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高兴?”
岁昭脸颊微红,“我装的,他从未让我不高兴过。就是觉得逗逗他挺有意思的,只要我装作不高兴,他便会来哄我。”
祝扶黎无奈点点她额头。
“虽然他不大爱说话,但面对我,话也会变多,他时时叮嘱我穿衣吃饭,包容我各种惊世骇俗的大胆行为。”
“便是再忙,他一有空便会来寻我,哪怕只能匆匆见我一面便要离开。”
“他知道我喜热闹,有空便带我去玩,我的要求他都能做到最好。”
岁昭贴握着她的手,问:“娘亲,他爱我吗?”
“你当自己感受。”祝扶黎握住她的手,放于她的心口,“他眼里有没有你,你最清楚。”
岁昭想,应当是爱的吧,爱让寡言者多语。
九月初,沈思危回到了京城。
公主大婚,由礼部操办,沈思危便也只能跟着礼节法度来。
刚回到京中,收拾了一番自己,沈思危便进了宫,率先去找言成风。
言成风见了他,挥了挥手,道:“折子留下,朕自己会看,你去寻安安吧。”
这黑眼圈重的,别倒在他这儿了,那安安可不得说他把人当驴使啊。
“是,皇上。”
岁昭正在殿中看书,身旁倏然落了道阴影,她转头,开心地扑进他怀中,“沈虑远,你回来啦!”
沈思危拍了拍她的背,“嗯。”
她抬头看着他眼下的青影,心疼道:“饿不饿?”
“不饿。”
“那同我去休息,侧殿给你睡。都让你好好照顾自己了,你不听我话。”
“想快些回来见你。”他任由她拉着。
岁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带他进了侧殿,让他脱了外衣鞋袜躺上去。
沈思危听话地上了床,却将她抱到膝上坐着,抬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他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瓣,缓缓深抵,撬开她齿关探入,深度索取。
岁昭被他压在怀中,牢牢锢着,眼眸沁出点点泪光。
许久,他才放开她,抚着她后背,揽着她躺下。
岁昭窝在他怀中,他却松了手臂,虚虚握上她手,“陪我一会儿,我睡着你再走。”
“好。”她往他怀中蹭了蹭。
等他睡着了,她轻轻亲了下他的脸,躺了一会儿爬了起来出门。
九月二十日一早,祝扶黎亲自给岁昭梳妆,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安静,但能明显感受到不舍。
岁昭看着镜中的娘亲,安慰道:“娘亲,我还是会时时刻刻回来烦你们的。”
安慰着祝扶黎的同时,她倒是先落了泪。
祝扶黎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无奈笑了笑:“还安慰我呢,自己倒先哭了。”
岁昭抱住她,“娘亲,舍不得您……明日我便让他随我回宫,才不要和您分开。”
祝扶黎拍拍她的背,“好,安安如何高兴如何来。”
太皇太后老了,更是比她们感性,在一旁抹眼泪。
岁昭又去哄了她。
前殿,沈思危已经到了,他跪在言听澜面前,道:“臣斗胆请太上皇、太上皇后坐高堂。”
言听澜颔首,“算你懂事,允了。”
吉时到,沈思危进了骄阳宫去接岁昭入了公主府,拜了堂后将她送入洞房。
外头言听澜坐着,其他人都老老实实的。
沈思危进了屋中便将人抱起放到床上,将床上那堆红枣、桂圆、莲子扫了放到桌上。
随后握着她的手将遮面的团扇放下,目光灼热地亲了下她唇。
霜序等早已识趣地退下了。
“饿不饿?”
岁昭摇了摇头,“不饿,娘亲喂了我好些东西。”
反正沈思危不会也不敢让她坐着等那么久才来,她吃了便吃了,不怕麻烦。
他手抚上她头上的凤冠,“重吗?”
“重,你为我解了。”
“嗯。”沈思危小心地将她头上的发饰都拆了,拆完后看着她嫣红的唇瓣,眸色深了深。
岁昭抬眼看他,见他唇角挂着笑,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沈思危垂头,吻上她唇瓣,被她推开了头。
“我爹爹娘亲他们还在外头,你若是现在亲我,沾上了口脂,看你怎么解释。”
“擦干净便是。”话落,他手指托着她脸颊,将她压在喜床上吻得目光迷离。
他忍了那么久,如今早已不想忍了。
过了一会儿,他将她抱起来,将喜帕递过去,“安安,给我擦。”
岁昭气息不稳,但还是给他擦了唇角,“要水才能擦干净。”
“我去叫水。”他将她松开,出了门去吩咐霜序端水来。
随后,打湿帕子用了洗脸皂仔细给她清洗脸上的妆,卸去她唇角晕开的口脂。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岁昭主动亲了下他,又被他目光炙热地盯着。
她才不怵,推了下他,“你该去送我爹娘回宫了。”
沈思危重重亲了她一口,起身理了理衣服出门。
岁昭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霜序进来了,身后宫女端着饭食鱼贯而入。
“殿下,您猜谁吩咐我让人准备的?”霜序笑问。
“沈思危,还有娘亲。”岁昭坐起来。
“您猜得真准。”
用膳用到一半,沈思危回来了,他坐到她身旁,拿了筷子给她夹菜。
“你吃了吗?”
“还未,回来同你一起吃。”沈思危轻声道。
霜序添了饭过来,随即带着人出去。
岁昭夹了颗丸子递到他唇边,“呐,这个好吃。”
他笑着吃下。
吃完饭,挑剔的康乐殿下觉得自己染上了饭菜的味道,要去沐浴洗漱。
刚起身,沈思危便将她抱起,往浴房而去。
岁昭有些紧张,“你要做什么?”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角,“和你一起洗,顺带行敦伦之礼。”
她红了脸,“好、好吧。”
“安安,从前撩拨我那么多次,今日该还了。”
“你不是也亲了我吗?我都被你亲了,不早都还完了吗?”
“不够。”沈思危将她放下,揽着她给她解衣带。与婚服相配的中衣极薄,隐隐能看到她姣好的身材。
第一次解女子衣带,他与其斗争了一番才解开。目光触及到光滑白皙的肌肤,他眸色更为晦暗,指尖捏上她肚兜的挂带。
岁昭羞涩地移开眼,小声道:“流氓。”
沈思危听了她的话,握上她腰肢,“我是你夫。”
肌肤上他的掌心微糙,她身子僵了僵,手按在他胸膛,他衣襟微敞,柔荑轻易便触到温热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