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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蝶花卷·夜不能寐,亲昵片刻

夜晚舒意,万籁俱寂。裴厄照常盘成一圈躺在许清弦的身下。

只不过他身子太大了,偶尔蛇身需要凸出来,才能得以舒畅的待着。

许清弦隔着纱垫,躺着圆枕,睡在他怀中。

但今夜,二人似乎都有心事,深更半夜都睡不着。

“裴,裴厄......你别乱动了,有点痒。”许清弦睁眼,金眸中流转着花色暖意。

裴厄今夜一直绕来绕去的,冰凉的蛇身擦过他身上时,既瘙痒又寒颤。

“抱歉......我这几日有些特殊,睡不安稳。”裴厄回他,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特殊啊?......唔!都说别动了......”许清弦紧了紧身子,裸露的身体似乎被什么标记上了。

只见,他白嫩的四肢上,到处爬满了蛇痕。

“是繁衍期......蛇族的繁衍期到了。”

“......你莫框我,蛇类不是五六月才开始繁衍的嘛?”许清弦脸颊逐渐烧了起来,压在人身上时,一动不敢动。

“我是妖,不是普通的蛇。可以延后的......”

“那,你是多久一次啊......”许清弦睁着眼,暖情仍然没下。

裴厄的蛇身老在他身后爬来爬去的,纵使没有压着他缠着他,也叫他难受。

“两年一轮吧,持续十日左右。”裴厄回他,貌似是感到身上人有些绷紧,摁着瘙痒不再挪动了。

“这样啊......那你可需要,找人解决一下?”许清弦颤颤巍巍的回着,话一出口后,他就后悔了。

他在说什么啊!即便没有请君入瓮的意思,但怎么听都不像关心吧。

话落半响,裴厄没有回话。他一个转身,爬到了马车外坐在了他原先驱马的位置,幻化回了人形。

巨蛇一爬走,许清弦就倾落了下去,躺回软榻之上。

见人出去后,许清弦错愕的起身了。

裴厄坐在外头,即便气息并不紊乱,身子也看不出明显变化。但他的耳根已经泛红了,显然难受的要紧。

“你,真的不需要啊?”许清弦掀开帘子,看到了他耳廓的变化。

“不需要,用妖力压制还是能过的。”裴厄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脸。

“哦......”许清弦不知作何回话,默默的缩了回去,但眼眸还在薄纱之后望着裴厄。

“你早些睡吧,我在外头就行。”人回去后,裴厄安抚到。

“那哪行,入夏了蚊虫很多的。”

“你见过哪个蚊虫敢咬蛇?”

“也是......”许清弦又缩了回去。

他不放心裴厄一人独自在外,但又害怕他对自己乱来。

说起来,他从未思考过如果裴厄对自己倾心,他该是什么反应。

但他清楚,无论是心里多么喜欢的人,只要强迫他,他即刻便厌恶了,永远无法原谅那个人。

“可有什么方法,能帮你暂缓一二......”想了许久,许清弦还是鼓起勇气问着,心口鼓动,面色红润。

“你不睡觉吗?”裴厄反问他,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么。

“睡......自然是睡啊。但你这样,我不放心。”

裴厄一闻,心底无奈的笑了笑,叹了口重气。

“你有何不放心的,快睡吧,夜深了。”他谈吐着,仰起头倚靠在车厢上。

他话落,里头果然没了动静。

夜晚骤灭,四下都黑的不行。虫影在四面八方响起,月华洒落大地。面前,只有一盏微灯照亮着他。

他看着恒月,不知在想什么。

可突然,帘子猛地被骤烈的掀开了。许清弦冲了出来,坐到身旁,他清醒又泛着红润的瞧着自己。

“亲吻的话,你会好受一点吗?”他话说的颤抖,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裴厄狰目的望向他,深感震撼。

砰动的两颗心分别在二人心中剧烈的跳动着,空气中只剩它们彼此喘息的气息。

桃色滚滚,红丝渐动。

眼见裴厄一直望着自己,却毫无回答。许清弦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捧上他的脸,仰头吻了上去。

如小鸟卓木的吻落在了裴厄的唇上,许清弦没敢多待,啄了一口便退下了。

二人都情眸颤动,一烁一烁的。

“如何?有帮助吗?”许清弦还在问他,披散的发丝和颤抖的指尖,早已昭示了他内心的胆小害怕。

“有帮助。”裴厄回了句,沉沦的抚上他捧着自己的手,突然压了过去。

他将人抵在厢门的板面上,张开唇瓣就亲下去。

许清弦感觉有些意外,但裴厄压过来后,他又没了反抗的心思,任由他抓着自己亲昵。

缠绵的吻在二人鼻息之中,裴厄吻的温良没什么暴力,与几个月前小里村那一次,大有不同。

裴厄的舌尖原本寒冷,但不知因何原因,此刻却是温热的。

甜腻的味道在二人身前蔓延开来,许清弦搭在裴厄的指尖能感触到,他那比唇瓣温度还高,一直发烫的耳廓在灼烧着自己。

裴厄将人压在板上,因着身子高一截的原因,许清弦明显在下处。

此刻,倒更显欺负者与被欺负者的处境了。

缠吻之时,裴厄起了依赖性,手不知不觉的游离到了许清弦的腰后,将他搂进了怀中。

一个吻的确能解他的困境,但似乎体验过后,又下了一层炼狱。他更加迫不及待,身体的变化要压不住了。

“哈......”许清弦发出喘息声,眼眉皱在一块,紧绷着身子,粗笨的迎合着他。

意识到差点要欲火焚身的裴厄,默默的松了嘴,丝液缠断。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然做出什么过界的事情,自己都拿不准。

二人分开后,额间抵在一块。谁也不敢看谁,但谁也舍不得谁。

许清弦眼睫颤动,唇上的丝水淡漠后,他问了句。

“这......就够了吗?”他心底忐忑着,气息喘呼着。论起下一步是该逃还是该受,他也不清楚。

“嗯......太多了,会不好。”裴厄回他,滑下了额头,将额间埋向了他的肩头,闻着他的发香。

许清弦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睫泪煽动,有些诧异。

只是亲一下,怎么就要哭了......

他不可思议的感知着,唇揪动着,窘迫又心动。

他不知裴厄是否能听见,但他真是觉得自己那颗不知羞耻的心就要跳出身体了。

若说小里村那次的亲吻,是死而复生的复得感,令他们想用体温去感受彼此的存在。那这次,怕是暗藏在心底的田野开花结果,麦香片片。

但互相倾心的爱意其实早就生根发芽,却被他们用理智压下。

两个完整的分身,带着本体的记忆、感情。他们都有要做的事,情爱在心中的份量只能是浮云。

淡淡的、飘然的,无足轻重的呆在心界中。

.....

不知何时,二人又躺回厢中了。

这次裴厄没有幻成蛇形,而是从身后环抱着许清弦,一直依靠着他。

能瞧见的是,即使人已经入睡了,他的指尖却还缠着许清弦的发丝。

夜深人静,马儿沉眠。日子总要一天天过的,前往彩云城的路途也将近了。

五日后——

彩云城环山而建,幽山辟谷,香草四溢。它虽没有遥城那样的花团锦簇,但草木的清香却遍布这里四处。

人走进后,不用睁眼看,就能感知到这里有多好。

空谷幽香,油草黛花。就连城里的建筑,都有着草木的清香味。

马车行驶到了彩云城门后,裴厄就看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那位旧友穿着月色门袍,佩挂赤红玉牌,上面写着“相思”二字。

他依旧手拿寒气剑意,微笑的驻足在那,风度翩翩。

他站在门口,见人走进后就大肆的摇摆着手臂。而另一只晃不了的,上面竟然抱着一只狐狸。

遥遥看见人后,裴厄便通知了一声许清弦。

而稍后,一声喊叫冲出了马车。

“涂山忆!”许清弦迫不及待的掀开门帘,喊着涂山忆的名讳。

然而,回应他的不是一个呼喊,而是一声狐叫。

“嗷嗷,嗷嗷!”金狐坐在微光泠怀中,摇着他的小爪子以示激动。

许清弦左顾右看都没瞧见涂山忆的身影,一时挠头疑惑起来。

“啊?人呢,不是说来接我们吗?”

“在那,变成狐狸了。”裴厄回了句,指向微光泠怀中的狐狸。

车马渐近后,微光泠便捧着狐往前迎人了。

在马儿停稳后,许清弦和裴厄也就此下车。

金狐急匆匆的跃下人身,四脚并用的跑向了许清弦,一路嗷嗷叫着,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

许清弦感到十分诧异,狐狸跑到脚边时,他弯身将狐捧了起来。

“嗷嗷!!嗷嗷嗷!!呜呜!!”金狐胡乱叫着,讲着他的狐语。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许清弦双手捧着狐狸,无论面前狐怎么激烈哭喊,他都听的一头雾水。

“裴兄,许兄,好久不见了。”

恰逢此时,微光泠跟了上来。作为名门大宗的弟子,他先是朝二位行了江湖礼仪,颇有君子风度。

裴许二人回礼,应了句。

“好久不见啊,微光兄。”

“好久不见。”

三人正走着礼制,金狐却激动的左右扭动起来。

“嗷呜!嗷呜!”他喊着,万分激动。

此时,听懂了他话语的微光泠这才想起还要做通译呢。

“噢,十分抱歉啊阿忆。你先回来吧,我马上同他们说。”微光泠带着公子笑,欲接过涂山忆。

许清弦一见,将狐递了过去。

只见片刻,金狐回到微光泠身上后,就一路攀着衣裳,跃到了他的肩头。

“正如二位所见,阿忆被打回原型了。”接完狐,微光泠就说到。

“嗷嗷嗷!”金狐叫着,手舞足蹈。

“不知二位是否还记得,临安城时,阿忆说有位弥勒无极门的姑娘看上了他。她的师傅也与阿忆的师傅定了二人的婚约。”

“嗷!嗷嗷嗷!”金狐很激动。

“我们回去后,眼见婚期将至,阿忆却还鼓不起勇气同那位姑娘说抱歉。于是,拖着拖着我们就被金掌门抓到了。”

“呜,呜呜呜......”金狐很伤心。

“他回去后,奋力抗婚了。但是金掌门不允他出门,我也被师傅带了回去。之后,听阿忆说他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在高僧掌门携义女前来时,同那位姑娘说清楚了。”

“嗷,嗷。”金狐捂脸,不愿面对。

“姑娘很伤心,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厢情愿。原本抱着若是能见一面,没准阿忆会发现她的好,答应与她共归期。但却不曾想阿忆已经有心上人了,再装不下别人。过后,姑娘清明,主动同高僧掌门说了退婚。此事也就此了之。”

金狐不捂脸了,摊开双手,颇感无奈。

“但损了合盟和财帛的金掌门万分震怒,连着关了他好几天,还执拗的不理阿忆。过后,又在听到他说要来找我,找我这个混男人......一起过一辈子的时候。金掌门发了雷霆大怒,一气之下将他打回了原型,扔出了山门。”

“嗷,么么。”金狐哭了起来,耳朵耷拉着很哼哼唧唧。

微光泠闻言宠溺的揉了揉他的毛耳朵,继而道:“二位如今也瞧见了,时至今日他都还没有恢复。我带他找了许多方法,都不管用。”

“因此,在听到你们接了另一份委托后,阿忆便兴奋了好几天,想着许兄或许有法子救他。”

故事讲完,裴许二人听明白了。

裴厄侧过了眼眸,他觉得有些好笑,但碍于狐就在眼前,他不好直接笑出声音。

许清弦则没有掩盖一星半点,他指着金狐就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什么?你被打回了原型,过了好几个月都还没恢复?哈哈哈哈。”他放肆的嘲笑着,惹得金狐怒狠狠的看向他。

“噗。”另一旁,裴厄听着许清弦的话语,也忍俊不禁起来。

金狐震怒了,立在人肩膀上,狂暴的伸出爪子想挠许清弦。

但是身子板太小了,根本抓不到。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真的。”许清弦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水,笑得不能自已。

微光泠也无法掩饰笑意,他只能一边安抚的揉着金狐,一边忍住笑意。

之后,几人闹了许久才领车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