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被称为对称的古都。
也被这一条中轴线,分成了东城和西城。
南锣鼓巷,就属于是东城区的核心地带,极为优异的地理位置。
往西去,是陈宇凡昨天刚去过的什刹海。
北边是钟楼和鼓楼。
东北方向,是现在还没多少人去,但未来会因为史铁生一篇文章闻名天下的地坛公园。
南边不远就是旧朝皇宫,故宫博物院。
西南方有西单百货商场,东南方有王府井步行街。
以上提及的这几个地方。
距离都很近。
路程均在三公里之内。
住在南锣鼓巷里,吃喝玩乐、衣食住行,想去哪里,都是极为方便的。
“怪不得有那么多名人,都在南锣鼓巷住过。”
远的不说。
前面那条胡同里,有一间宅子便是茅盾先生的住处。
还有陈宇凡很喜欢的齐白石老爷子。
以前就住在南边的那条胡同里。
只可惜在五年前,老爷子驾鹤西去了。
陈宇凡若是早穿越几年,或许还有机会能够见到。
对了,这南锣鼓巷中还住过一个重量级人物——老蒋!
没错,就是写日记的那个。
......
拐进帽儿胡同,走到头就到了地安门。
这旁边有一家湖南风味餐厅。
陈宇凡吃过,味道很是不错,所以决定带朵朵来品尝一下。
“朵朵,我们吃这家湖南风味餐厅好不好?”
“弗南风味餐厅?”
朵朵歪着头重复道。
“是湖——”
“湖兰风味餐厅?”
朵朵又重复了一遍。
“湖——南——”
“弗兰风味餐厅?”
陈宇凡发现越教错的越多,果断选择了放弃。
走进餐厅。
陈宇凡直接点了一个招牌的毛氏红烧肉,又点了道西红柿炒鸡蛋,要了三个白面馒头。
毛氏红烧肉是湘菜中的经典。
当然不容错过。
服务员看向陈宇凡的目光,都有些诧异。
这么有钱?
这红烧肉的价格,可不便宜。
一般人除非是请客吃饭,为了面子豁出去了,否则根本不舍得点这种硬菜。
陈宇凡只是带一个小朋友吃饭,就舍得点这种大菜?
估计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过,服务员也没有因为陈宇凡点的贵,就展露出额外的热情。
这是国营餐厅,没有顾客就是上帝的说法。
主打的就是一个服务不好!
国营餐厅的服务员,那可是令人羡慕的铁饭碗,有点类似于后世的公务员。
甚至有些服务员,给人感觉牛气冲天的,顾客投诉都没用。
但即便如此。
也有大把人,盼着有机会来吃一顿。
因为国营餐厅里的食品质量是绝对有保证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味道也是上乘之选。
当然价格也贵。
普通人家根本舍不得。
......
过了一会。
热气腾腾的毛氏红烧肉就端上了桌。
色泽红亮,肉香浓郁。
已经饿了许久的陈宇凡,没有半点客气,大口大口的吃起肉来。
朵朵也是毫不逊色。
ψ(`?′)ψ
猛猛干饭!
两个菜,三个白面馒头,没多一会就被这兄妹俩吃的干干净净。
连砂锅里的肉汤,都被陈宇凡用馒头沾着吃干净了。
他有钱归有钱,但不能浪费粮食。
这是陈宇凡的准则。
“吃饱了吗?”陈宇凡问道。
“吃——嗝——饱了!”
朵朵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一脸满足。
紧接着。
朵朵想起了中午发生的事情,开口问道:“棒梗哥哥是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吗?”
“是的。”陈宇凡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孩子。
孩子会长大,总要面对这些。
“棒梗做了错事,偷了我们家的烤鸭,所以他应该接受惩罚。”
陈宇凡解释道。
“哦...”
朵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朵朵以后,一定不跟棒梗哥哥玩。”
陈宇凡点了点头。
棒梗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欢小偷小摸,坏心眼多,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朵朵远离这种熊孩子,肯定没毛病。
不过朵朵这个年纪,也该有一起玩耍的同伴。
否则陈宇凡平日里要上班,朵朵一个人在家中,也太孤独了。
“你平时可以多跟杨家的姐弟俩玩。”
陈宇凡说的杨家姐弟,指的就是杨东风的弟弟妹妹。
杨东风的人品不错,憨厚老实。
他的弟弟妹妹也是。
陈宇凡接触过几次,对他一家的印象都挺好。
“杨熙姐姐和杨援朝哥哥......我记住了。”
朵朵乖乖点头。
“反正远离棒梗就行,其他的不用想太多。”
陈宇凡伸手摸了摸朵朵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朵朵的年龄还太小。
还是应该保留孩子的童真、纯洁,不该太早接触到成年人世界的复杂。
“我记住了。”
朵朵点头,把哥哥说的每句话都记在心中。
......
吃完午饭,陈宇凡带朵朵去了隆福寺。
有句话说得好。
四九城不能没有隆福寺,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始建于明代景泰三年的隆福寺,是四九城最负盛名的庙会场所。
“东西两庙货真全,一日能消百万钱。”
这所谓的东庙。
就是有“诸市之冠”称呼的隆福寺。
来到这里后,朵朵就被眼前的壮观景象给震惊了。
整条街道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临近新春佳节,两侧屋檐上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和闪烁着各色光芒的小彩灯。
道路两旁,都是售卖各种商品的摊贩,琳琅满目,应接不暇,一直延伸到远方,看不到尽头。
陈宇凡让朵朵骑在自己脖子上。
这样坐的高,能看的远。
两人穿梭在人群之中,到处都看看,觉得什么都很是稀奇。
这种很有传统味道的庙会,哪怕是陈宇凡也没经历过。
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民间艺人,变戏法的,唱戏曲的,演杂技的,都让兄妹二人是大开眼界。
“泥人张?”
一块牌子引起了陈宇凡的注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小时候似乎学过《泥人张》这篇文章,是冯骥才先生写的。
不过到了21世纪,捏泥人的手工艺人,已经非常少了。
陈宇凡牵着朵朵的手,好奇的走上前去。
“捏泥人多少钱?”
“不上色的两毛钱,上色的四毛。”
捏泥人的,是个五十岁中年男人。
按照一旁牌子上的介绍看,他是津门泥人张的第三代传人。
“捏两个上色的泥人,我和我妹妹。”
陈宇凡说着,取出八毛钱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