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战场,众人坐下休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池玥望着那空荡荡,一眼便能看穿的石门。神色没有对焦,不知为何,打完这一战异常犯困。
两个眼皮一直在打架,就是要备战高考,睡眠不足,有种要昏昏欲睡的错觉。
渐渐的,两旁的说话声开始模糊,视线没有对焦。整个人盘坐着,闭上了眼睛.....
四周灵力朝着她汇聚,将她包裹在内。
“老大....这是怎么了?”谢扶风担忧的凑上前来。
迦境抬起手,在她四周布下结界,神色不明的看向那石门:莫伤她。暗自传音道。
一道声音与他互通:我有分寸。
迦境:我自会帮你,与她无关。
那道声音传来:从她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然入局。你放心,我有分寸。
迦境看向那道石门,似乎想透过它而看到什么.....
“这是顿悟了?”温竹青站在结界外,有些担忧的看着里面的池玥。
谢扶风闻言一脸兴奋:“不愧是老大,打了场架就顿悟了。我家老大真乃神人也,哈哈哈....”
其余弟子羡慕的看着被灵力包裹的池玥,顿悟可遇不可求,最忌吵闹。众人纷纷放低声音,跟着一道盘坐在地上,守护着她,还是打坐。
迦境坐在结界外,闭上眼,精心打坐。神识覆盖整个结界,生怕出现一丝纰漏。
.......
池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在白茫茫一片的空间里。
什么都看不清,除了烟雾缭绕,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微微合眼,在睁开。眼底泛着金光,可还是一无所获。
“孩子,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你是谁。”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是我将你带到了这个世界。”
池玥眉头一皱:“你们池子渊?”
“额....”不知为何,从这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中,她竟然听出了无语的意味。
“哦。”那就是不是。
她叹了口气:“你带我来这干嘛,我的小伙伴们还在等我。”
“想不想看看原本的轨迹会发生什么?”
池玥摇摇头:“不想,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
她双手一摊,开始摆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知道那么多作甚?”
“这.....”一句话就将那个人干无语了。
片刻后那道声音传来:“时间紧迫,你去走一遭吧。”
池玥闻言正想拒绝,可整个人被这道力气一挥。瞬间,便往后倒。
整个人在不停的下落,眼皮越来越重.....
等在睁开眼,望着眼前那座熟悉的山峰。符锋?她疑惑的歪了下脑袋,不是还在雪山打战吗?怎么又回到凌剑宗了?
算了,就当那人免费给她传送吧。也不知道师尊怎么样了,他们师兄弟几个全出门了,剩他一个留守山门,指不定心里多担忧呢。
她大步往前迈去,一步步走上石梯,准备上山。
望着不远处那立着符锋两字的石碑,她望着那山峰的笑了笑。
一道身影倚在树梢上,手中的扇子扇了几下风。
树枝遮住他的容颜,看不清全貌。只能看到那双桃花眼含着笑意。
池玥站在树下,轻轻抬眸。
只见那男子轻笑一声:“哪里来的小毛贼,敢上我们符锋。”
“二师兄,你在这作甚?你不是在....”池玥眼睛微眯,不对劲。
沈临熙从树上跳下来,手中扇子翻转:“你知道我?”
池玥微微一愣,二师兄认不得她了。他眼中的陌生骗不了人,为何?莫非是在幻境里?
沈临熙看着眼前呆愣的人,“啪...”一声合上扇子。
“问你话呢。”
池玥停顿片刻说道:“二师兄符箓,阵法双修。是难得的奇才,久闻大名。”
沈临熙闻言会心一笑,没想到他已经这般出名了。那双桃花眼带着笑意看着她:“算你有眼光。”
“老二,你又偷懒?师尊教你画的符箓画了吗?”
池玥抬头,看着一男子手中拿着灵剑,从山顶走了下来。
“大师兄....”池玥轻声唤他。
“这是....新入门弟子?”大师兄纪玄疑惑开口。
池玥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们都不记得她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人在搞什么?
“你是来拜师?”大师兄平静的问道。
池玥点点头:“正是,大师兄能否通报一声?”
大师兄纪玄望着她那双澄亮的眼睛,拒绝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知为何,看到她,总觉得十分熟悉,好像认识许久的故人。
“随我来吧。”
池玥跟随着他们的步伐上了符锋,眼前的场景与之前的一般无二。既熟悉,又带了点陌生。说好的五排小分队,现如今怎么就只剩她一个了.....
“师尊,有人前来拜师。”大师兄朝着院内行了个礼。
“哦?”一位穿着灰色袍子潦草老头走了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要拜入符锋的,他这几个弟子都是孤儿,从小捡回符锋养大的。还还是头一遭听人说要来拜师,不禁的多看了几眼。
池玥朝着他行了个礼:“弟子池玥,前来拜师。”
陈惟舟微微错愕,片刻后道:“孩子,你是否是无处栖身?如此便在这住下吧。”
他抬手指了指后面的几处院子:“那些空院子都可以居住,舟车劳顿,想必定是万分疲倦,先下去歇歇吧。”
池玥只觉得心中一暖,师尊无论怎么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善,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多谢师尊。”
池玥轻车熟路的走进了自己的院子,捏了个清洁术。顺手在身上捏了个净身术,便倒头呼呼大睡,眼皮实在太沉重了....
“她好像对我们这里很熟悉的样子.....”二师兄沈临熙一阵恍惚。
“师尊是要收她为徒吗?”大师兄纪玄看着自家师尊。
“这孩子命运坎坷,是个命苦的孩子。看骨龄不过二十,确实父母早亡之相。想来之前流浪的日子不太好过。唉,但看她那双澄亮的眼睛,定是个光明磊落,道心坚定的人。
想来定是无人可依,漂泊在外。眼中还带着丝丝迷茫,想必定是不知该何去何从,还是让她在这住下吧,好歹也有个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