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解药.......”此时的姚凤姣已经被折磨得全身无力。
就刚才,好几次都痛得痉挛了。
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可能会就这样痛死过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意识都很强,能一直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痛意。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了。
有的,也只是卑微。
“你不会以为,朕手里的解药这么容易得到的吧?”陈婉若淡淡的说道。
“你.......你想要什么?”姚凤姣艰难的问道。
此时她哪怕浑身都疼痛,但脑子却依旧是清醒的。
她知道,陈婉若必定是想要知道些什么。
否则的话,她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跑到这里来看自己。
“我想要知道什么,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陈婉若反问道。
“我......唔......我不太清楚。”
“嘶,既然你不清楚,那便算了吧,你不想说,朕也不会强求!”说罢,便打算转身离去。
然而,她不过刚走两步,姚凤姣便连忙喊道:“不......不要......不要走,我说,我......我什么都说!”
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停的往前爬。
那副生怕陈婉若真的离开的样子,很是明显。
见状,陈婉若也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一副勉强的样子走回刚才的位置。
“朕的时间很有限,你确定要这样浪费朕的时间?”陈婉若看着痛苦不堪的姚凤姣的说道。
当然,她自己也知道,不是姚凤姣不肯说,而是她没法说。
这是一种极为痛苦的过程。
想到这里,陈婉若又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小春手里。
小春会意,想也没想便接了过去,这才喂姚凤姣吃下。
原本姚凤姣以为,在吃了这枚药丸之后,自己便可以不痛了。
却不曾想,痛意依旧还在,不过就是减轻了。
感受着身上的痛楚,姚凤姣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
更不是自己能忍的。
痛意在逐渐的减少时,她的脑子也逐渐的清晰起来。
那日在城门外与陈婉若交手时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那只黑猫......
特别是那武器,仿佛能认得人似的。
说消失就消失。
那日她明明是将那武器放入了自己怀里,结果不过几个打斗期间,那武器又出现在她的手里了。
当时她甚至还愣了好一会,转而想到,陈婉若可能有两把那样的武器。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藏在胸口处的那把武器消失了的时候,她才知道,事情根本就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女人。
“怎么?现在不痛了?”陈婉若淡淡的问道。
端看姚凤姣这副样子,她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那又如何?
她就是货真价实的陈婉若,这点,谁都改变不了。
她有原身的所有记忆,以及她身上的所有感受。
不要说别人了,就连她自己都已经下意识的代入了这个角色。
“你不是陈婉若,你不是她!”姚凤姣忽然猛的摇头说道。
“呵,朕不是陈婉若,那你说说看,朕是谁?听你这话说,好像朕有另一个身份似的,来吧,告诉朕,朕如今是谁?”
陈婉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道。
“不是,不是,那个贱人生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出息?不可能,何况,哀家明明......明明.......”
说到这里,姚凤姣声音又骤然停止了。
想到刚才的痛意,整个人就这么惶恐的看着陈婉若。
“明明什么?”陈婉若眯着双眼问道。
“没......没什么。”
“不说是吗?这么说来,你是想要......”
“说,说,我说,我说!”姚凤姣连忙说道。
这话说完,又看了陈婉若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是她们先惹我的,如果不是她们惹我的话,我们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的。”
说到这里,姚凤姣又继续道: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会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责怪我,也不能......”
“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谈条件吗?那些不过就是陈年旧事,你若是不想说,朕有的是能力去查,甚至,朕就是不打听也不是不可以。”
“朕今日愿意坐在这里,并非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这话说完,陈婉若又眯了眯双眼,极其危险的看着她,沉声说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将失去了这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我说,我说!”姚凤姣连忙说道。
接着这才回忆般的说道:
“当年慕容明泽因为受我威胁,不得不立我为后,我擅长用毒,所以,早早便将他绝后了,这一点,他哪怕是死也都还被瞒着。”
听到这话,陈婉若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对于这一点,她显然是没有想到的。
只是她大概也明白,姚凤姣这样的做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她自己的儿子慕容鹏。
同样,也为了能够瞒住慕容尘的身份。
可怜的慕容尘,就这样在这种恶毒的女人身边折磨着。
每每想到这些,陈婉若便恨不得将姚凤姣碎尸万段。
“然后呢?这与我娘有何关系,据我了解,当年我娘从莫凌日手里逃出来,与你可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为何要对她下此狠手?”
深吸了口气,陈婉若又继续道。
她知道接下来的答案可能并非是一个很好的答案,但这是她寻求的真相。
她想要了解所有的一切。
“你娘?柳敏芬?哈哈哈......你说哀家为什么要对她下手?还不是因为沐思雪那个贱人。”
“如果她不是与沐思雪那贱人义结金兰,哀家不屑对她下手,怪就怪她交友不清。”
听到这话,陈婉若抠进掌心的指甲已经掐了进去。
只是哪怕是这样,她依旧是死死的忍了下来。
“你是如何对他们下的手的?”
这一次,她问的是他们,并非是她。
姚凤姣要是不蠢,大概也能明白过来,陈婉若问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