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如兰都是女孩,长大了都是要嫁于别人家的,到时候在娘家若是没有个嫡亲兄弟为你们撑腰,在婆家不知要多受多少的磋磨呢。”
华兰现在也才刚刚七岁,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她提及这种话题。
听到王若弗的话,华兰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娘我和二弟都是你和爹的孩子,难道我们还不一样吗?”
“傻孩子。”王若弗又摸了摸华兰的脑袋,整个人眼眶都有些湿润。
“男子和女子是不一样的,男子能靠着自己的本事科举做官,女子只能在出嫁前靠着父兄,出嫁后就要靠着自己的夫君。”
“娘家有个嫡亲的有地位的父亲兄长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女子的底气,只有这样日后你出嫁了才会少受些磋磨。”
“你别看我也算出身不错,可是你舅舅他是个不争气的,现在是个芝麻粒大小的官,若不是有你外祖父撑着,王家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那我好歹还有个亲哥哥呢,若不是你林姨是个好姑娘,我又早早的看清了.....”
见王若弗马上就要将对婆母的不满宣之于口,在一旁的刘妈妈只能咳嗽了两声,王若弗这才紧急转了话头“我在盛家的日子只怕是千难万难。”
“你现在还不懂我这些话,但是后总归会懂的。”
华兰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同样的人自己就一定要靠着别人,但是看着王若弗那有些难受的样子。
华兰也很乖巧的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这件事终究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为什么男子就能走出院门为官作宰,女子就不行呢?
华兰又乖乖的跟着王若弗学了些东西,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了才往林栖阁的方向去。
她这半年养成了一个就连王若弗都不知道的习惯,每当他有什么不高兴,或者不能理解的事情就会跑去林栖阁对着盛长政嘀嘀咕咕的说上一顿。
她可能只是想把自己心里那些幼稚的可笑的话说给别人听,就算知道一岁的小孩子听不懂自己想说什么。
她也更喜欢对着盛长政抒发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长政不会像两个妹妹一样听不了一会儿就嚎啕大哭。
他总是会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就好像能理解自己的茫然和不安。
华兰到林栖阁后林噙霜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又有什么私密的小话要和盛长政说了,把睡醒了正玩的欢快无比的墨兰抱了出去。
只让奶母在外头守着,临关门前还对着华兰眨了眨眼睛。
华兰心中不知什么时候升起的郁气顿时散去不少,她终于露出了个笑脸。
随意坐在了地上,华兰也不管自己的这个弟弟到底能不能听懂,反正她是如同从前一般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了。
有她对于王若弗说的那些话的不理解,还有她自从盛长柏启蒙后所发现的那些不同,甚至她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些隐隐的不甘心。
她知道盛长柏在读书方面很有天赋,但是让她去读她也未必差呀。
可是母亲和刘妈妈只叫人教她读些诗书、女训之类的,和她所看到的长柏读的书并不相同。
虽然也有些类似的,但是她就是心里觉得不舒服。
“长政,你说为什么这世间男子和女子要有这么多的区别呢。”华兰最后感叹了一声,然后摸了摸盛长政的小脸。
华兰说了几句话后就扭头离开了,却没有看到这个她以为听不懂自己说话的弟弟那深思的不像小孩子的表情。
其实在武则天称帝以前,就算是在古代封建社会女子的地位也没有那么低。
秦汉时期朝野上也是有女官的,甚至在秦汉时期女子也是同样拥有继承权的,甚至还有着和离再嫁的自主权。
虽说那个时候也是以男性主导,但是女性还是处于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下。
就是唐初女子的地位也还是挺高的,这份改变就源自于武则天称帝,那些男性掌权者好像突然发现了如果女人有权利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从宋朝时期开始,女子的地位就开始下降了。
真正的转变应该是从靖康之耻以后,那些掌权的男人开始用贞洁牌坊四个字来限制女子,越往后女子的地位就越低。
只要一想到贞节牌坊盛长政就觉得烦躁,他当时做秦始皇的时候也曾经颁布过一块这东西。
但那是为了赞扬一个寡妇自己创立了好大一番事业,然后无偿给自己捐赠了许多钱让自己去修建长城。
他赞扬的是这个女子不屈不挠又精忠爱国,怎么发展到了后面就成了赞扬女子不二嫁了!
胡说八道,这就是胡说八道!
这就是纯粹的挂羊头卖狗肉,还顺便把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现在是宋仁宗时期,距离靖康之耻也没有多少年了。
宋仁宗并不是盛长政在读史书的时候多喜欢的皇帝,甚至这个皇帝在他眼里就是个没用的废物软蛋。
什么在朝堂上被那些臣子喷了满脸的口水也只是擦干净绝不生气,什么就连想选个皇后都要听朝臣的安排,就连自己,在后宫中多宠幸哪个娘子几天想给她升个位分都要被大臣挟持。
在盛长政的眼里这可不是什么仁君,这就是个废物。
当皇帝当到这么窝囊的地步,这位宋仁宗也算是普天之下独一份了。
“啊.......”看着盛华兰离开的背影,盛长政意味不明的啊了两声,算是向她表达自己全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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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知否拍的不错,但是里面的有些剧情真的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就是那种特别浓郁的魅男感扑面而来,甚至作者在表述墨兰因为攀附高门悲惨一生的时候,都只说她一撇腿一个女儿,一撇腿一个女儿。
可能在古代的时候接连生几个女儿真的是很丢人的事吧,但是我看着真的浑身都不舒服!
世界凭什么是一个巨大的爱丁堡!
爸了个根的,我们大女人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