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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被凤翊拎出书房,现在的小九就像一个勾引男人出轨的小三。

每天变着法的勾引三人,你们想不想出去呀,外边可热闹了。

凤翊实在受够他了,不知道二公子不宜出门吗?

祁家可是在打听陈景铭消息,放言很想院试前跟陈景铭讨论学习。

这么明显的针对,你小子能不知道?

韩梦舟一再叮嘱住在这里的人不许出去,祁道东这人心胸狭隘,院试前不知道想用什么法子针对二公子,让凤翊小心。

你个小东西子,跟我唱反调是吧?

“小九错了,再也不敢了”。

“能耐大了啊,敢把押赌的事告诉二公子,你想大公子怎么惩罚你”。

小九……

“我真的知道错了,就是看到那些人拿这些人做赌,一时好奇才忍不住跟二公子说了,凤武师饶我狗命”。

凤翊……

“你去景园茶楼,找韩掌柜领罚”。

张致远听着院子里凤武师训斥小九,忽然笑了。

“景铭你家这个小九挺有意思”。

陈景铭摇头,“这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凤武师说的对,他这么说勾的咱们心里痒痒的”。

祖耀臣摇头道,“那倒不至于,明天晚上就要进场了,现在应该是最乱时节”。

祖安从外边回来,脸色沉重。

陈贵山疑惑问他,“出什么事了”?

祖安看了一眼门外道,“有一个住客栈的考生,被人打了”。

他是押赌的热门人选。

“以前没有这么乱的,今年突发情况太多了”。

陈景铭三人听到了,面面相觑,谁这么大本事搞乱了整个院试?

好在他们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吃的东西,明天厨娘会给现做,不会买外边的东西。

第二天陈景铭早早睡了,半夜一更起来洗漱去考场。

天气闷热的厉害,好像要下雨了。

陈景铭雨布多拿了两块,以防下雨考棚漏水。

三人准备好,冯夫子坐车同去。

离的远远的就看到贡院外排起长队,看来天气热人也睡不好,都早早过来了。

陈景铭三人排在一起,一步一步往前走。

队伍有些乱,有人跟陈景铭身后人换了位置。

陈景铭冷冷看了一眼,时刻注意自己考篮。

快到他们几个的时候,陈景铭忽然转身,瞪了身后人一眼。

那人举起的手停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陈景铭扭着头盯着他看,让这人不一会出了一身汗。

陈景铭提高防备,忽然发现此人身后一人,神色轻蔑地看他一眼。

陈景铭突然退出队列,检查自己考篮。

果然发现一颗纸团,不管有没有字,出现这东西,就别想进考场了。

陈景铭不动声色,重新走进队列。

到陈景铭了,他提着考篮递了过去。

不一会检查完了,陈景铭过去,回头对着那人勾起嘴角。

那人正在脱衣检查,然后就被身上掉出的纸团吓傻了。

它不是被陈景铭扔了吗,怎么会在我身上?

官差一看有纸团,立刻把人拖了出去。

“此人作弊取消考试资格”。

“不,这不是我的东西啊,冤枉啊,冤枉啊”。

没人听他的,余下考生接着检查考篮,只有那个痛哭流涕的人被拖远。

陈景铭直接把纸团还给他的主子,心情甚好,拿着号牌找考棚考间号。

检查一遍收拾卫生,然后用雨布把棚顶遮住,门帘订好,看没有疏漏,把板块板子合在一处,躺在上头休息。

心里思索今日发生的事,那人就是故意陷害我,看来这是一点不掩饰了。

陈景铭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陈家村,陈瑶眼泪汪汪跟王氏姐姐哥哥小弟告别。

“我走了”。

陈奕铭撅着小嘴,“瑶瑶姐,我会想你的”。

陈瑶摸摸他脑袋,“小奕好好读书,姐姐有时间就写信给你”。

陈奕铭点点头,“我会的,像哥哥一样认很多字,考科举”。

陈瑶上车离去,云修之夫妻跟王氏陈继铭道别后也上车离去。

“继铭啊,这是怎么了,瑶瑶要去哪里”?

陈氏族人不解,陈瑶可是从来不独自离开陈家的。

王氏擦擦眼泪,“瑶瑶亲生父母找来了,把瑶瑶接走了”。

“啥,瑶瑶还有亲生父母,你们让人家就这么接走了”?

“陈瑶不是你家童养媳吗”?

王氏解释道,“收养陈瑶的时候那不是不让养嘛,权宜之计,现在人家爹娘找来了自然要跟父母回去的”。

“那也是,唉?瑶瑶亲爹是干嘛的”?

王氏摇头道,“我问人家这个干嘛,知道人家是京城人,六年前来安德府探亲丢了孩子”。

没跟这些人多说,她现在光剩下不舍了,哪有心情应付这些人。

至于云修之是大理寺少卿这事,没必要说。

府城院试今天进场开考,王氏因为陈瑶走,陈景铭下场考试弄的烦闷不已。

回到家里给祖宗牌位上香,保佑他儿子考中。

陈景铭挥汗如雨的写文章,天气闷热极了,像是憋了一个大招,等着释放。

不少考生都脱了外衫,有的光着膀子写考卷。

下午,刮起大风,吹得不太结实的考棚吱嘎作响,木板考棚好像有些承受不住大风摧残。

陈景铭稳住雨布帘子,查看棚顶木板,不会真顶不住塌了吧?

大风刮得无法写字,陈景铭把木板往后挪了挪,风小了接着解题。

咔嚓一声巨响,雷电闪亮登场。

一阵阵耀眼的白光过后,倾盆大雨如约而至。

大风过后凉快起来,大雨下起来后考生就惨了。

有的考生号舍漏水,有的棚子顶被风吹坏了,考卷都污了。

陈景铭把写好的考题提前用油布包好,估摸着时间还够不够用。

还有一道题没做,大雨顺着门口油布流下来,头顶上油布也有嘀嗒声响起。

陈景铭忍不住骂娘,“怪不得人总说,考科举考运十分重要,这种鬼天气,多少年才能遇一次还让我赶上了”。

盯了一会找个不会被雨水打湿的角落,摊开考卷审视题目。

赵坚比陈景铭幸运些,号舍没漏水。

等到天黑交卷时间,大雨都没有停下。

场外等着的家属随从等,纷纷找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