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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对静瑶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并不是真生气。

瞧她认了错,便缓声道:“出去吧,外面有人等你,学学她!沉住气,比什么都重要!”

重生以来,宜修不断复盘上一世,深知上一世自己就是沉不住气,才会被甄嬛联手弘历给算计了。

其实,只要自己什么都不做,照样是母后皇太后,仍旧高甄嬛一级,都是那该死的爱!

所以,宜修不希望自己人走原先自己的老路。再者,静瑶,可是她将来制衡年世兰、料理甄嬛的主要棋子,决不能在这时候废了。

“是,静瑶遵命!”舒舒觉罗氏·静瑶扶着贴身丫鬟春杳的手,抓着膝盖退了出去。

一出门,就瞧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女人。

那女人托着肚子,满身的江南风情,嗤笑着望向她,黄鹂般声音传来,“蠢货。”

“你?你不是应该在流云院吗?”静瑶拿不准这个人,用问题掩盖惊恐的内心。

“多走动有利于生产!你个蠢货,居然敢直接下手害后院的孩子,就不怕福晋被贝勒爷责骂吗?若是你连累了福晋,我绝对先送你上路!”

蒋氏温婉柔情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福晋可是她全家的恩人,没有福晋,阿玛不会以监生的身份补了县令的缺,小弟也不会顺利进入国子监就学。这女人要是敢拖福晋的后腿……哼!

“我……”静瑶被训后也知自己莽撞,刚想开口问之后该怎么做,就被打断。

“这盆花,你带回瑞雪院,剩下的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有,我对蠢货没有兴趣!”不待静瑶说完,蒋氏恢复原先温婉小女人的模样,随意说道。

“哼!好,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春杳,我们走。”静瑶被话堵得胸口疼,捂着膝盖甩手就走,春杳搬起花,连忙追了上去。

蒋氏扶着贴身丫鬟小云的手,也让人带了盆花回了流云院。

齐月宾见状立马就迎了上去,“你去那了,叫我和若昭好找,小心些,最近府里不太安稳。”

“齐姐姐!”蒋氏撒了个娇,再解释:“最近太闷了嘛!出去走走,正好花房培育出了新花种,各院都送了一盆,福晋见我也在,就让我带回来,你瞧这菊花姹紫嫣红的,真好看!回头送去前院,也让爷瞧瞧好不好?”

齐月宾与蒋氏相处半年多,早就把她当妹妹。何况她还怀着孩子,那可是自己今后半生的寄托,如何会真生气:“好,不过得让府医瞧瞧。福晋是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齐姐姐,你瞧,蒋姐姐每次都先撒娇,咱们谁拿她也没办法。”十五岁的冯若昭,仍旧有几分小孩心性,虽时为人沉稳得体,可在自己人面前更像是个爱嬉笑打闹的孩子。

齐月宾一听这话,就点了点冯若昭的鼻子,宠溺地说:“呵呵,是,你说得对。”

又朝身边端着药的吉祥挥手,让蒋氏先坐下喝药,“走,先坐下,把安胎药喝了,这事就不跟你计较了。”

心里更多了几分庆幸,还好福晋坚持要自己同意新人进流云院。现在,姐妹们在一起打闹说笑,这日子就好打发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蒋氏有孕在身,顿感困乏,便回去午憩了,两人也各自忙活。

七日后,宜修坐在窗前,身前摆着一盘棋,思来想去,依旧没有头绪。

凭心而论,静瑶忠心可嘉,可手段太拙劣——复盘前世,甄嬛这女人行径虽然为人不耻,但有一点还是可取的,下药伤身不如布局诛心。

下药,无论扫尾多么干净利落,总能瞧出些蛛丝马迹,布局诛心就不一样了。言语伤人、舆论攻讦,再如何有迹可循,也无法定罪,反而能体现被算计方心性不佳。

以胤禛的脾性,心性不佳的女子,模样再好,家世再出众,也就是个面子情,冷落是必然的。

只要静瑶能学会这一点,将来与沈眉庄、甄嬛过招,便可处于不败之地,也不枉自己栽培她一场。

至于这次湖心亭事件,自己一眼就能看透是柔则与富察氏合谋,必然不会是简单地令人早产,之后肯定有着更大的阴谋或是更深的秘密。

可惜,这几日,绘春、绣夏一直守在听雨轩、瑞雪院,却始终没有动静传来,直到现在尚未查清富察氏插手的真正原因。

因为怀孕、侧福晋之位,就出手给呼伦院的女人避孕?别开玩笑了,富察·茗兰没那么蠢,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对柔则的防备。她敢贸然与柔则联手肯定是有其他原因,可到底是什么呢?

德贵人拉拢?不对,这女人顾计忙着用剩下的人手给老儿子保驾护航呢!

胤禛把她迷住了?不对,富察氏也没得过那贱男人的偏宠,不太可能。

柔则许诺了什么?这女人如今自顾不暇,要不是她还有点用,早埋了。

难不成是富察家……

宜修想到这,随手解开了面前的棋局,大笑着吩咐剪秋:“让绘春、绣夏继续盯梢,并让江福海出府打听打听,富察·福敏在翰林院教习多久了,今年考核如何?特别要细细打听富察·福敏身边的侍读、随从有哪些人!”

剪秋:“是,福晋。”

之前自己总局限于后宅,很多事看不清楚,如今倒是想明白了!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莫过于家中父、枕边夫、同胞兄与腹中子。

富察·茗兰父亲早逝,胤禛又不太在乎她。能让她铤而走险出手的,除了腹中刚成型的孩子,就是她唯一的兄长。

算来,今年是她堂兄富察·福敏在翰林院教习第五年了,上回这人翰林院教习考试就没过,明年就要考第二次了,可不就得动起来。

富察·福敏自然是不好自己出头打点的,肯定是身边的伴读或小厮。正好,江福海之前查过,她兄长富察·福强不怎么有出息,就待在族中听候老人差遣。

如今,她这一脉最有出息的富察·福敏需要人打点,也许负责打点的就是富察·福强?

若是如此,一切就说得通了。

湖心亭撒下红花粉,虽然不能直接除了李静言和蒋氏腹中的孩子,但上次闭院后谁不想出来透透气,万一她们就去了湖心亭呢?府中接连流产,此时谁有孕,谁就能得胤禛青睐。

就算没去,红花粉日日撒,呼伦院的两位蒙古格格暂时是怀不上了。富察·茗兰只要找一个好时机宣布怀孕,那另一个侧福晋的位置,花落谁家还不明显。

侧福晋位子到手,那富察·福强还需要过多打点吗?有四贝勒的面子在,谁敢阻拦富察·福敏过关。

柔则应该是被富察·茗兰拿来做挡箭牌,避免撒红花粉时引起关注——瑞雪院离湖心亭远,利用红花粉让人避孕,肯定不是只撒一日、两日;听雨轩就在湖心亭边上,两边离得近,随便找个侍女就能悄无声息地撒好。

至于为什么是在呼伦院外动手脚,估计是因为呼伦院内都是跟着乌日娜她们一起进府的蒙古嬷嬷、侍女,压根没有被收买的可能。

而且,红花粉是最容易被弄到手且不被追查到的,哪个院子还没个受伤或月经不顺的侍女。

若自己没猜错,富察·茗兰接下来定是想在两个大格格满月宴上宣布怀孕,再游说胤禛帮助富察·福敏,只是把握没那么大而已。

此局手段可谓粗糙滥制,然富察·茗兰却能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与谋划,为自己、为兄长争取最大的利益。不愧是满洲大族培养出来的女儿,有手段……可惜,遇到了自己。

三日后,江福海将富察·茗兰这一房的事儿,查了个底朝天。

宜修瞧着上面的记录,立马端起了平日最是贤良温和的笑容,带着盘象棋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