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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怡和刘文章从酒楼出来,心里想:

“这个蓟州,总是那么多那种人渣。第一次来就遇上恶霸,这次回来也遇上地痞。得和廖知县说说,对那些地痞恶霸要多打击。”

回到蓟王府,景怡回贵宾客房,刘文章回普通客房。

贵宾客房到普通客房相隔很远呢,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雪丹郡主为了避嫌,尽量不来找深爱的情郎。

但她实在憋不住了,就来贵宾客房。

贵宾客房仆人见郡主来了,都知趣的出来。

转眼过了几天,廖知县又来蓟王府了。

景怡在贵宾客房接待了他。

“恩公,你交代我的事,已经办好了。”廖知县得意地说。

“哦,这么快呀。”景怡说,“廖知县做事雷厉风行,不错不错。”

“恩公吩咐的事,廖某哪敢怠慢啊。”廖知县说,

“恩公交代,按刘文章的描述,我们就请了画师,画了一男一女两张肖像画,交给捕快们去查找。”

“恩公,你知道的,干这行,捕快们最拿手了。”

“经过逐一排查,捕快们锁定了,城南那家叫‘瑞盛祥’绸缎庄和‘鑫源’粮油店。”

“恩公,你知道的,开绸缎庄和粮油店的老板,都是很富有的。”

“这家‘瑞盛祥’绸缎庄和‘鑫源’粮油店,那不简单啊,单咱们蓟州,就有九家分号,当然除了本县治下,还有其他县治下。”

“没人知道这两家店老板和老板娘的来历。其实,这两家店的口碑一直都挺好的,真正做到童叟无欺。”

“恩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这家店主。”廖知县说。

“廖知县,一般这个女的和男的在哪里做事?”

“回恩公话。”廖知县说,

“据捕快们说,他俩一般都在总店,总店就在城南老街。”

“隔一两天,他们就要到分店走走,查查账,看看经营怎么样。店里的伙计都很喜欢他们的东家。”

“待遇也不错,伙计们对东家的评价很不错的。这粮油店店主,还经常救助苦难的人,资助孤寡老人,经常做慈善。”

“谢了。廖知县。”景怡非常满意廖知县。

廖知县要告辞,景怡想起了那件事,就说:

“廖知县,我两次来蓟州,都遇到了地痞恶霸,不知道是我不走运还是本来贵县治下有什么问题。”

“哦,恩公说的是。恩公,您有所不知,这个蓟州城,分由三个县治下,有些事,没在本县辖区,是管不了的。本县想管也无能为力啊。”廖知县停下,“恩公,您还有没有要交代的?”

送走廖知县,景怡叫人通知刘文章过来。

景怡带着刘文章和王字猛虎、战鹰、雪狼上城南那家绸缎庄和粮油总店去了。

刘文章心里怦怦跳,就要和仇人相见了。

找到“瑞盛祥”和“鑫源”,其实这两家总店,就一墙之隔,里面是不是有通道,只有他们知道。

店里伙计见景怡一行来了,非常热心打招呼和介绍绸缎或粮油。

“你们店主呢?”景怡问。

“哦,客官,您要找老板呀?”伙计说,“不巧啊。他们去了临县分店了。”

景怡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蛛丝马迹,相信伙计说的是真话。

“客官,要不要我通知一下老板,说有位客官来找过他们?”伙计追出来说。

“不必了。”景怡回答道,和刘文章、王字猛虎等回蓟王府了。

雪丹郡主过来,问景怡今天去哪里了。

“郡主,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分好人还是坏人。”景怡轻轻拍着雪丹郡主的苏肩,说,

“其实他们为了夺得财产,不择手段,但之后都没做什么坏事,反而口碑挺好啊,据说还经常救助孤寡老人、小孩。”

“也许他是为了心安呢,为以前做的坏事赎罪呢?”雪丹郡主说。

“也许吧,但咱们还是往好处里想吧。”景怡说,“据我了解,他们也没做什么极坏的事。郡主,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公子,”郡主轻轻抚摸着景怡的脸,“你遵从你的内心来做吧。”

“好。”景怡搂住郡主,贴着脸,“还是郡主懂我。我知道怎么办了。”

郡主摸摸景怡红色腰带,说:

“公子,你这条腰带真好看,什么材料织的,打明天,我也给你织一条,你系在腰上,抚摸到它就像抚摸到我一样。”

景怡心里一跳,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啊,哦,这是公主殿下姐姐说过的话。

“这是精灵国公主殿下姐姐送给我的,姐姐说用的是百年冰蚕丝织的,天下就只有两条,公主把其中一条送给我了。郡主,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

“精灵国,公子,你去过精灵国呀?”郡主很吃惊,

“精灵国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公主很美吗?公子,你不说我也知道,公主一定非常美。和比我怎么样?谁更美?”

“这个嘛,这个嘛。”景怡说,“一下子也说不完说不清。天已经晚了,郡主,你回去吧。”

郡主依依不舍地回闺房了。

“瑞盛祥”店主夫妻坐马车回到总店门口,刚刚一脚踏下,立即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景怡、王字猛虎、雪狼呈三角形包围住了他们。

战鹰在空中另一个角度,悬飞着,随时猛击。

“叮”一声,夫妇俩手里各多了两把长刺。

景怡上前一步,说:“刘文章,是不是他们?”

“就是,就是。”刘文章见到仇人,又紧张又害怕,说话都结结巴巴了,“侠士,就是他们,他们害死了我爹妈,抢夺了我家财产。”

“刘公子,你还没有死呀?”男的冷冷说,“还请了帮手。”

“刘公子。”女的说,“是我害死你爹妈吗?”

“当然是你害死我爹妈,你故意勾引我爹,害得他在别人面前抬不了头。你还狡辩!”

“你想想,假如你那个该死的爹不好色,我能害得了他吗?”艳妇冷笑着说。

“你你你……”刘文章语塞了,气得说不出话了,他转向景怡,“侠士,你要帮我报仇。”

“你请了帮手,就未必帮得了你。”男店主扬扬手里白闪闪的长刺,嗤笑说。

这时,店里的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围过来看。

又一队捕快围了过来。

捕头说:“伙计们,你们的东家,是妖怪变成人来的,你们不要靠近。”

“不会吧?不会吧?”伙计们纷纷说,“东家一向对咱们很好呀,哪里像妖怪了?”

但是捕快们说的,又不敢不信。

“你们看看,这些店铺,都是我们夫妻打下的天下。”艳妇继续说,

“而你还有你父亲,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祖辈的福荫下,几家店铺,越做越差,都快入不敷出了还不知道。”

“你休得胡说,我家店铺不是一直都在赚钱吗?”刘文章气急败坏说。

“哼,”男的冷笑一声,“你那个什么跟了你家十几年的账房先生刘叔,其实一直都在侵吞你家财产。”

“你也在侵吞我家财产。”刘文章说。

“其实,我们夫妇并未侵吞你家财产。”男的说,“其实你家在我来做账房先生之前,已经资不抵债了。”

“胡说。”刘文章气得脸都扭曲了,“你胡说。”

“一点都没有胡说。”男的说,“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把你那个刘叔找来,我和他对对账,看他怎么说。”

“反正就是你们卑鄙无耻,霸占了我家财产。”

“嘿嘿。”男的说,“我们夫妻,只不过是借你家的鸡生了我们的蛋而已。我们拿走的钱,都是在我来做账房先生后赚的。你看,我要了你家的店面了吗?拿走你家一样东西了吗?”

“这……”刘文章无言以对,“反正你们是骗子,骗了我。”

“你一个纨绔子弟,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男的说,“你家救济几个孤儿,养了几个老人,你家做了善事吗?”

“这这这。”刘文章又语塞了,他再次转上景怡,“侠士,求你快点收了这个妖怪夫妻。”

“我都明白了。”景怡说,“但你们夫妻的手段也太卑鄙了啊。”

“你是谁?”男的说,“休得管闲事。”

“不是闲事了。”景怡淡淡说,

“我知道,你们夫妻,虽然不是人类,但却是做生意的奇才,把生意做的这么强这么大,口碑还那么好。”

“过奖。”店主夫妻说。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掩盖你利用美色巧取豪夺的事实。”景怡说,“唯一的办法是,放下武器,面壁思过,把财产还给刘公子。”

“我们赚的钱财,为什么要还给这个窝囊废?”夫妻俩大怒,“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我好话说完了,”景怡缓缓拔出碧泉宝剑,“你们不听劝,那就来吧。”

“那你去死吧。”店主夫妻挥长刺杀向景怡。

王字猛虎低吼一声,地皮都震动了一下,它已经跃跃欲试了。

雪狼也嚎叫着,脚爪刨着地面,战鹰唳叫一声,扑腾着翅膀。

景怡一闪身,让过长刺,两脚一转,站在了两人背后。

一击不中,夫妻俩再转身,分上下两路向景怡刺来。

景怡碧泉宝剑飞舞着,砍在四把长刺上,叮叮当当,都砍断了。

夫妻俩大吃一惊,忙收住势头,从怀里掏出一把三角锥,向景怡发射。

景怡暗叫不好,把宝剑舞成剑墙,叮叮当当,挡住了暗器。

但还有一些冲过了剑墙,景怡侧身急退,躲过暗器。

夫妻俩怎么都想不到,敌人能躲过夫妻同时发射的三角锥暗器。

他们又连发几次暗器,都被景怡躲过。

夫妻俩一摸怀里,暗器已经用完了。

但这时景怡的剑网已经如山一样压过来。

呲呲呲,数声响过后,店主夫妻倒在地上。

王字猛虎和雪狼飞扑过来,分别咬住了两人的喉咙。

只等主人一发令,发力一咬,两人必死无疑。

夫妻俩哀叹说:

“想不到我们夫妻修炼千年,居然折损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天命如此,我们夫妻也没什么话说了。动手吧。”

他们夫妻手拉手,在临死之前,居然深情凝视着。

“侠士,饶了他们吧!”店里伙计齐刷刷跪下来了,给东家求情。

景怡想不到伙计们居然给妖怪求情,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转眼看着刘文章。

刘文章这时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也许他对这个女人旧情未忘。

“你们回来。”景怡轻轻说。

王字猛虎和雪狼放开,回到景怡身边。

战鹰还在天空盘旋着。

店主夫妻紧紧抱在一起了。“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们走吧。”景怡说,“你们走吧。”

店主夫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说什么?”

“你们走吧。”景怡说,“你们果狸夫妻修炼千年,才修得人形,也不容易,念你们也没做什么恶事,放你们走吧。”

“侠士。”夫妻俩变口了,惊讶说,“你看得出我们夫妻的原形呀?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是谁,你们该干什么。”景怡说,“你们虽然是经营生意的奇才,但我还是建议你们从零做起。”

夫妻俩站起来,跪拜景怡:

“我们夫妻,铭记侠士教诲,从此改过自新。告辞,后会有期。”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上了路,很快就没有了身影。

他们夫妻后来又遇上了景怡,是报恩还是报仇呢?书后面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