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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这个薄弘彦是叶庭珪自己叫的。我跟暗夜绝多年好友了,他不至于如此,烈儒延也算是自己人。”

“哥哥,那你和叶庭珪关系好吗?我看你经常出入他家的感觉。”

“生意场上来往罢了,也就是去去萱姐那儿。他背景很深,资本雄厚,消息灵通,凡是去京都做生意,都会去他那儿拜拜码头。”

“那他难道会不知道你和莲和国际,中间的利害关系吗?他是要坐收什么渔翁之利呢?”

“我倒不见得。叶庭珪年轻时雷厉风行,这些年反倒有些沉迷酒色,生意大有扔给大儿子的意思。你不觉得这个陈萱不仅名字像,连长相也有些神似萱姐吗?”

“嗯——还真有点。”我不禁细细回味,“可是她的古筝弹得也太烂了些,基本的弹拨技法都支离破碎的。”

“萱姐年轻时候是民族乐团的,这些乐器都不在话下。我估计这个薄弘彦是要把年轻时候的萱姐送给叶庭珪,来撬开他的投资。”

“怪不得萱姐最后说‘你今天可真尽我的兴呀’。可是,这个韩音蓓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地把我卷进来呢?”

“一来显得她人脉广,会拉投资。二来,她看你和萱姐关系不错,也想看看萱姐的反应。只是没想到你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翻脸掀桌。”

“难道我会迎着她的意思,上去表演节目?我又不是小丑,真好笑。”

“她这不是在借着你讽刺萱姐吗?说不定是叶太太的意思。”

我一下子噤声了,聂缄遥不愧是聂缄遥,连这都能想到。

“哥哥,你见过叶太太吗?”

“见过,气质出众,大家风范。”

“那她漂亮吗?”

“有些男相。阿璃,她这样的家庭,若是拥有美丽,就拥有了必杀技。正是因为容貌上的瑕疵,才让别人有了可趁之机。”

“长得漂亮真重要呀!那这个陈萱今天算的手了吗?”

“准确的说是莲和国际。你这么一搅和,场面冷了,叶庭珪也就没了兴致。”

“那我还能和这个萱姐接触吗?”

“她来找你,你便如今日这般待她。如果没有下文,你便也当作没见过这人。”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哥哥,如果有人也送你漂亮女人,你要吗?”想着萱姐,我又想到了自己。

“我吃饱了就不要了,如果饿了,那我也不舍得推开了。”

“我靠,饿了,难道屎你也吃呀?”

聂缄遥戳了戳我的脑门:“我这样的身份,会送我屎吗?”

“那你也觉得这个陈萱很漂亮呀?”

“挺好看的。”

“什么呀!明明是萱姐好看。”

“但是她老了,年轻才是女人最大的资本。”

“错,我觉得头脑才是女人最大的资本,像何主席这样,多飒呀!对了,她叫我参加俪群会,让我有时间联系她,我什么时候去呀?”

“奶奶就回来了,你问问她的意思吧。”

“嗯——姜还是老的辣,我懂——”

晚上,洗了个热水澡,我的酒气褪去了不少。

出了浴室,聂缄遥又要扑上来。我一把推开他,严词拒绝:“哥哥,你要好好养身体。再说我们今天都喝了酒。优生优育知不知道呀?来日方长知不知道呀?不然会生出一个大笨蛋的。”

“嗯——我睡不着。你不是会古筝,会琵琶吗?家里有,你弹给我听。”

“我还能打跆拳道呢!你要不要看?”我冲他挥了挥拳头。

“那你唱歌给我听,我头疼得厉害。”

“好吧,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呀!”我把他抱到怀里,揉着他的太阳穴。

“青鲤来时遥闻春溪声声碎,

嗅得手植棠梨初发轻黄蕊。

待小暑悄过,新梨渐垂,

来邀东邻女伴撷果缓缓归。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轻挼草色二三入卷,

细呷春酒淡始觉甜。

依旧是,

偏爱枕惊鸿二字入梦的时节。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漫聊彻夜,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岁岁花藻檐下共将棠梨煎雪。

自总角至你我某日辗转天边,

天淡天青,宿雨沾襟。

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

旧岁采得枝头细雪,

今朝飘落胭脂梨叶。

轻挼草色二三入卷,

细呷春酒淡始觉甜。

依旧是,

偏爱枕惊鸿二字入梦的时节。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漫聊彻夜,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岁岁花藻檐下共将棠梨煎雪,

自总角至你我某日辗转天边。

天淡天青,宿雨沾襟。

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

雨中灯市欲眠,原已萧萧数年。

似有故人轻叩,再将棠梨煎雪,

能否消得你一路而来的半生风雪。”

一大早,就感觉胸口有毛绒绒的东西?

嗯?我呆呆地揉揉眼睛,摸了摸胸口:“你做什么呀?”

“我有点难受。”

“哥哥,你怎么了,旧伤复发了吗?”我一下清醒过来。

“你摸。”聂缄遥抓起我的手强势地向下摸去触及那处滚烫。

我急忙挣脱回我的手:“一大早的干什么呢?你要是静不下来,我教你八段锦吧?以前我治病的时候经常练。”

“不懂情趣的女人,我迟早要出轨。”

“嗯?”我箍住聂缄遥的脖子,作势要掐紧。

“你还谋夫害命,咳咳——”

我们打闹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少爷,老爷有电话——”

“你爷爷不打你手机,为什么打家里座机呀?”我有些疑惑。

“现在也是你爷爷。他习惯了,还大清早打电话。”

聂缄遥懒洋洋地起身,慢吞吞地穿衣。

“你不快一点吗?”我忍不住推了推他。

“有急事,阿东就来了。常嫂来就是鸡零狗碎的破事。”

我也快速穿上黑白职业风的香奈儿套裙,跟着去了客厅。

聂缄遥按下了免提键,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常嫂立刻端上了黑咖和牛奶。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个百厌星,半年度财报,利润不如年初夸下的海口。接着就是什么时候结婚生小孩,巴拉巴拉地说了好久。

我暗忖,原来这么大的富豪也会催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