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到了下班时间。
陈宇凡收拾东西,和工友们约定好了六点钟准时在庆云楼门口集合,便先回家了。
回到四合院后,把朵朵接上一起。
陈宇凡又来到了前院的杨家。
“东风!”他朝着屋里喊了声。
“陈大哥!”
杨东风从屋里走出来。
“恭喜你啊,这么快就晋升五级钳工了!”他笑着拱手贺喜。
杨东风是轧钢厂的一级焊工,当然也听到了上午的广播,知道陈宇凡晋升五级钳工的事情。
“也是运气好。”
陈宇凡摆摆手问道:“你今晚有事吗,我想请工友们一起下馆子,一起来呗!”
“我......”杨东风迟疑了一下。
“甭怕花钱,我现在五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六十多呢,你跟我客气啥!”陈宇凡看出了他的顾虑,笑着说道。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东风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就和陈宇凡一同向院外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
一旁在摆弄花盆的阎埠贵,便凑了上来。
“陈宇凡,你...你刚才说什么,你晋升五级钳工了?”
刚才两人的对话,阎埠贵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他有点不敢相信。
他虽然不在轧钢厂工作,但多少也对工人等级清楚一些。
五级钳工,可是很高的了!
正常来说,没有个十几年工龄想都别想。
再说了,陈宇凡之前不还只是个钳工学徒嘛,怎么一转眼变成五级钳工了,阎埠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三大爷,您有所不知。”杨东风解释道。
“陈哥是真正的钳工天才,被车间主任特批,可以直接参加五级钳工考核,而且他还在考核上加工出了五级优等品,连副厂长和技术科长都震惊呢。现在,陈大哥已经是一名五级钳工了!”
阎埠贵听后,惊愕的张大了嘴。
一直到陈宇凡、杨东风和朵朵离开了四合院。
他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朝着门口喊道:“你们是吃庆功宴?能带上我吗?”
然而,门口早就没有人影了。
阎埠贵拍了拍脑袋,惋惜没蹭上便宜。
同时一边朝屋里走去,嘴里一边嘀咕着:“五级...五级钳工,那一个月岂不是有六十多块钱的工资?就他和朵朵两个人花,那这日子过的可舒坦咯!”
恐怕除了老易,这院子里没人能跟陈宇凡比生活质量了。
阎埠贵满眼的羡慕。
真想问问陈宇凡还缺不缺家庭成员。
缺的话,把他给容纳进去吧。
实在不行,他可以当儿子的。
......
庆云楼。
陈宇凡、杨东风、朵朵三人,再加上郑富贵,以及他的五个徒弟,共九个人,坐满了一张大圆桌。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陈宇凡晋升五级钳工,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拿过菜单,陈宇凡开始点餐。
同时给大家科普了一下这庆云楼的来历。
说起这庆云楼,可了不得!
庆云楼已有142年历史,位于什刹海旁的烟袋斜街。
这条街在清末的时候,是专门售卖烟袋、烟具、文玩、字画的地方,是四九城的老胡同了,被称为“小琉璃厂”。
庆云楼开在这里,平日里自然少不了达官显贵的光顾,甚至不少王爷,都是这馆子的常客。
直到1920年,庆云楼因为经营不善,店内的厨师、伙计们散落各处,才逐渐形成了名满京城的“八大楼”!
所以八大楼原本是一家,便是这庆云楼。
“芙蓉鸡片,油爆双脆,九转大肠,乌鱼吐珠,干炸丸子,冬菇豆腐,醋溜木须,圆梦烧饼,再来二十个白面馒头,六瓶红星二锅头!”
陈宇凡像是在报菜名似的,一口气点了不少的菜,都是最具特色的京鲁菜,也就是八大楼的招牌菜。
一共花了十二块钱,以及些许饭票。
也幸好陈宇凡的饭票够多。
他平日里吃的都是系统空间里的东西,饭票都攒下来,用于下馆子了。
“咱们必须喝一杯,庆祝陈宇凡同志成为五级钳工!”
饭菜上来之后,众人都倒上一杯二锅头。
“干杯!”
碰杯喝酒,大家便各自开吃起来。
平时下馆子的机会少,吃肉的机会也少。
有这么一个吃大餐的好机会,大伙也不跟陈宇凡客气了。
你小子二十岁就晋升五级钳工,还要娶娄董事家的女儿,不吃你的吃谁的?!!
这一顿饭,连吃带喝,颇为热闹。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大家都有些微醺了,怕耽误第二天上班,这才散场。
回到家后。
陈宇凡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他回想起来,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
终于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取得了不小的提升,从钳工学徒一跃成为了五级钳工。
若是原主的父母看到自己现在的生活,应该会感到颇为欣慰吧。
“我已经是五级钳工了。”
陈宇凡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标志着他的人生,已经走上了正轨。
和娄晓娥结婚的日子,估计也不远了。
娄半城还是很急迫的。
现在风声越来越紧,他们娄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好在娄半城的人脉广、关系多,再加上资助过队伍,他撑到1965年不是问题,再往后就难说了。
在一通胡思乱想中,陈宇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晨。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将陈宇凡从睡梦中吵醒。
“大早上吵什么呢?”
陈宇凡起了床,有些疑惑。
院子里早上一般没啥大事。
无非就是各家做早饭,然后准备上班。
怎么今天吵吵闹闹的?
又过了一会儿。
陈宇凡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呼喊声:“大家都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全院大会?
陈宇凡眨了眨眼,想起来昨天贾东旭变成残废的事情。
这全院大会,十有八九也是易中海为贾家召开的。
“也罢,去看看他们又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陈宇凡一手牵着朵朵,一手拿着一张刚烙好的、喷香的鸡蛋灌饼,边吃着边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