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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模糊的脸,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殷弃忧想听清,却什么也听不见。

她的第一视角看着那人远去,只留下银灰色的头发在空中晃啊晃……

“叮铃铃,叮铃铃!”

“砰!”

伸手去推闹钟的小姑娘被巨大声响给吓了一跳,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是闹钟掉下了床。

又做了奇怪的梦。殷弃忧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适合再睡一个回笼觉。

再低头看一眼时间,哦,七点半了……等等,七点半!?

“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啊啊啊!”

一阵兵荒马乱,殷弃忧抓起乌黑的头发扎着马尾,一半匆匆忙忙跑出了宿舍。

“当——”

八点钟的上课铃准时响起,才爬上楼梯的殷弃忧摆出哭脸,认命地找到教室,偷偷摸摸在后门偷看。

居然还是张老师的课!殷弃忧看着走上讲台的老师,内心抓狂不已。

趁着张老师摆弄资料,殷弃忧悄悄打开后门,跟猫儿似的溜了进来,找到自己位置坐下。

呼,没被发现。殷弃忧松了一口气。

“你迟到了。”

同桌冷淡的声音响起,吓了做贼心虚的殷弃忧一跳。

“别突然说话,吓死我了!”殷弃忧撇嘴倒打一耙。

小男孩扭头看了过来,他长得真真好看,粉雕玉琢,贵气精致,和殷弃忧这个不做形象的形成鲜明对比。

每次殷弃忧看见他的脸,都能消好几顿气。

想到这里,殷弃忧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下一秒,殷弃忧就听见他说:

“张老师,殷弃忧迟到了。”

殷弃忧:“!?”

啊,你个叛徒!

张老师抬眸,嘴角一抽:“殷弃忧,又是你。”

殷弃忧自觉站起身,忿忿不平地瞪了一眼举报她的同桌。

“你出去站十分钟再进来,”张老师扶额,又道,“季瓷,你把上节课教的知识点再跟大家复习一下。”

“是。”殷弃忧旁边的人也站了起来。

对上殷弃忧的目光,季瓷歪了下脑袋,似乎在问:你怎么还不出去站着?

殷弃忧:“……”

姓季的我真是跟你八字犯冲!

殷弃忧气呼呼地从后门走出去,靠墙而站,还能听见季瓷讲话时从容不迫的语气。

这听着听着,殷弃忧就有点犯困,刚打了个哈欠,突然后门一动,殷弃忧抖了一抖,视线看去,顿时幸灾乐祸。

“阿籽,这么巧,你也出来罚站啊?”

孟乐籽扁嘴:“背错咒语了,真是,那么长一段话怎么可能背的下来嘛!”

“是不是引风的咒语,那是真的长!”殷弃忧了然,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

同是天涯罚站人,在罚站时间里面,他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不是,是火球术,”孟乐籽也委屈,“我就念岔了一句,结果变成了毁灭术,差点把老师课桌砸了。”

殷弃忧:“噗!”

孟乐籽瞪大眼睛:“你不同情我,你还笑!?”

殷弃忧:“咳,不好意思,我一般,噗,不笑。”

孟乐籽:“你分明就是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殷弃忧:“可是真是很好笑嘛哈哈哈!”

孟乐籽:“殷弃忧,你太可恶了!”

“哎哎,别动手,我是辅助,你是战力,不公平!”

“我……”

“啪!啪!”

忍无可忍的张老师出来给了两个一人一个脑袋包,并且把教科书放他们头上,罚站时长再延续十分钟。

头顶重重的殷弃忧十分郁闷:“都怪你。”

孟乐籽比她还郁闷:“明明是你先笑的。”

殷弃忧反驳:“是你要动手!”

张老师:“咳咳!”

两小孩彻底安静了,乖乖地罚站完,然后拿着书回位置上听课。

可法术课实在是枯燥,听了一会儿殷弃忧就屁股痒坐不住,她扯了扯旁边认真做笔记的季瓷衣袖。

季瓷给了她一个眼神。

“哎哎白白,你帮我看看,我这脑袋上是不是有个包?张老师刚才打的。”殷弃忧小嘴叭叭道。

季瓷:“没看见,还有,我不叫白白。”

他把殷弃忧落在自己桌面上的头发给拔了回去。

“昵称,昵称懂不懂,你一点儿都不时髦!”殷弃忧恨铁不成钢,“班里面大家都有昵称。”

季瓷不想理她,转头去看黑板。

殷弃忧心痒的很,又扯了扯他的袖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喊你白白?”

季瓷没理她。

“白白?同桌?季瓷!”

“季瓷季瓷季瓷季瓷……”

“啪。”季瓷把笔放在桌面上,忍无可忍。

殷弃忧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季瓷呼了口气,如她所愿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叫瓷,可不就是白瓷,就叫白白啦!”殷弃忧笑嘻嘻地解释道。

季瓷:“……”

他为什么要跟殷弃忧说话。季瓷怀疑人生。

之后不管殷弃忧怎么骚扰季瓷,季瓷都稳坐如山搞得殷弃忧十分无聊。

下课铃一响,季瓷如蒙大赦,收拾好笔记本就跑了,生怕慢一秒就被殷弃忧缠上。

“喂!”殷弃忧半个身子向后仰,倒在凳子上喊,“一会儿是体育课,你躲我没用啊。”

季瓷脚步一顿,接着走。

殷弃忧撇了撇嘴,什么嘛,这高冷劲,还不是只有她愿意跟季瓷做搭档。

七岁觉醒灵器后,大多数小孩的分工就十分明确了。

殷弃忧一直以为自己会是战力,再不济也是特殊,谁知道最后居然化到了辅助,让她郁闷好久。

更郁闷的是,她的灵器太鸡肋,在训练搭档中,没有人愿意和她一队。

而跟她一样没有搭档的,是季瓷。

当然不是说季瓷灵器也鸡肋,相反的,季瓷的灵器非常强,是他们所有人里面最强的灵器。

偏偏碍于他的身份,家里人生怕被拉进派别的混乱漩涡,千叮万嘱不让自家孩子靠近他,这才剩下了他。

殷弃忧是看他可怜才主动和他一起搭档的,才不是因为自己也没人要呢!

“还不理我,一会儿上课我就摸鱼,你自己一个人打去吧!”殷弃忧咕咕叨叨,对他不满许久。

要不是搭档确定就不能换,她都想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