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回视线:“派人去御仙台看看。”
他怀疑这里面八成有他家熙福的事,还是不问的好。
林首辅匆匆赶来:“陛下,仙人有事来不了。”
其他大臣:“!!!”
他们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熙福公主。
刚回来的林首辅感觉朝堂上有点奇奇怪怪的。
看到豪放不羁的熙福公主之后,他狐疑地瞥了一眼其他大臣。
这些老匹夫怎么今日如此安静?
他们看着熙福公主的眼神还带着点期待?!!
“陛下,这案子暂时怕是破不了了。”林首辅余光看向池语思,有点犹豫的开口:
“陛下,熙福公主这般有些不妥吧。”
其余知情的人:“!!!”
左都御史伸手拽住了他腰间带子的后方,左副都御史和大理寺卿拽住了他的衣袖。
林首辅忍了忍,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池语思将话本挪开,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又隐隐出现一缕缕黑紫色的雾气。
她目光平静地挪开视线:“父皇,既然林首辅看不惯,那儿臣就先回去歇着了。”
……
仙界。
“破妄仙尊,那些邪祟来的蹊跷,仙界死去的人,都是成仙不久的仙人。”
“嗯。”故渊心不在焉地听着:
“那些邪祟,本尊除去了一些,但并未发现是从哪里的。”
仙帝叹口气:“羽薇仙子占卜时,被问天术反噬了,只隐约看到是大凶之兆。
本帝已让人加强仙界防御结界,仙兵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本尊要进禁地看看。”故渊看向他:“仙界其他地方没有邪祟根源,除了禁地没有查看过。”
仙帝眉头紧皱:“破妄仙尊,禁地危险重重,不可轻易涉足。”
故渊眉目沉静,凝着淡淡的疏离与清冷:
“若是仙界真出事了,到那时便迟了。”
仙帝犹豫不定,却见他已经离开了。
……
凡间。
“熙福公主,等等——”左副都御史喊住她:“大理寺卿有话要说。”
计慎瞪大眼睛:“???”关他什么事啊?
他咳嗽一声:“熙福公主,微臣有话说,二公主之前得罪了您,如今她遇害了,您可以去、去……”
肉眼可见的,池语思脸色更阴沉了,吓得他喊了一句:“去吃席!!!”
池语思:“……”
她嫌弃地往后退了退,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
大臣们:“……”
计慎回过神来,尴尬地面红耳赤。
皇帝也是头一次发现,平时稳重的大理寺卿,连个借口都这么离谱。
“熙福啊,你想去看看吗?
朕思来想去,朕的朝堂上好像还缺一位国师,你要是去的话……”
皇帝语气贱嗖嗖的,活像是诱拐孩子的人贩子。
池语思低垂着眸子,眉眼间一如既往的冷淡:
“可以啊,不过父皇,我可是会杀人不眨眼的,特别是你的大臣……”
大臣们:无辜啊,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呢?
————
故渊进入禁地后,发现里面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死气,与那些邪祟散发的气息相似。
仙气缭绕,他随着残留的气息一路向前。
故渊走着走着,突然周围景象变幻,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他警惕起来,双手捏印,布下一个结界。
光芒微现,故渊手中凝聚出一把剑。
就在此时,一群黑影闪过,直直扑向他。
故渊侧身避开,反手一击,黑影散开,发出尖锐叫声逃窜。
刹那间,灰色雾气扩散至整个禁地,有些竟溜出了结界,不知所踪。
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染上了一丝丝血迹。
故渊眼神深邃而冰冷,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他抬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蓝色的仙气迅速包裹住灰色雾气。
将它们瞬间化为了灰烬。
故渊看着邪祟消失的地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扫视一圈,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个清冷的背影。
却没看见一丝灰色雾气竟又从地上探出……
长宁殿。
池语思跟着众人来到二公主遇害之处。
其他大臣拉着林首辅叽叽喳喳的。
皇帝看向她:“可有什么危险?”
池语思瞅了一眼池宁的尸体:“没有灰色雾气。”
她蹲下身子,手指轻轻触碰地面,黑紫色雾气顺着手臂蔓延开来探寻着什么。
大臣们紧张地看着她,难道这里有危险?
池语思淡定地起身,紫色的眼眸看不出一点情绪。
“看本宫干什么?眼睛不想要了,就直说。”
大臣们纷纷转头看向仵作,议论纷纷。
“二公主什么时辰过世的?”
“死因可是和之前一样?”
……
仵作摸了摸额头:
“大人,二公主身上没有致命伤,和之前一样,就是这眼睛……不是新伤。
但她眼睛近日应当又被划伤过,利器之类的东西。”
池语思听闻,微微挑眉,紫色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她再次蹲下,仔细查看池宁的眼睛。
黑紫色雾气缓缓渗入池宁眼中,片刻后,池语思站起身来。
“和灰色雾气没有关系,利器是簪子。”
池语思声音清冷。
黑紫色雾气在她掌心蹭了蹭,眼前闪过一幕,池宁拿起簪子刺向的眼睛。
众人皆惊,除了熙福公主,还有谁敢刺伤二公主?
皇帝怒道:“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伤害当朝公主?!!”
天子一怒,大臣纷纷跪地。
站起身的池语思,伸手一巴掌,拍到他的背上。
皇帝踉跄地转头,一脸受伤地看着她:“熙福,你竟如此对我?父皇心痛。”
池语思还没说话,有人突然开口——
左都御史抬头:“陛下,熙福公主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计慎点头:“陛下,熙福公主她、她应该是想提醒您什么。”
池语思理直气壮道:“……本宫就是突然想打他。”
大臣们倒吸一口气:“……”熙福公主,您真勇。
“大逆不道啊。”皇帝‘虚弱’地扶着旁边的太监:
“朕受了内伤,怕是几天都好不了了。啊——好痛啊。”
一边喊,一边偷偷瞄着池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