞅着,这大牢里面都快住不开了。”
许客叹了口气:“特娘的,不知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找了杀手刺杀咱新来的太守大人,咱这位新来的,那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发大火了。”
“啊?可太守被刺杀,跟我没关系啊,我今天窜稀,一直在拉屎,我夫人和没洗完的衣服可以证明。”
“嘿,你要这么说,那也不是我,我在收债,欠债的夫人长得不错,我和她交流着呢。”
许客愁眉:“别贫嘴了,查不出来,咱全得死!”
“啥?”
顿时,大牢里面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