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还有点重口味和变态。
如果东方皇权下的诛九族放到西方神话体系中，那些神一个都不剩。
洛尔西斯将桌上的牛奶端到她唇边，“喝吗？”
艾赫芙娅喝了一口，自己捧过杯子，“你继续讲，宙斯反抗克洛诺斯成功了吗？”
“成功了，他也成为了新的一代领袖神，并娶了自己的姐姐赫拉做天后，赫拉是他的第七位妻子。”洛尔西斯自己一边捋关系，一边给她讲。
艾赫芙娅在他怀里转过身，小心地把杯子递向他，“你要喝吗？”
他低头，就着她的手将牛奶喝完。
“我要吃葡萄。”
“洗个手给你剥皮。”洛尔西斯将书放下，亲亲她唇角，“艾赫芙娅好甜。”
她推开他脸，从他怀里出来。
洛尔西斯起身，笑着将她捞进怀里，“一起洗。”
洗了手后，他将她揽在怀里，给她喂葡萄。
艾赫芙娅抓着他手腕上的鳞片手串玩，时不时戳一戳。
洛尔西斯亲亲她脸，将葡萄递到她唇边，明知故问，“送我鳞片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喜欢你。”
“原来艾赫芙娅这么早就对我表明心意了啊，怎么不和我说送鳞片是喜欢的意思呢？”
“你不说，我也不说。”
洛尔西斯失笑，“是我说迟了，早知道就早点说喜欢艾赫芙娅了。”
……
阿忒墨让士兵将那十几个怪异的人押往海边，那些人走了没多久就满头大汗、脸色煞白，死活都不愿意走了。
诺伦手中指甲变长，深陷入手心中，猩红的血液迸出。
别让他找到机会，否则他将这些人类撕碎。
阿忒墨俯身，对上他仇视的目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朝士兵们挥手，“不走也行，拖着。”
士兵们将人鱼们拖往海边。
阿忒墨站在后面，俯身捡起了一片黑色的鳞片，举起来在阳光下看了看。
“鳞片……”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迹。
公爵大人手腕上的鳞片和这枚差不多，但颜色不一样。
听说是公爵夫人送给他的。
看着士兵们将他们都丢进了海里，阿忒墨带着士兵撤回。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海边没什么人。
入了水后，人鱼们坐在水里很久，看彻底没人了后爬着进入深水区。
阿忒墨拿着望远镜，看向水里的波纹，远处的海面，尾鳍露出水面。
等海面上没有动静后，阿忒墨将望远镜丢给旁边的士兵，抛了抛手中的鳞片。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回了城堡，公爵大人正牵着夫人去餐厅，阿忒墨上前，将盒子里的鳞片交给洛尔西斯，“公爵大人，这是从那群人身上掉落的鳞片。”
“那群人被扔到海里后，似乎出现了很大的鱼尾，我怀疑人鱼的存在不只是传说。”
阿忒墨多看了一眼艾赫芙娅，他记得夫人曾经自己在地下层待了十天，而地下层被公爵大人让人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池。
而且，那群人是来打听公爵夫人的。
艾赫芙娅循声看向阿忒墨，“人鱼确实不是传说，他们不会放弃来找我的。”
阿忒墨没想到她这么坦诚，“您是人鱼公主吗？他们一直找您，但您好像并不想见他们。”
心理冲击有些大。
艾赫芙娅摇了摇头，“不是，从前我可有可无，他们从不会理会我，现在他们对我有所求，想要我牺牲自己救他们而已。”
“你们尽量别入海，在海里，你们可能会打不过他们。”
海里的人鱼，是陆地上的狮子。
“好，他们在陆上似乎无法很好地行走。”
”如果他们在陆地上像在海里一样自由，那么无论是海洋还是陆地，都将是他们的领土了。”
“是每个人鱼都难以在陆地上行走吗？”
“也不是，我就很自由。”
阿忒墨若有所思，问了自己想知道的后就离开了。
洛尔西斯揉了揉她脑袋，“什么都说了，不怕吗？”
“你说他可以绝对信任。”
洛尔西斯在她脸上印下一吻，“谢谢艾赫芙娅信我。”
她因为信他，所以信阿忒墨。
“抱。”
洛尔西斯笑着将她抱起来。
晚上听完音乐剧后，他揽着她在床上哄她睡觉。
“讲到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了，你继续讲下去吧。”
“好。”洛尔西斯将后面的故事都记下来了。
“阿尔忒弥斯的母亲是勒托，勒托是哺育之神，她是宙斯的第五位妻子，也是宙斯的表姐，她为宙斯生下了太阳神阿波罗和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艾赫芙娅一边听着他的声音，一边忽略人鱼的歌声。
真烦，他们说抓住了费莉丝，她如果不去见他们的话，就杀了费莉丝。
但艾赫芙娅没有听到费莉丝的歌声。
阿尔忒弥斯的故事没听完，艾赫芙娅已经睡着了。
洛尔西斯亲了亲她的眼皮，将她拥紧，“说是要听故事，但故事没听完就睡着了。”
人鱼的歌声响了一整夜，但没有应答，肯威和诺伦脸黑得不行。
“她不肯见我们，怎么办？”
“等吧，等她到海边，我们先回海底，继续找费莉丝，就不信用费莉丝威胁她，她还不出来。”
“留下两尾人鱼在这里盯着就好了。”诺伦压下心中的急躁。
她竟然与人类为伍！
他还没当上人鱼族的王，怎么可以就这么和海洋一起沸腾！
艾赫芙娅·阿尔诺必须献祭，牺牲她一个，成全阿尔诺家族的荣耀，这很合算。
人鱼族会记得她的。
早上起来，洛尔西斯亲了亲怀里还在熟睡的人鱼，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她醒了后，洛尔西斯给她穿衣服，抱她去洗漱，和她下棋。
埃德蒙和雷特已经率军回来了，不久后就能抵达阿佳林。
晚上到了睡觉时间，洛尔西斯问她是想在水下睡还是在水上。
艾赫芙娅抿唇，“水上。”
这样“安全”一点。
“行。”洛尔西斯将她抱回寝殿里，“你先洗澡，洗完后我过来陪你睡。”
“好。”她走向寝殿里的浴室。
洛尔西斯看着她的背影，将笑意掩下。
她的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