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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赛博肉食主义]:建议你再考虑个三年五载,你确定我的书单可以用作参考素材?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曲江的合作伙伴太多了,一般交易关系不足以让她长久记住。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色诱就可以?说不定她不喜欢你这种。虽然确实很难有人见过你后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不会的,她肯定会喜欢的。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6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怎么突然这么自信,跟我哥学坏了?学点好的。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不,没有,只限于曲江……而且初扬的自信很有吸引力不是吗?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噫——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我一周七天抽出八天参加反同活动。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诶?等一下轻清,你真的误会了。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我明白。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总之就是你的主角一定会喜欢你。也是出于现在不能告诉我的理由吗?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嗯。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好吧,但既然她一定会对你有好感,何必色诱。想给她留下深刻印象,走点心建立亲密关系,一样短平快。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不想跟她建立亲密关系*^_^*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朋友都不行?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尤其朋友。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为什么?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_^*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抱歉,我不问了。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呃,分享是可以,但我的书单可能有点,特殊?怕你接受不了。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你要是没有不当人的想法,我就给你推点清淡的……419可以吗?ntr可以吗?4i可以吗?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嗯,应该都可以吧?没关系的,轻清你随便推荐一些就好,我只是参考。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大爷的,我有种在教坏清纯男大的罪恶感。不是说有钱人大多比较会玩吗,你22年干净的人生里就没有一点危险爱好?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有啊,蹦极、滑雪、徒步、攀岩……如果是爬野山,其实也不是特别安全,我早年登山认识但后来出意外的驴友也有几个。

[(演员)忙碌中,有事请滴滴]:……要是真的很为难的话,就不用麻烦了?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_=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这种危险?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牧哥,你真是我哥。

[(总裁)赛博肉食主义]:算了,我随便发,你随便学,别学以致用回我家来。

……

“你可以自己去看。”曲江让开位置,指了指上层平台,“刚刚剧组那个武指爬窗时出了一点小意外。”

狄牧依言抬头,爬了半层台阶。原本因高低差的存在,他就算能闻到空气中不正常的焦糊味,在下层也无法立刻看见平摊在地面上的尸体,但爬到这个位置,尸体碳化的惨状赫然映入眼帘。

他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不声不响地走上前,躬下身,似乎想要凑近了仔细检查那具焦尸——

“我劝你不要碰他。”

曲江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

她没有刻意掩盖脚步声,高跟鞋踩在楼梯上踏踏作响。狄牧直起身转过头,曲江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不紧不慢解释道:

“他的右手触碰窗台后被烧伤,随后伤势从他最初接触阳台的部位蔓延至全身,直至他被活生生烧成现在的样子。在他死后,还没有人碰触过他的尸体,我不确定碰到他会发生什么——或许烧伤会蔓延到你身上?”

她单手抄在小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动作既不文雅也没有精英分子应有的正经,只是轻描淡写笑着做出了一个假设,虽然这个设想听起来并不好笑。

“如果及时把烧伤部位切除,可以阻止伤势蔓延吗?”狄牧打字问。

“不知道,显然他没有想到,也没有合适的工具。”曲江说,“你想试试吗?再去摸一次,然后切掉自己的手?”

“还是说,你想把我扔上去当试验品?”

狄牧定定地与她对视,两秒后敛眸垂下了视线,目光不经意划过某处,微微停顿,又自然而然地移开。

曲江是来参加首映礼的,一般情况下不会随身携带刀具,但她的西装外套里装一支钢笔绰绰有余,并且合情合理。

又或者现在她口袋中那只手里握着的,不是钢笔,而是战术笔。

电子音没有感情地响起来:“曲总说笑了。”

曲江轻笑了声。

“你似乎并不怎么怕尸体。”

“您看上去也不怕。”

刚刚事发时曲江特别观察过剧组众人的反应。规则中“戴罪的羔羊”这般特指虽然令她不喜,但不得不说很有提示效果,尤其是在曲江自知自身以及在场某些人并不清白的情况下。

而当第一例死亡案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是最好的观察时机,从一个人对突然死人的反应,可以侧面推测出此人的心态和过往经历。

说得地狱笑话一点,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见多了尸体会脱敏。

当然,暗中观察的同时曲江自己也展现出了一位没有经历过这些恐怖场面但强撑形象的身居高位之人应有的表现:她脸色煞白,鼻尖生汗,同时却强装镇定,硬撑着维持表面的从容自若,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判断有错,甚至要一条路走到黑。

不过狄牧说得没错,此刻的曲江并没有在表演,自然也是真的从容。

“是啊。但恐惧同类的尸体是智慧生物的本能,对同类尸体的恐惧,就是对死亡的敬畏。即便是一般胆大的人,在第一次直面死人时也很难全然不感到畏惧,天生对死神缺乏敬畏之心者毕竟是少数。除非——”

曲江话音一转,拖长了音调,笑吟吟看着狄牧。

“确信自己会走在死亡前。”

电子音交出了令她满意的答卷。

即便被蔑称为戴罪的羔羊,又如何?

她走到如今这一步,已经抛弃了太多,背叛了太多,战胜了太多,就算是真正神异鬼怪的东西,她也要踩在脚下,并且继续走下去。

她不会死,也不能死。

“那么,看来我们达成了一致。”

曲江微笑着拿出衣兜中的手,战术笔在她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这是她的诚意。

狄牧同样报以笑意,调出相册将手机屏幕朝向曲江,定格的那张照片,赫然是曲江曾经问过众人而没有得到回应的、被投放在荧幕上的规则的照片。

他甚至贴心地显示出了照片拍摄时间,就在异变刚刚发生时,用以证明自己没有对照片动过手脚。

“合作愉快。”

电子音一板一眼,构筑起虚伪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