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母亲对儿子都有至深的偏爱。
但这在苏尚哲看来就是束缚了。
“那是你的想法,不要太一厢情愿了!”
他冷冰冰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冰冷的脸上有些失望的神色,他已经和她冷漠了这么多年了,母亲的控制欲还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那你有没有为你的事业考虑过,你刚刚回国两年,国内的事业还根基不稳,这么早结婚,难道你不要事业了吗!”
蒋家虽然不是什么巨富之家,但现有的财富也足够蒋家后人过上富庶自由的生活了,说这么多,她还是不希望穆青雨进自己的家门。
“母亲,你之所会说这些,就是盼着我不要让你失望,但是母亲,每个人的人生都要自己负责,你的人生荣誉不应该从我的身上获得,而且我已经三十岁了,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
他有些烦躁,本来他就知道母亲不会对自己的婚姻有多大的助益,但没曾想她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我不管,你和她不能成婚!”
“那如果说我偏不呢!”
苏尚哲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吧,只想快点结束争执。
蒋方锦的面色完全黑了下来,她是个极其隐忍的人,当初和苏年结婚就是如此,苏年是大学的教授,英俊风流,是多少学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和他也互相心仪,但苏年是高攀官家的豪门贵婿,成家已经三年多了,原配也是个好看的主,但可能大小姐脾气冲,苏年大多时候对她也是不喜的。
但闹离婚足足闹了五六年两人才分手,蒋方锦也跟他保持关系隐忍的等了五六年才踏进了苏家的大门。
她虽然性格柔弱,但是个有手段的的主。
苏尚哲悠悠的说道“如果她怀孕了呢!”
“你就让我让人家去打胎,一刀两断?!外公从来没有教过我这些东西!”
他出生的时候蒋书锦还在念书,本来已经休学了一年,一生了孩子她就把孩子给了老人带,自己上学去了。
苏尚哲7岁之前都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那两位老人是很慈爱的,外公外婆都是部队的文艺兵,生活喜欢自由,对他也没什么约束,所以七岁以前的生活对于他的整个人生来说是真的很快乐的,比后来的任何时候都是。
蒋书锦什么事情都觉得自己为了丈夫为了儿子付出,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知道自己是对不起儿子的。
她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愧疚,还是两者有之,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你是说青雨有了!”
他点了点头,脸上神色不明。
蒋方锦愣了好一会,说道”你舅舅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他第一个告诉的就是舅舅蒋 。
“没什么事我就要去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总算是摆脱了母亲的歇斯底里了。
嘉乐上完了课,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非常好,因为温雅说的大部份的内容她都掌握了,刚想要感谢这个开小灶的老师,只见温雅抬脚就走了。
徐昌元为了嘉乐答应的那顿饭早早的就在教室门口外面等着了。
温雅出门差点就碰到了这个高大男人的胸膛,她脸不可察觉的顿时发烫起来。
“徐……徐总……”
“嗯!”
徐昌元眉头皱了皱,说道“回去了么?”
温雅不淡定道“没……没有,就是下课了!”
“好,那你先下课吧!”
温雅想说些什么好争取和这个男人多些相处时间,但徐昌元已经进去找那个自己看不起的女生了,她只能悻悻地走了。
徐昌元看见嘉乐有些疲惫,心疼道“上了两天课就这么累了?”
“怎么会呢!”
嘉乐只是舒展一下筋骨,在他的眼里就是累了,果然喜欢一个人总是喜欢为对方着想。
“温老师你觉得怎么样呢?”
嘉乐心想,作为老板,果然喜欢考核自己的雇员好保证自己的成本精确控制。
“挺好的呀,怎么忽然问这个呢!别的不说她在教学这块,还是非常有实力的。”
“没有,就是我见着她似乎不喜欢你!”
嘉乐看着他,只见男人表情认真且严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了发型。
头发剪短了一些,那好看的五官完全的显露出来,更是透着一股男人的雄性气质。
好看的人有一种吸引力,明明是一样的五官但是马上脸总是有抓眼眼球的魔力,看着就如同看一幅好看的工笔画似的,果然古人形容美人总是用美人如画这样的词,大概那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这种魔力。
那双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就认真的看着她。
嘉乐不敢和他对视,低头收拾自己的背包“怎么忽然说这个呢?对了你不是来找我吃饭吗?不过我告诉你,今天出了很多单,我可能要先回去打包才可以。”
她打开手机商家后台给他看了看订单数据,算是转移话题。
徐昌元不动声色的微笑,电影说好。
下了车库,两人就驱车去了仓库。
在嘉乐的指引下,车子开的位置越来越偏,徐昌元忍不住皱眉。
“你确定这是去仓库的路!”
“当然!这是我一个好朋友免费借给我用的,对了,你见过她的。”
徐昌元嗯了一声,还是耐着性子在小巷子里面穿行。
很快两人在穿过一条一点灯都没有路之后,视野才算稍稍明亮了一些。
“到了,刚刚因为你走在对面,所以走的这条路我其实也不认识,一般我们都是走正面的,你看正面的路是不是宽敞好走!”
嘉乐知道他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估计心里多少有些嫌弃。
徐昌元把车停好,远远的看见她打开了手电筒开卷闸门,然后奋力的把闸门拉起来,像极了一个女汉子。
她从来不是那种斯文柔弱的人,身上好像有种遇山开山,遇水搭桥的果敢气质,那旺盛的生命力藏在她那好看而又高挑的身躯里总是忍不住让人想要探索。
她开了灯,徐昌元也跟了进去。
但是这个坐惯了顶楼办公室的贵公子,哪里适应的了这种破败的厂房改造的仓库,刚刚走进去扑鼻的霉味就从四处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