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很快结束,盛长柏和盛长枫二人回家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精神紧绷的厉害。
在盛老太太和盛紘的关怀下一人喝了一安神汤,什么也没想的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睡醒后盛长柏才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他的妻子海昭云温柔无比的为他穿上了衣服。
并没有开口询问科考的事情。
盛长柏回头拍了拍海朝云的手“你放心,应当是十拿九稳了。”
夫妻二人这才相视一笑,盛长柏也要去给盛紘请安了。
盛长枫睡得比盛长柏还要彻底,一直到盛长柏都离开了他才醒来。
他心里倒是还悬着,他也不敢想自己能有个多高的名次。
能中举就是了。
齐国公府和顾家自然也是差不多的情景。
顾廷烨对自己的才学向来都是极为自信的,顾偃开派人来问他也是笃定自己能中。
齐国公请了个好友看了看齐衡的文章,那人也说齐衡十有八九是能中的,一甲虽没可能但二甲应当没有问题。
会试的成绩很快公布,四个在盛家读书的男儿除了顾廷烨外全部榜上有名。
盛长柏名次最高,二甲第四名,若是在殿试中能得到皇帝青睐便是一甲也有可能。
齐衡是二甲第二十四名,这也是个极好的名次了,把平宁郡主高兴的拉着他的手就要落泪。
盛长枫二甲一九十八名,虽然只是搭上了二甲的边,但也是确确实实的高中了。
这边三人一个个兴奋不已,只有顾廷烨面色难看的看着榜单。
论才华,他虽然不如长柏,但至少是胜过长枫千倍万倍。
没道理盛长枫能高中,自己却名落孙山啊。
顾偃开对此自然又是和顾廷烨大吵一架,顾廷烨只是死命的拿着酒壶往嘴里灌。
等到顾偃开说了是因为他有放肆之语,被人传了出去,官家这才把他的名次给勾掉了。
甚至还出言他不到50岁不可参加科考。
顾廷烨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心都凉了。
他没了前程,日后可怎么办?
顾偃开向来对这个儿子非打即骂,看到他这副没了心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怒斥他为人不够庄重,若不是他自己胡言乱语官家又如何,能抓住他的小辫子?
顾廷烨听着自己父亲的斥责,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个模样。
他当夜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醒来心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立刻娶盛明兰为妻,如今长柏高中了。
盛明兰又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加上他们二人的关系,日后有长百帮忙周转自己未必一事无成。
他当晚就和顾偃开说了这事,顾偃开其实也是看不上盛明兰的出身门第的。
但是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不但养了外室儿女双全,现在连仕途也是一片黑暗。
高门贵女脑子清楚的没有一个会看上他,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他还希望这位盛下的六姑娘是个厉害的,日后能看着这个儿子不要再继续胡闹就好。
但他也提出了一个要求,盛明兰必须是嫡女。
他顾偃开的儿子就算是再不堪,也还没原配嫡妻沦落到要娶一个小官庶女的地步。
顾廷烨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他从来不觉得王大娘子会拒绝。
盛家的女儿无论是哪个能嫁给他都是高攀,明兰嫁给他也是提高了他们家的门第。
虽然已经中了进士,但到底还有个殿试。
盛长柏等人虽然高兴但也没有彻底的飞起来,只是盛长柏在家中面对盛长政的时候自觉底气厚了不少。
自己可是二甲第四名,这已经是一个实属难得的名次了。
听着盛长政对自己的恭贺,盛长柏也极为平常心的说了几句勉励之语。
这个弟弟倒也不是那么的令人生厌,只要他不碍到自己的路,他还是家中的那个好哥哥。
会试过后十天就是殿试,盛长柏等人当然是等的心急无比。
邕王和兖王也在盛长政的卧底的挑唆之下,定下了殿试前两天就立刻动手。
而盛长政则是依旧每日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所有能做的他已经做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他都已经找出了解决之法。
天时地利人和他都占了,况且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哪有失败的可能?
若是真的出现一个刘秀那样的人物让他不得不失败,那就不要怪他掀棋盘了。
盛长政面上含笑,只是眉眼锋利的很。
盛长柏几人都是乖乖待在家里,虽然心中有些烦躁也是每日尽心竭力的读着书。
毕竟常言还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呢,虽说电视不会再把它们涮下来,无非就是个名次高低的区别。
但谁不想让自己科考成绩好一些呢?
原本邕王和兖王二人都是决定在早朝的时候动手,这样方便控制住那些大臣。
但是他们的这个想法却没有得到盛长政的应允,若是这样的话盛紘岂不是就能过早的看到自己是得胜之人?
这可不符合他尊老爱幼的好习惯,他可是已经决定了,要给这个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喜才好。
况且,早朝的时候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谁知道赵祯会不会临死前反扑,再写下传位诏书传给什么其他的宗室。
虽然不管他最后传给哪个宗室皇位都和他们赵家无关了,但是何必节外生枝呢?
既然盛长政不允许,那么这两位王爷的想法最后一定会被推翻。
谁让他们二人现在最信任的幕僚是盛长政的死忠粉呢?
他们二人都觉得自己的这个幕僚颇有本事,竟然都把探子安插到对方的府里去了,且还都是相对比较重要的位置。
只是邕王和兖王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快要被这几个人背后骂死了。
连他们所信任的谋士不是和自己一条心的都看不出来,就这点本事还学着别人闹造反呢?
他俩都觉得自己是黄雀,但是还是主子说的对呀。
能当人干什么非要当一只畜牲呢?
距离殿试开始还有最后两天两夜,盛长柏又是看书看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