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君上令我们放弃五江郡,缓缓向延昌郡城靠近。”几日后,一只信鸽缓缓落在阎婉慈的肩上。
“半个多月前,陛下不是让我们监视延昌郡和空羽府边境的天族大军吗?为何现在又改变这样的策略,放弃着五江郡?”阎南山闻言,有些不甘心的望了望自己花了3年时间才控制下来的五江郡的青天。
“君上说已和天族天宣太子达成君子合盟,让我们撤出天族的环视圈,给天宣太子一个施展空间的地方。”阎婉慈想了想说出来自己的见解:“父亲,女儿猜测:君上应该是想利用天族的天宣太子来解决这几府郡天族的问题。”
“此话何解?”阎南山这些年只顾着忙于控制青州阎氏、控制五江郡,俨然很少关注天族方面的事。
“这天宣太子是天族云帧皇朝的先皇文静皇;而这文静皇则是天策武士团羽青殿的上一任殿宗。”阎婉慈极其小声的细语道。
“女儿你的意思是:这天宣太子想借助陛下的力量登临皇位;而陛下则想利用这天宣太子来平定这青州东北几郡府?”
“父亲,圣意不可妄自揣摩。”阎婉慈环顾一下四周,低声告诫道:“父亲,女儿虽然不知道君上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女儿相信君上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听到阎婉慈的话语后,阎南山不由自主的深思起来澜皇3年前攻陷澜州四郡的各项决策。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明朗,再一次望了望这些年自己努力的五江郡,沉重的说道:“那就按陛下所说的行事,向延昌郡成靠近;不过,还是得需留下一部分人盯着五江郡的一举一动。”
“父亲这样可是有些违背了君上的旨意。”阎婉慈微微紧蹙秀眉。
“不,为父只是为了不想让我3年的努力付之东流,毕竟:这天族,为父我还是有些信不过。”阎南山惆怅的说道。
“父亲你可知道:若是你真这样做的话,君上会如何看待我们阎氏,又如何……”阎婉慈欲言又止。
“阎族长,本轩主建议你还是按照君上所说做。”一旁一直默默无闻的杜衡听着这父女二人的交谈,微微皱眉道:“若是阎族长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话,君上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若是破坏了君上的计划,阎族长该做何解释?”
“难道这五江郡就要白白送给天族吗?”
“阎族长什么时候见过陛下做过吃亏的决定的?”杜衡轻飘飘的说道。
“陛下确实从来都没有做过吃亏的决定。”阎南山听到这一句话似乎神色微微暗淡,因为他已经明白:在杜衡开口的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有任何动作了;否则,就将会被视为别有用心了。
“草民谨遵陛下皇命!”思索完前因后果的阎南山,最终在权衡利弊之后,无奈的做出了抉择,随后就缓缓去安排澜皇的圣意。
杜衡眯眼望着阎南山消失的背影,缓缓道来:“阎姒媞,今日之事本轩主自会向君上禀明,至于您父亲:希望他别有任何想法,否则其后果阎姒媞你是知道。”
“本宫明白,希望轩主给本宫些许时间。”
“抵达延昌郡城之前,阎姒媞你都有时间。”杜衡瞥了一眼些许忧郁的阎婉慈,微微道:“走吧,我们也需要开始行动了,否则还真有可能误了君上的大计。”
“君上,妾已经掌握了华胥逸的线索,接下来是立即行动还是等待时机呢?”一日后,在武社旗的一间酒楼里,上官梦荷趴在澜皇的胸脯上,轻声细语的问道。
“天宣太子那边进展如何了呢?”澜皇轻抚上官梦荷的秀发,问向躺在身旁的殷沁。
“据暗曦传回来的消息:天宣太子已经以侍从的身份潜入到华胥逸身边,只是还没有取得华胥逸的信任。”殷沁婉声娇喘道。
“信任?看来朕得帮他一把了。”澜皇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含义。随后轻抚二女脸颊,娓娓道来:“炫蕤,让烈阁主来一趟朕这里。”
一盏茶的时间,烈箫静缓缓推开房门。正准备询问澜皇有什么事,却突兀的被澜皇一把拉到床榻上。
一个时辰之后,烈箫静浑身疲倦的靠在床榻上,望着澜皇那雄健的身姿,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碜:“敢问君上叫妾来有何事?”
“看来还得是静儿了解朕的作风哈。”澜皇微微俯身轻抚烈箫静的秀发,随后轻轻一吻道:“你代朕给天宣太子写一封书信:告知他,今夜戌时,让他带领华胥逸出现在武社旗城东的醉花楼,朕会给他安排一场‘表忠心’的戏码。”
“君上这是要加快天宣太子的进度啊?”烈箫静闻言喃喃道。
“错!这不是他天宣太子一个人的事;而是他和朕两个人的事。”
“妾明白了,戌时妾也陪君上去一趟醉花楼。”烈箫静闻言也不磨叽,一边整理被澜皇弄得凌乱的衣襟;一边快速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你到时候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一下咯。”澜皇注视着美妙身姿的良人,微微一笑。迅尔又肃穆道:“夜珏,你也换一身合适的衣衫,到时候随朕一起去一趟醉花楼。”
“诺!”某个黑暗中缓缓传出一道虚无缥缈的温婉之音。
“长公子,听说东城的醉花楼里,新来了一位花魁。长公子要不要一起去乐呵乐呵?”天皖棣在收到烈箫静的传信后,瞬间就明白了澜皇的意思了。
“哦,此话可当真?”华胥逸顿时来了兴致,嘴角微微露出丝丝淫笑。
“回长公子的话,这可是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得消息。”天皖棣难得谄媚道:“小的本来是想自己……,这不如今成了长公子的侍从,所以……”
“你小子不错。”华胥逸不由得拍了拍天皖棣的肩膀:“小天子,带路吧。”
“得了,长公子,小的这就给你带路。”天皖棣一脸谄媚。
“各位公子、少爷里面请。”醉花楼外,几名搔首弄姿、容貌清秀的几名女子吆喝着。
“长公子,就麻烦你先在此稍等一下,小的立马去给你安排。”
“嗯,别让本公子等的太久了。”华胥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恨不得立刻冲上阁楼与花魁一番云雨。
“没想到这天宣太子还有一面啊。”在阁楼某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澜皇目睹着这一幕也是有些微微惊讶。
“君上,这么多年来天宣太子一直隐藏在民间,暗自积攒力量,妾倒是觉得能做到他这样能屈能伸的男子,也是很不错的。”烈箫静很是认可的说道。
“怎么了,早上刚与朕一番云雨,现在就看上了别人了?”澜皇很是认可的调侃道。
“君上,妾此身只属于君上,何敢言其它。”烈箫静闻言有些惧怕的微微一拜。
“好了。”澜皇微微搂着烈箫静的细腰,缓缓向天皖棣所走的方向而去:“走吧,我们去会会这华胥逸吧。”
“兄长,此计真可取胜?”在一处厢房内,身穿白色衣裙的天婉韵有些忧虑的看向天皖棣。
“婉韵公主可以放心。”恰巧此时澜皇缓缓推开厢房的屋门:“待会婉韵公主只管在阁楼弹琴演奏即可,朕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的。”
澜皇随后将目光看向天婉韵:“天兄,待会儿代我的人杀向华胥逸的时候,你要记得带领剩下的下人需要拼死保护华胥逸离开这醉花楼。”
“敢问云尧兄,这华胥逸你是打算留活口还是……”
“活口,但是也至少需要他躺上半月有余才行。”澜皇仔细琢磨着:“今日之事朕只能帮天兄得到华胥家族的信任;至于天赐,这个就得看天兄你自己的了。”
“若是能通过这件事得到华胥家族的信任,那么之后的事本太子是有信心的。”天皖棣思索着后续节奏道:“此计成功之后,后续也麻烦云尧兄照顾一下舍妹。”
“放心,天兄的妹妹就是朕的妹妹。她在朕的大澜同样可享受公主一样的待遇。”
“小山子,好了没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缓缓传进厢房了。
“那就麻烦云尧兄了。”天皖棣透过围帘隐隐约约的望着急不可耐缓缓上楼的华胥逸深深双手抱拳一拜,随后迎接华胥逸而去:“长公子,好了好了,让你久等了。”
澜皇随着天皖棣的身影瞥了瞥华胥逸,随后看向清晰脱俗,惊若翩鸿的天婉韵缓缓道:“计划临时有变,你就在此厢房内等着;另外,你的衣衫也略微弄得妩媚一点,斜靠在床榻上背对着屋门,等待鱼儿的上钩。”
“夜珏,你隐藏在床围后,保护好婉韵公主;待到合适时机,做到一举重伤华胥逸,但却不能伤他性命。”
“妾明白了。”随后一身红白相间的夜珏缓缓就如同真的消失在了床围之后。
“小美人,哥哥来了。”伴随着华胥逸的声音越来越近,澜皇也只能无奈的和天婉韵交代几句,就缓缓消失在了这间厢房。
厢房内,除了隐藏着床围后的夜珏,只留天婉韵一人空落落的。缓缓瞥了一眼随着声音接近厢房的身影;又瞥了瞥床围周围有无异样,才缓缓褪去外层衣襟,如睡梦般的侧卧在床榻上。
“咯吱……”随着厢房屋门缓缓推开,映入华胥逸眼帘的则是一副若隐若现,极具吸引力的身躯:“小天子,你干的不错;回头本公子定会好好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