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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也没错,可不就是么。

夏婕妤自己听着都没什么反应,巴不得叫她永远记住这句话才好呢。

皇后也不知怎么接了,要是斥责贵妃吧,嫔妃有孕照顾的该是皇后。

要是掰开了说那夏婕妤是你的表姐,你应该照顾……

这么说还有什么意思?

裴时沅笑起来:“哎哟,真有意思,这人要是没有破绽啊,别人就巴不得找出一点破绽,然后使劲戳。可这人要是满身都是破绽了,别人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贵妃可真是个妙人。”

贵妃一时不知道这话是骂她还是夸她,反正她一律就是哼。

早请安结束的非常诡异,后头没什么人说话了。

回到了碧霄殿,裴时沅道:“皇后娘娘这一胎,是皇子吧?”

“这还不知道,不过太医们应该是告诉娘娘了吧?没生出来之前,也不好说,但是如果如今把脉就把出来了,就有七成了。”寒月道。

裴时沅点头。

“娘娘,您怎么忽然问这个了?”寒月不解。

裴时沅想了想:“我只是觉得,皇后如今,略有了些攻击性。”

寒月皱眉。

“她不会因为陛下的宠爱而有什么想法,但是你猜她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争斗?如果皇后生出皇子,那就是嫡子。理应立为太子的。”裴时沅道。

“当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寒月叹气:“您这一说,我也觉得了,其实夏婕妤也是陛下的表妹,夏家也是大族,虽然比不得贾家,但是到底也是显赫的。”

裴时沅轻笑:“贤妃有几个儿子,她也会争,不去争皇后之位,那就要争太子之位。陛下这个例子在前。而皇后呢,谢太后还关着呢,谁愿意落得那个下场呢?”

“娘娘……”寒月叫了一声,又不知说什么。

“没关系,我是宠妃呀,要过的舒服,自然要靠皇帝了。”裴时沅捏她的脸:“不急,咱们静观其变。”

“那您呢?”寒月看她的肚子:“您要是没有孩子,奴婢怕以后您孤单。”

裴时沅笑起来,这话可真熟悉。

“你们如今不是给我调理呢?不急,我晚一两年生最好。正好陛下也该体会一下为人父的感觉了。总要体会,何不就从我的孩子开始呢?”裴时沅勾唇:“这才显得我这个宠妃是真得宠不是?”

“叫程茂去一趟,就说我请陛下晚上来用膳,大话都说出去了,得兑现不是?”裴时沅道。

寒月点头。

李意寻这边,忙的还是那一摊事,加上各地秋收的事。

有些地方今年产量不行,税收也要适当的调整。

说忙也忙,说不忙也能抽出空。

程茂一说,李意寻就乐了:“这可真难得。”

那妖精很少直接请他用膳之类的,这估计是又有别的事。

“你们娘娘早上请安去了?”

程茂忙道:“是,今早娘娘去了。”

李意寻就乐:“我说呢,这估计是又跟谁斗嘴了。”

福瑞几个赔笑。

昭仪娘娘这样,也得您肯去,不然不也白搭。

“一会就去,晌午就预备着吧。”李意寻摆手。

正好,不想干活了。

程茂走后,宗九进宫来,就汇报了柳仕杰和和鸣的事。

和鸣如今还没进诏狱,但是也被严密看管,不许接触外界。

迟早也得下狱,就看他自己怎么选。

至于柳仕杰,已经都招了,本身就是个软骨头,要不是媳妇娶得好,就算会考试也没出息。

看完了卷宗,李意寻笑了一声:“既然如此,就办吧。”

宗九点头:“是,如今敬国公他们早就不求情了。”

这么个人,保住意义不大,不如割了。

“正好。”李意寻摆手:“下旨去吧,斩立决。其余人依法办理。”

终于,他登基前就记在心里的一批人,终于可以杀了。

曾经用朱砂写下这批人的名字,如今兑现了。

圣旨宣布,柳仕杰斩立决,根本不需要等什么时间,如今不就是秋后么。

其余的一众官员,科举舞弊的,二十多个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罢官的罢官。

最好的结局就是官降几级,虽然降了,好歹还有乌纱帽。

柳仕杰这厮不光是临州城里的事,还有他在锦州就任的时候的一批下属和有关的官员,以及他的亲家,都被他牵扯出来。

杀头的就有两个,其余也是流放,贬官,降职。

外头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这又何尝不是他们该承受的孽?

午膳之前,李意寻就到了碧霄殿,见了裴时沅就问:“说吧,怎么就请我来了?”

“哦,你表妹说你在我这里九天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九天了,她记得好清楚,我想着凑个整吧。”裴时沅道。

李意寻笑出声:“你个混账东西,十天就算凑整?你怎么不凑一个月?”

“一个月,我怕把她气死。”裴时沅认真道。

李意寻哈哈大笑,就如今,这妖精就不能把人气死?

“陛下今日来的早,下午正好画七娃。”

是的,李意寻到底是把五娃六娃画出来了。

裴时沅现在好像想起来了,不是蛇精抓了好几次,而是抓了一次,然后葫芦娃们挨个送。

不过不重要,怎么画都行。

李意寻啧了一声:“到底是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裴时沅刚才还笑着的脸一下就拉下来:“我就没意思。”

“好好好,给你画。”李意寻捏她的脸:“你觉不觉得你越发孩子气?”

“嗯,觉得,我乐意。”裴时沅翻白眼。

李意寻又哈哈大笑,他今日心情好得很。

裴时沅不理他,直接去书房。

一进去,李意寻就看见桌上的一幅还没画完的画:“这画的是雍华台?”

“是啊,你生辰不是要到了,送你做生辰礼。”裴时沅道。

“好好画,我等着。”李意寻这一看就更高兴了。

一幅画,又不是什么名画,但是她画的,他就觉得她用心了。

“对了,皇后戴的那套首饰,我记得是母后的。我叫人给你也寻一套来。”李意寻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