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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教授,宵夜你吃的时候记得热,我得先回去了。”

孙振鹏说着就要往外走。

位召兴一愣:

“你不说今晚在这儿住么?又不缺地方,你这大晚上的着急忙慌赶回去做什么?”

孙振鹏尴尬挠挠头:

“我电脑没带回来,让您这么一提示,我感觉错过了太多线索,得赶紧回去查。”

位召兴指了指一旁的笔记本说道:

“你用我的不也一样么。”

孙振鹏咧嘴一笑:

“位教授,回头我给您配台跟我那个一样的,您用用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回头我再来看您……”

说罢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别墅。

其实电脑配置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孙振鹏近期整理的不少资料都已经归类整理好,参考起来也方便。

用位教授的笔记本,这不能碰,那不敢动的,太费劲。

最重要的是,今晚需要搞一个大概方向,把所有星象相关的问题总结出来,明天去林惠杰那,直接问他。

毕竟林师傅说过,上古的卜筮与星象崇拜之间,本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这事儿他可是行家。

与此同时,大同古玩商行斜对面,一辆玻璃漆黑的保姆车静静停在路边。

刘钊在跟丢孙培文和李美琪后,在仁县四处转悠,试图再次找到那辆越野车的踪影,不料转悠了三个多小时,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无奈之下,刘钊再次把电话打给了老鱼试探信息,老鱼依旧称自己一直在店里等着他。

刘钊也只能赶回深州,并且直接来到杨柯店门口,就是为了印证杨柯是否是在说谎。

看到杨柯和店员小白说说笑笑走出来的身影后,刘钊更加疑惑。

既然杨柯之前并没有跟那两个人在一起,那他们为什么要努力甩开尾随的车?

难不成那两个人也有猫腻?

仁县忽然冒出来的考古工地是怎么回事?

于江到底出特么什么事儿了?

见刘钊眉头紧皱,郭新宇小心问了句:

“老板,会不会他们也是刚从仁县赶回来不久?只是比咱们早了一点点?”

这次刘钊没有呵斥郭新宇,他确实需要一个人跟他稍稍商讨一下,分担一点思考压力:

“不应该,如果杨柯是跟那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没理由那两人不在这里,下午打电话的时候,他那边还有客人进店的声音,这个不会错。”

郭新宇没再说话,他压根就没有帮刘钊分担什么思考压力的想法,之所以开口这么说,就是想让刘钊换个思路,别再这么盯下去了。

人家一群人说说笑笑吃饭去了,郭新宇到现在还没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踏实觉呐……

刘钊看着杨柯几人穿过马路走进筋头巴脑一锅鲜后,对郭新宇说道:

“你去门口找个地方盯着,看看他们今晚吃饭的人里到底有没有仁县那两个小子。”

郭新宇心中暗暗叫苦,但还是收起了脸上的不情愿,赶紧答应着启动车子。

刘钊此时已经戴好了口罩帽子,还架上一副眼镜,按开电动门后丢下一句:

“我去忙别的,有结果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跳下车,快走几步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郭新宇见状瞬间乐开了花,寻思打量起四周的店铺招牌。

他要来一份正儿八经的猪脚饭,再来半只烧鹅,坐在车里美美吃上他一顿!

……

“师傅去哪?”

出租车司机笑着看向后视镜。

坐在后座的刘钊没有抬头,假装看着手机屏幕,冷冷说出了四个字:

“恒升金融。”

出租车司机见客人如此高冷,显然是不爱说话,自然也就不再去招人烦,并且这恒升金融他也是知道位置的,干脆的答应一声后,缓缓转动方向盘,朝目的地方向驶去。

一进恒升金融大厅,前厅经理便迎了过来,刚要开口,看到刘钊手中捏着只露出半截的黑色卡片,瞬间变了态度,转身对着远处的电梯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

到了二楼,刘钊径直走向最边角那处门口没有任何标识牌的房间门口,抬手刷卡,直接走了进去。

前厅经理也只是站在电梯门口远远目送着,并没有跟过去。

刘钊进门没多久,姜淮便从不远处的总经理办公室走了出来,快步走向边角房间,抬手刷卡进门。

前厅经理见状,不敢过多停留,转身下楼后,就站在电梯门口守着。

来恒升金融工作的第一天,姜总经理就交待过,持黑卡的客户离开之前,任何人不许上二楼。

“太保先生,这次过来怎么没打个电话,我也好下去接您。”

姜淮笑着说道,开始亲自烧茶斟水。

“不用麻烦了,姜总,这两天有没有收到什么俏货?”

刘钊直入主题。

姜淮倒水的手微微一顿:

“太保,您这是?”

刘钊回道:

“姜总,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姜淮缓缓放下水壶,脸上的笑意稍稍淡了几分:

“太保,下个月中旬有拍卖会,到时候您过去看看便是,再怎么重要,也不能大过易宝斋的规矩吧。”

刘钊闻言把手中的黑卡往桌子上一拍:

“易宝斋的持卡人,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姜淮静静看着那张黑金相间的卡,摇了摇头:

“持卡人才更应该维护这个规矩,太保,如果您今天留下了什么东西,明天别的持卡人过来问我最近收没收到东西,我该怎么回答?”

刘钊缓缓摘下墨镜,抬头看向姜淮:

“别的持卡人,有我给易宝斋带来的收益大吗?”

姜淮闻言笑笑:

“太保,持卡人的身份皆是举足轻重,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无意冒犯,但还是善意提醒一下,您的交易份额,是持卡人中最低的。”

刘钊有些后悔摘墨镜了,因为这会儿他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单说今年,刘钊在易宝斋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出手了一件安魂羊玺,购买马血石花了两千万,易宝斋做了中间人。

后来马血石又被易宝斋三千万收走,就单说这三单,就有了六千多万的交易额,且不说手续费,后续出手易宝斋还不知道会从中赚取多少差价。

这只是大件,再加上其它零零散散的小件,这一年还没过半,他刘钊已经在易宝斋走了小一亿的交易额了。

这特么居然是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