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肆是在一个房子的角落发现姜如忆和程流的。
两个人的脸色并不好看,脸色苍白,显然是消耗了极大的体力。
“权...!”一看到权肆,程流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看起来是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了,和刚才完全是两幅样子。
权肆把指尖比至自己的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程流赶紧把自己嘴巴闭上了。
刚才他和姜如忆一路从囚禁区逃出来,结果迎面刚好碰上一大群尸潮。
于是,他们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去和权肆汇合,转而向更远的反方向跑去。
所幸,权肆刚好搜索到这边了。
几人能够会合,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外面情况很糟。”姜如忆伸手碰了下权肆的衣袖。
“嗯。”权肆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只是那双墨色的眸子暗得吓人。
其中像是有某种暗沉在翻涌浮动,快要呼之欲出。
身旁的两人显然察觉出了他的情绪变化,一时间竟有点不知道说些什么。
“曹困人呢?”权肆眉心拧了拧。
提起这件事,程流的表情不太好看。
他扯了扯嘴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如忆也是沉默。
气氛实在反常。
权肆还记得刚进避难所的时候,曹困给他的感觉就非常的奇怪。
直觉告诉他,对方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他被病毒感染了。”程流闭上眼,眉头紧皱。
朝夕相处这段时间,内心早已消除芥蒂。
曹困这小子虽然话不多,但对人确实是真诚。
他们宿舍这四个,任何一个人出了差错,都是非常令人难受的事情。
“他什么症状?”权肆冷声。
“我们当时被尸潮分散了,我只记得他的身体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扭曲着...”
与程流的感性相比较而言,姜如忆显得则要更加理智一些。
“……”权肆听后,徒留一片沉默。
这确实是最坏的结局。
从相遇开始,这就应该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
身边的危险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趁着缝隙入侵。
“但是有一点,特别奇怪。”程流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权肆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他并没有扑向身边的人去撕咬他们...”程流说完,脸色又暗了下去。
“还有一种可能,只是当时我们没有看到,可能离开之后他就咬人了...”
也就是说,曹困目前具体是一个怎样的情况,无从得知。
事发紧急,只得先将眼前的尸潮问题解决。
“还有多少幸存者和你们一样逃出来了?”
权肆话音刚落,身旁传来沙沙的响声,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姜如忆摇了摇头,“不清楚,当时场面太乱了,大家都是各跑各的。”
“科研队那些人呢?”权肆面无表情地用小刀扎进突然闯入的丧尸脑门正中心。
程流看着地上散发着恶臭的腐肉,用手捏了捏鼻子,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朝着权肆比了个大拇指。
“还得是我权哥,人狠话不多。”
“科研队的人你可以放心,”姜如忆压低声音,“闻皎觉得有利用价值,关在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