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眼神一凝,手中紧紧地反握着那柄锋利无比的匕首,脚下步伐灵动,如同疾风一般揉身向前冲去。刹那间,他全身的气息陡然爆发开来,将自己所修炼到七境的强大真力毫无保留地外放至极限!
这一刻,他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道黑影,速度快得令人咋舌,犹如鬼魅一般迅速地逼近了不远处的杜西川。与此同时,他施展出了一门极为小巧精妙、罕有人知的功法。这门功法注重身形的变化和招式的灵活运用,能够让他在近身搏斗时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眨眼之间,他已经欺近杜西川身前,手上的匕首闪着黑色的光芒,疾速划向对手!
只见杜西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他毫无畏惧地迎向了俞洪。身体如同紧绷的弓弦一般瞬间弹起,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移动起来。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劁刀也被紧紧握住,随着他的动作闪烁出令人胆寒的寒光,他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俞洪扑去,劁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要撕裂空气一般。
俞洪身形忽左忽右,宛如风中飘絮,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每一步、每一转身皆暗藏玄机。他时而弯腰低伏,似灵蛇潜行;时而高高跃起,像苍鹰扑食,动作之间转换自如,毫无滞涩之感,充满了洒脱之感!
而那把黑色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成了身体的一部分,随着他的身姿闪烁出一道道乌光,就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划过天际,每一个招式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而杜西川手中那把锋利无比的劁刀,舞动起来竟是毫无任何章法可言,他所修习的乃是那传说中的极道逍遥之法。这门功法向来注重于实战之中的运用,根本没有所谓固定的招数和套路。
只见杜西川身形灵动如蛇,或伸展、或收缩,动作快如闪电,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他的身影仿佛化作一道鬼魅般的幻影,飘忽不定,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之感。
每当对手施展出凌厉的招式时,杜西川总能以超乎常人的敏锐洞察力,迅速捕捉到其中的破绽所在,并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精准又狠辣,不给敌人得手的机会。
而且那劁刀至刚至阳,俞洪虽然将罡气外放,可是在劁刀面前如同虚设,只是白白耗费了力气。
两人经过数招战斗,对对方的实力越来越是了解,动作也越来越快,而俞洪也是越来越心惊。
他是七境,与杜西川有着境界上的碾压,可是现在两人却是旗鼓相当,杜西川的速度远远超乎他的想象,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如果杜西川不是忌惮他的匕首和他的境界的话,速度可以更快。
最令他心惊的是,随着两人的速度不断加快,两人的招式也越来越险,短短十数个呼吸之间,俞洪感觉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数次,这让他越来越感觉到害怕,也越来越不敢冒险。
反观杜西川,仿佛根本无视这样的危险,甚至还有点兴奋,他越来越多地在危险的边缘试探着,不断压缩着俞洪的防守空间,让俞洪的腾挪范围越来越小,动作越来越受制。
俞洪数次想要变招,可是没有用,杜西川似乎对他的一切招式都了如指掌,甚至俞洪才开始变招,杜西川已经作出了提前的应对。
更加怕的是,两人这样高速战斗的许久,杜西川丝毫没有力竭的表现,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显然耐力极强,无惧消耗。
俞洪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些冒险,否则的话,这场战斗的输家,一定是自己。
眼看杜西川的劁刀刺向自己的肩头,按照道理,自己应该深身缩肩,可是俞洪反其道而行之,同样以攻对攻,一招刺向杜西川的身体。
只听两声裂帛之声响起,两人的肩头各自挨了一刀,然后各自退开,举刀互指,遥遥站立。
“怎么样,我说过的吧,你会死,而我最多是重伤!”杜西川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面已经暗暗取出金创药,敷在自己的伤口之上。
他现在所使的是极道逍遥,在这种功法影响下,他的招式反应近乎于本能,远远超过了他思考的速度,所以直到两人同时受伤,杜西川才反应过来,俞洪在没有退路之后,试着选择最坏的方式——拼命!
可杜西川最不担心这种方式的拼命!他刚学会极道逍遥的时候,就用这样的方式打败了耶律保保,现在对俞洪已经驾轻就熟,完全没有压力。
他阴沉着脸,努力用真气压制着肩头的血流,刚才杜西川的一刀,伤势极深,连琵琶骨上都已经有了裂口,幸好他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更大的冒险,否则他的肩膀现在已经废了。
即使是如此,也至少有两条经络受到了重创,并且伤势是不可逆的,下次再与人动手的时候,这个伤势会拖累他的速度和力量。
可他回忆着自己给杜西川所造成的伤势,明显比自己要轻得多,因为他的匕首在刺入杜西川身体的那一瞬间,杜西川的肌肉诡异地改变了方向,让刀刃只在表皮擦过,杜西川的伤,却只是表面划伤
他现在不得不相信了杜西川刚才所说的话,就算他要拼命,也无法两败俱伤,就连重伤杜西川都很难做到。
更惊异的是,如此激战之下,他已经忍不住要气喘,可杜西川依然气定神闲,似乎刚刚并非激战,而只是闲庭信步一般。
这让他忍不住陷入纠结之中,上,他打不过,可是不上的话,他的脸要往那里搁,他刚才吹出的牛,要怎么收得回。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少年,你的功法是哪里学的?”
杜西川敷完了药,脸上云淡风轻:“段不平啊,你们既然要动小然姐姐,应该是调查过凉州吧,也应该调查过我吧?我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这样的事,你们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