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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玉楼被周辰轩气的头疼,一再告诫他不许在独自去海边。

周辰轩等钱玉楼一走,瘫在床上,大表哥好严厉,可是为什么大表哥不让去他就是想去呢?

陈继铭:你想挨打呗。

钱玉楼:合着我说的口干舌燥白费劲。

钱玉楼把余粮找来问了今天周辰轩事,当听到陈继铭提议收海货一事,神情微妙。

陈继铭年纪不大,眼光倒是有,海鲜干货在内地确实价钱挺高。

“以后你家公子出门必须经我同意,海边多台风你们生在内地没见过,台风能刮到树木,也可以把人刮飞”。

钱玉楼不得不多叮嘱余粮,有个不省心的表弟,他感觉至少少活一年。

想周辰轩要跟他走时,二表哥同情的眼神,钱玉楼胸口疼。

等余粮退下,钱玉楼又发愁了,他明天还要跟着姑父见客,让余粮管束小表弟不太现实。

“还是多叮嘱陈继铭吧,这孩子是个知进退的”。

陈继铭摆弄手里的海螺壳,心里有个想法。

改天再去多收一些做出来卖。

钱玉楼让人请来陈继铭,隐晦的提点建议。

第二天,陈继铭说“今天城隍庙街过庙会,你想不想去看看”。

周辰轩眼一亮,去海边的想法跑一边去了。

第三天又去了镇江府有名山头景点登山,又转悠到普光寺上香,然后遇到了卫公子和那个贵客。

真是巧了。

贵人身穿锦缎蓝衣,神情淡漠身旁一个十岁左右少年,一身月白长衫倒是笑容温和。

两人尴尬一笑,和卫\/钱两位表哥见礼,郁闷的跟着转了一圈,趁贵客去见主持赶紧溜了。

跟贵人一起参观,压力太大,跑了,跑了。

第四天台风来了,大风大雨哗哗下了两天。

第六天天气放晴,陈继铭托人找会做首饰的匠人来了,陈继铭去了匠人作坊。

周辰轩起晚了,找不到陈继铭,想着大表哥没功夫管他,坐着马车偷偷的去了沿海镇。

等钱玉楼知道后急忙追出来,马车都没影了。

卫宸比钱玉楼小两岁,听下人讲,这些天钱玉楼为了管教周表弟疼痛不已,颇为新奇。

“表哥要是担心不如我们一起找过去”?

钱玉楼……

“宸弟要是有时间,那就与我同去”。

几人带上随从骑马追了过去。

“大表哥,卫表哥你怎么来了”?

钱玉楼皱眉,“你要干嘛去”?

周辰轩站在渔船旁,他想上渔船试试捕鱼,上次来,看到人出海捕鱼,羡慕的不得了。

今天陈继铭也不在,随从可拦不住他,正想试试捕鱼好不好玩,不想被抓个正着。

周辰轩不敢看钱玉楼,低声道,“我……想划船”。

钱玉楼看周辰轩额头上青筋直冒,“你懂水性吗?不知道这是哪里吗?这里是大海,掉下去你就喂鱼去吧”。

周辰轩缩脑袋,“大表哥不让去就不去,你骂我干嘛,我不去了”。

完蛋了,把大表哥惹怒了。

卫宸看那个小眼神偷瞄钱玉楼的小表弟,嘴角上扬,有意思。

钱玉楼阴沉着脸,“给我回去,不听话就回广陵府”。

周辰轩:能不走吗?

钱玉楼气很了,狠狠骂了一顿周辰轩随从,“不知道规劝主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只有你一个人,余粮呢”?

小厮道,“余粮忙着收干海货”。

看钱玉楼脸色不好,又说到,“陈家小哥今天一早就去找做首饰的师傅去了,主子主子……”

钱玉楼眼神冰冷,凝视小厮,吓得小厮瑟瑟发抖。

周辰轩怒视小厮,“你什么意思,我来海边管继铭何事”?

钱玉楼冷哼,还好表弟不是个蠢得。

陈继铭回到卫家客院,见到蔫头耷脑的周辰轩,了解事情经过后……

陈继铭………

*

陈景铭用柞蚕丝做了一身棉衣,陈瑶拿给王氏看时王氏都愣住了。

“这是那些橡树虫子茧做的”?

“娘那也是蚕,你看用这个做的棉衣多暖和”。

王氏拿给陈贵山看,“他爹你看小石头用蚕茧做的棉衣”。

陈贵山摸着棉衣忽然道,“家里还有多少茧子”?

陈瑶“还有半框”。

陈贵山叹气,“太少了,要是多些咱们都能穿这种棉衣就好了”。

显然今年实现不了。

霜降时节,官府派人征徭役,陈贵山第一次用银代工。

掏了二两银,可以不用去做徭役。

老陈家陈贵河和陈贵泉老黄氏那个也不舍得,掏了二两银抵徭役。

陈贵山知道了一句话没说,低头干自己的事,早就知道的事何必让自己难过。

北风呼呼吹,树叶飘落满山,落叶早的树木早就不剩几片叶子了。

山头除了松树柏树还是满目青绿,其它植物都舍弃了漂亮的叶子,光着枝丫迎接寒冬。

“啪啪,啪啪”。

“娘有人拍门,我去看看”。

陈瑶跑到门口,拉开门闩,眼前一个妇人。

“大姑姑,你怎么来我家了”?

“瑶瑶是谁来了”?

陈瑶不高兴道,“娘是大姑姑来了”。

王氏走出屋门,“她大姑来了,快屋里坐,天气怪冷的喝口热水暖和暖和”。

陈玉娇笑笑走进院子,“还是二弟妹亲我”。

陈玉娇打量院子,院子里除了几棵树还有一面墙堆着干柴,比老宅柴火堆都大。

陈玉娇进屋后,看了一圈屋里除了吃饭的桌椅板凳,啥也没有。

不是说二弟家发财了,怎么还是这么穷酸?

“二弟妹我来是因为家里揭不开锅了,我婆婆打发我回娘家借粮食,二弟今年分家了,家里粮食应该有多余的,能不能借我一百斤,等以后有了粮食还你们”。

陈景铭问她姐,“大姑家过的咋样”?

陈晓芸低声说,“大姑爱占便宜,就是借粮也应该去爷奶家里,跑咱家准没安好心”。

王氏听大姑子来借粮食,看大姑子脸色虽然不是红润,可也不是面黄肌瘦。

“她大姑,你婆婆家里有十多亩地,家里人口也不算多,怎么就需要你回娘家借粮食了”。

陈玉娇做可怜装,“婆婆家是有十几亩地,可是那不是我婆婆管着粮食嘛,我们娘几个根本吃不饱,想着你们分家了能借我点粮食,让我们能吃口饱饭,你外甥他们可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受不得饿”。

陈景铭无语,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好歹编一个靠谱的借口吧。

王氏懒得理会她,“他大姑我家没粮食,你去别家看看吧”。

陈玉娇不乐意了,“二弟妹我都听说了,你家还清银钱,今年二弟还拿银子抵徭役,没粮食二弟借我银子就好”。

王氏起身道,“我家没粮食也没银钱借你,你走吧”。

陈玉娇僵住了,她没想到在老宅总是被欺负的二弟妹会直接赶她离开。

陈玉兰羞恼不已,“王氏这是我二弟家,你凭什么赶我走”。

王氏,“那好吧,陈贵山让你姐姐走”。

陈贵山从地窖爬出来,看这个从小不亲他的姐姐。

陈玉兰好像受了大委屈,“二弟你要为我做主啊,王氏要赶我走,这又不是她王家,凭什么赶我走”。

陈贵山嘴角一抽,“凭她是我媳妇,这里是她的家当然能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