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骄阳似火,天空中挂着一轮巨大的火球,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在朝鲜战场上,一场激烈的战斗刚刚结束,鲍连长带领着他的连队成功地击败了敌人,并迅速清理了战场。
鲍连长坐在一块石头上,从军用背包里翻出一支卷烟,熟练地点燃,慢慢地吸着烟,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呼~”,缓过一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战士们身上,他们正忙着拖动敌人的尸体,送去掩埋。
这时,苗政委走了过来,看到鲍连长正在抽烟,便走过去打招呼:“老伙计,这次缴获的物资都查看过了吗?有没有什么重要发现?”
“嗯,看过了!”
鲍连长点点头,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说:“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这场战斗真是越来越疯狂了,这些敌人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有人流泪冲锋。”
“啪叽~”
苗政委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头上,叹了口气道:“我也注意到了,那些敌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可能是被雇佣来的,只是为了领取工资而战。”
“联合国军~”
“嗬!”
鲍连长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风纪扣,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这天实在太热了,我们得尽快处理这些尸体,不能让它们在这里腐烂发臭。”
他转头问旁边的人:“那个什么消毒粉,咱们还有没有?”
“有呢!”有人回答道。
这时,苗政委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饭团,递到鲍连长面前,关切地说:“先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吃点东西吧,不然一会儿又该饿了。时间紧迫,我们还得继续前进。”
鲍连长接过饭团,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调侃道:“这可不是童家食味坊的饭团儿,味道肯定比不上。童家食味坊出的口粮,咱们还是留着以后再吃吧。”说完,他大口咬下饭团,开始咀嚼起来。
苗政委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军粮,吃得津津有味。同时,他还不时地翻着白眼儿,嘴里嘟囔着一些话语。
“你这是胃口养熟了啊,现在支援前线的人可真是多啊,但其中黑心的人也不在少数。
徐记不是说过吗?上海有好多黑心商家借着这个机会闹事呢,给我们部队提供的棉服都是黑心棉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
鲍连长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装备,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穿着夏季军服,头上戴着头盔,脚上穿着单靴,背上背着单兵作战装备。
他忍不住赞叹道:“还别说,这军靴真的很耐穿啊。每个月都会发给我们两双,就算沾了水也不会有事。我把新皮靴都邮寄回家了,留下这些靴子足够我用很久了。”
苗政委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告诉鲍连长,这种军靴是由童家工坊特别定制的,而且还是请西德的人专门制作的。
由于需求量太大,童家自己根本无法完成所有生产任务,所以全部外包出去了。
说完这些,苗政委又低下头,继续埋头吃起了军粮。
鲍连长整理着背包,“我们这次撤回去整修,得补充兵源了。”
苗政委点头赞成,“重伤的太多了,牺牲的战士也得想办法给他们家传个信息。”
鲍连长叹了口气,“师部开会打听了没,抚恤金能及时下发么?不少战士家里指望津贴过日子呢!”
苗政委看着手里的饭团发呆,听到老伙计的问话才反过劲儿来,
“打听过了,抚恤金由国家出一部分,剩下的童家搞了个基金出来,还安排伤残、牺牲战士家里出几个工作的名额去当地工厂上工。”
鲍连长转头看着他,“基金是什么?你开会弄明白了么?”
“听了个大概,就是童家工坊成立基金,童家给基金投资,那个朝鲜牺牲战士抚恤基金给每位牺牲战士家庭提供基金补助……”
鲍连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说了一堆,没听懂啥意思。”
苗政委无语的站起来,比划着大声的说,“他们那是公益性的组织,投资咱们国内大型企业,挣的钱,拿去做善事,所有牺牲跟伤残战士都在他们补助范围之内。”
政委大声的对连长说着伤残、牺牲战士享受基金。
引得所有战士凑过来认真的听着,前面他们跟连长一样没听懂,后面苗政委急的大声音说的,他们奇迹的都听懂了。
军前半死生,所有战士听到自己跟战友们冲锋陷阵,身后家人得到妥善安排没有后顾之忧。
满是烟尘的脸上笑出了沟沟坎坎,仿佛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又像是经历过无数次战火洗礼后的沧桑。
眼泪悄然滑落,滴落在脏兮兮的脸庞上,但他们却咧着嘴呲着牙,强装镇定,偷偷听着政委的话语。
苗政委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大声解释着,众人终于明白过来。
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他们深知这句话背后的意义。
他们在战场上拼杀,不顾生死,为的不就是保护祖国、守护人民吗?
为的不就是让家人能够平安无事、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吗?
而现在,这个目标似乎离得更近了,更清晰可见了。
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感动。
苗政委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天籁之音,又如同一股清泉滋润着每个战士的心灵。
他们的脸上绽放出真挚的笑容,那些原本被烟尘覆盖的面庞此刻焕发出了光彩,显得格外动人。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们却浑然不觉,因为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无尽的自豪与骄傲。
“呜呜,呜呜呜~”
年轻的小战士一边上药一边哭着,嘴里念念有词:“俺终于给家里挣到了未来,家里不用愁了,一切都会好的!”
老排长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吼道:“你个瓜娃子,哭 p!”
被打的小战士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哽咽道:“我就是想哭嘛,咋啦!”
打人者老排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赶紧把药上了,你说你能不能出息点啊,出息点!”
小战士委屈巴巴地抹了一把眼泪,“出息不了,谁还规定俺不能哭了?”
打人者老排长又要伸手打他,“你再犟嘴,犟嘴试试!”
小战士连忙躲开,“没,没有,就是高兴才哭的!”
老排长抽着卷烟,看着身边的背包,那是老炮儿的,掩护身边年轻战士牺牲了。
吐出一口烟圈,“老炮儿的遗物,将来你去送回他家里,听说他还是什么满清后裔,p的,只有狗才论血统!”
“啪~”
“吱一声啊!”
“听见没有,去看看老炮儿家里有没有啥困难,到时候回来学给我听!”
被拍得一个口啃泥的小战士拼命点着头,
“嗯,俺知道,俺会孝敬炮儿哥爹娘,他才不到三十岁……呜呜,都是为救我……”
“滚,滚滚,看见你掉眼泪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