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中式的红装,还是黄金首饰比较衬人的。”
泱泱带着看着秦慈的小脑袋,再看看自己手里老妈订做的凤冠。
emm……好像有点大了呢?
秦慈抿了一口咖啡看着泱泱抱着的凤冠,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这东西……要戴在头上?
婚礼结束是不是自己脖子都要短一截儿?
(压没了……)
萧城暮停好车上来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的模样,笑着走过来。
“怎么了?”
他抽出纸巾给秦慈擦了擦手,看着泱泱抱着的凤冠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
“这婚,一定要办典礼吗?”
秦慈舔舔唇,看着沉默的兄妹俩低声问。
“咳咳,那个……这个可以做收藏用,也是舅妈的一片心意。
泱泱,你带着秦慈再选个别的。”
萧城暮看着泱泱皱起来的五官,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哥,可以是可以,不过工期……”
泱泱有些为难地说。
“加钱。”
萧城暮感觉到手机振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朝泱泱摆摆手说着就起身走了出去。
秦慈疑惑地看着萧城暮的动作,刚刚电话里面传来的分明就是阿耀的声音。
“嫂嫂?”
泱泱看着秦慈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担忧地唤了一声。
秦慈收回目光看着泱泱灵动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事情之后阿耀一直躲着泱泱。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我哥去接谁电话了?”
泱泱看着秦慈平静的眼眸,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萧城暮很少背着家里人接电话,最近嫂子没事,家里还算平稳,那给他打电话的难道是……
秦慈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的时候,就看到泱泱倏地起身,手里东西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追着萧城暮出去了。
“哎……”
秦慈惊呼出声,赶紧起身扶了旁边的服务人员一把,看着对方魂都要吓飞了,她轻轻拍了一下小女生的肩膀,转身跟着匆匆离开了。
萧城暮走出来电话就挂掉了,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消息:
【地下停车场c01263】
他看着电梯还在十三层,直接拉开消防通道门往下跑。
这应该是一个停车位的序号。
今天是周末,商场的人流量尤其大,他从人群中挤出来迅速找到了这个位置。
这个商场是新开的,地下车库整修过,c区……
“师兄。”
阿耀压了压帽檐,从一辆黑色大众车上下来轻声开口。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让你回来你不回来,就非得在狼窝里是不是,你……”
萧城暮拎着人直接摔在车后面,压低声音怒斥着阿耀。
他看着阿耀的样子,气的眼圈发红。
这个熊孩子,还管不了了!
“我姐和我爸妈,还不知道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我没有办法面对他们。”
阿耀头埋的很低,根本没有反抗,声音闷闷地说。
萧城暮还想说什么,手背上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阿耀哭了?
这孩子……
他见状,气顿时消了一半,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
“你这样突然联系我是什么情况,出什么事情了吗?”
萧城暮松开手,双手搭在自己的胯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
“西拉斯同父异母的哥哥,木法沙入境了,听说是为了西拉斯,还有……还有梵骸这种致幻剂。”
阿耀抬起头正了正神色,声音有些沙哑地说着。
萧城暮看着阿耀眼神有些闪躲的样子,如果只是这个样子阿耀实在没有必要自己跑这一趟。
他等了半天阿耀也没有说出来后文,他来回踱步,想了想继续问:“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木法沙来津海了?”
“不是津海,是北川。苍舒澜失踪之后,梵骸几乎绝迹,整个市场都震荡,现在这些人都在抢占原材料。”
阿耀说。
“化学制品的原材料?”
萧城暮拧着眉头问。
“不,据说做了升级,最关键的材料,是从孩童血液里抽取的一种物质。”
阿耀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存放着一些浅粉色的液体。
“这……”
萧城暮大惊失色地借着停车场的灯光看着眼前的东西。
他不由得惊呼出声,眼神看向阿耀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
“梵骸3.0,据可靠线报已经流入北川市,另外……木法沙……。”
阿耀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冷漠的女声突然插话进来。
“木法沙,在境外做的,就是人口的买卖。”
秦慈看着手机上的信号,小心翼翼地靠近听着两个人说话,果然,这个人是阿耀。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个人,眉头紧锁。
阿耀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慈出现在这,紧张地四处打量。
“你不能自己走了,许让送你回北川。”
秦慈眸色沉了沉,冷声说。
“北川市局还在大换血,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萧城暮拧着眉头担忧地说。
北川距离津海太近了,如果北川出事情,那么一定会牵连到津海……
秦慈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两个人,良久,转身准备离开。
“小慈慈。”
阿耀下意识叫住了秦慈。
秦慈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她现在才是更加危险的那个。
苍舒澜下落不明,全世界都在寻找这个男人死没死。
苍舒家的产业像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现在没了领头羊,秦慈也不知道能不能镇住手底下黑黑白白的产业。
听说,她和队长正在筹备婚礼……
“担心什么,跑不了。”
秦慈愣了几秒,转头带着笑意看着这两个家伙,
“不过……”
萧城暮看着秦慈若有所指的眼神,仅仅几秒,秦慈就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他瞥了一眼身边的阿耀,递给他一个祝他好运的眼神,匆匆追着秦慈离开了。
“老婆,你啥意思?”
萧城暮问,
“他走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你猜,他和泱泱打招呼了吗?”
秦慈站定脚步在不远处,看着黑色大众离开,许让的车跟上去,勾起唇角说。
“泱泱不会在许让车上吧?”
萧城暮不自觉睁大了眼睛担心地上前了几步问。
秦慈微微仰着头,眼神移动到萧城暮身上,龇着小白牙笑了笑。
“这不是……这不是胡闹吗?”
萧城暮骂骂咧咧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圈,求生欲让他换了一种委婉的方式。
“小崽子为了他一个人闯到东南亚去了都,你觉得泱泱会轻易放手吗?”
秦慈反问。
萧城暮被问的一时语塞。
他看着秦慈的有些复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服气。
秦慈上下打量自己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眼神好像在质问自己:你们家出情种,自己心里没数吗?
萧城暮想到自己追到南川去那件事情,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哎,舅舅又要掉头发了。”
萧城暮小声嘟囔着。
“掉头发,不是正常生理现象吗?”
秦慈疑惑地看着萧城暮问。
“我以为你中文进步了的。”
萧城暮看着秦慈清澈的眼眸,没有忍住笑着摸着她的头继续说,
“呆瓜,我意思是说,舅舅又要发愁了。”
“再愁,也不会比你闯更大的祸了吧?”
秦慈眯着眼睛,低声说。
“嗯?”
萧城暮闻言凑到秦慈面前看着这家伙呆兮兮的模样。
小东西还学会调侃他了?
“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操心小孩子的事情了。我总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了。”
秦慈扒拉了一下自己被萧城暮弄乱的头发,认真的拧着眉头说。
萧城暮直起身子,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秦慈,他知道,秦慈必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