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俱灭:“臭婆娘,快放开老子!”
红瑶冷笑一声:“剑是好剑,可惜不讨人喜欢。”
说完,她就用力一甩,十方俱灭脱手飞出,狠狠扎入墙壁之中。
十方俱灭使劲挣扎,也没能从墙壁里面拔出来,气得它破口大骂:“死三八,臭婆娘,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跟我一对一决斗啊!”
红瑶无视它的吵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洛浮生身上。
这可是难得的极品猎物,她一定要抓紧时间,好好地享受。
红瑶伸手摸向他的腰带,刚刚拉开,就听到一声巨响,身后的窗户被人从外面撞破!
一名白衣女修跳进闺房。
阮绵绵一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面色潮红神智不清的洛浮生,以及衣裳不整并已经解开他裤腰带的红衣女子,顿时就被惊得一愣。
她这算是来早了呢?还是来迟了呢?
红瑶见到忽然闯进来的白衣女修,立即收起脸上的媚态,警惕地打量对方,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没等阮绵绵开口,洛浮生就已经喊出了声。
“师尊!”
他因为身中桃花瘴的缘故,浑身欲火焚烧,这一声师尊更是喊得情深似海,肝肠寸断。
233号:“这个女人居然敢强上我们家宝贝儿子,上,弄死她!”
阮绵绵直接拔出冰魄剑,开启剑域!
冰霜迅速向四周扩散,转眼便将整座客栈都冻成了冰雕。
天空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花。
红瑶见状,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拍了下胸脯,故作害怕地说道:“居然还是个领悟了剑域的女修,算了,老娘今天不跟你们玩了,改天再会!”
说刚说完,她的身体便被雪花冻住,变成一个人形冰雕。
可下一刻,冰雕就猛地碎裂,化成无数桃花花瓣。
花瓣落在地上,与冰霜融为一体。
空中传来红瑶的笑声。
“你徒弟中了桃花瘴,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能与女子行房,他就会毒发而亡。刚才他嘴里一直喊着师尊,我想他应该是爱死了你,所以你无需客气,赶紧把你的小徒弟吃掉吧,呵呵呵呵~”
笑声渐渐远去,直至彻底消失。
阮绵绵面色一沉,居然让那个女人给跑了。
她收剑入鞘,冰霜迅速消融散去,剑域也随之被撤掉。
她大步走到洛浮生面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她想把洛浮生放到床上,谁知洛浮生一碰到她,就像藤蔓似的,紧紧缠住了她。
他将脸埋进阮绵绵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师尊,真的是你吗?徒儿这不是在做梦吧……”
阮绵绵被他蹭得很尴尬。
她试图将洛浮生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可他抱得太紧了,她撕不掉,只能好言相劝:“你快躺下,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灵药能解开你身上的毒。”
洛浮生不肯放手。
不仅是因为桃花瘴在作祟,更因为他心中对于师尊的深深思念。
这大半年来,他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风景,也见过很多人,可他的眼里和心里,仍旧只有师尊一个人。
每一次他找到什么好吃的,都要多备上一份,留给师尊。
每一次吃饭喝茶时,他也会在身边多摆上一个茶杯或者一副碗筷,假装师尊就在身边。
每一次……
他试图用距离来淡化自己对师尊的感情,可事与愿违,分别得越久,他就越想她,想得几乎都快疯魔了。
“师尊,”洛浮生紧紧抱着她,像是溺水之人,紧紧抱住了救命的浮木,“徒儿没用,徒儿忘不了您,求您不要再敢徒儿走了,徒儿爱您,只要是为了您,徒儿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付出。”
阮绵绵被他这一番表白弄得头都大了。
如果换做平时,她一定会把洛浮生训个狗血淋头。
可他现在甚至不清醒,就算骂他也没用,他根本听不进去。
阮绵绵只能改变策略,她捧起洛浮生的脸颊,尽量放缓语气,柔声哄道:“乖浮生,听话,把手放开,等下师尊给你吃糖糖,好不好?”
洛浮生沉溺在她的温柔中,目光变得越发炙热。
“不好。”
再甜的糖,也不及师尊的半分美味。
阮绵绵还想再劝他,可嘴才刚张开,洛浮生就忽然凑上来,用力吻住她的唇。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已经钻进她的嘴里。
舌尖扫过上颚,带起一连串的酥麻感。
阮绵绵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她甚至都忘了要用灵力,慌忙将人往外推。
可洛浮生抱得非常紧,死活都不肯松手,气息如火般炙热,几乎要将他们两个人都烧得融化了。
阮绵绵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却见他微微眯着双眼,犹如品尝到了梦寐以求的绝世美味,脸上全是沉醉与爱恋。
她感觉到洛浮生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掌心贴着肌肤摩挲,那感觉令她心里发慌,她再也忍不下去,掌中带上两分灵力,一把将他推开。
洛浮生仰面摔倒在床上。
阮绵绵慌忙后退,她用力擦掉嘴上的暧昧水渍,怒气冲冲的骂道:“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师尊!你这是大逆不道!”
洛浮生挣扎着爬起来,衣襟散乱,露出大片的胸肌。
他的眼角泛着嫣红,气息急促,声音微微颤抖:“我的确是疯了,我爱你爱得发疯,你若是觉得我大逆不道,大可以一剑杀了我,就像太师父杀掉灵澜一样,我绝对不会闪躲还手!”
阮绵绵咬牙切齿:“你就是仗着我不会杀你,所以你才肆无忌惮。”
她真的很气,几乎要气死了。
她费尽心力,好不容易将小狼崽子拉扯大,她日夜盼望着他能飞升成仙,可结果呢?他居然被儿女情长迷住了眼!
看看他现在这幅样子,哪里还有半点修士的模样?!
洛浮生低低地笑出了声:“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只要杀了我,我和你都能解脱。”
他看向阮绵绵,目光中含着轻轻浅浅的水光。
“是因为你不舍得吗?你对我,当真连一丝一毫爱意都没有?”
阮绵绵恼羞成怒:“没有!一点都没有!”
洛浮生看着她透着薄红的面颊,忽然就觉得,师尊其实并非她自己形容得那般无情。
她只是在,假装无情而已。
这么想着,他心里委屈和恼怒也都随之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