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梅三弄回到后院厢房,迎面走进院子,正听见后院厢房,里边有吃酒和谈话声音。
梅三弄转身进门,一看是白虎他们和邢旷几人,围坐在一起吃酒闲聊。
一见梅三弄站在门口,白虎他们几人,都纷纷站起身呼声道:“梅公子。”
梅三弄满脸笑意道:“好啊,你们几个,吃酒也不叫上我,这太不够意思了。”
白虎几人苦笑纷纷挠挠头,傻笑一旁。
只有邢旷一人,在旁微微憨笑不提。
白虎说道:“我们哥几个,平时风餐露宿,走南闯北,这一下子闲下来,实在受不了,叫他们几个练练身上那点武功,他们也不愿意,只能是吃酒酒,打发打发时间了,梅公子要是不嫌隙我们几个大老粗,同桌吃酒如何。”
白虎镖局得洪一刀和南向仁四人,也是纷纷起哄邀道:“是啊,是啊,梅公子请上座,倒酒倒酒。”
梅三弄也不局促,换起袖子,乐意得便坐到了邢旷旁边凳子上。
那几人碗一放,便是倒酒上来。
梅三弄迎合,吃了几碗,有了点酒意,才放下了手中得大碗。
邢旷搭话一旁,询问道:“梅公子,我们何时才有动身,回绍兴去?”
白虎也同样问道:“是啊,梅公子,在这官邸待久了,真不是滋味,说实话,我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喜欢和当官得人住一起。”
梅三弄笑着看向洪一刀几人,问道:“想必你们待着,也不好手吧。”
那洪一道几人,苦笑摇头又点头。
邢旷倒是没那么讲究,微微说道:“我也没那么在意,以前一直住在外头,行走江湖,露宿街头,已经习惯了,现在能住个挡雨得地方,就不错了,哪个还敢奢求别的。”
众人也奉承一番,甚是理解邢旷地情况。
梅三弄一听,众人说完,也是称赞同意道:“别说你们了,就算是我,我也住不惯程付这家伙得官邸,这家伙一副攀颜俯视得嘴脸,跟他说话,每天还得收三分话,留个情面,太累。”
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哈哈大笑不停,这才一起碰碗,共同干了再说。
吃完一碗,白虎又问刚刚之事道:“话又说回来,我们要在这江州待多久?”
梅三弄无奈老实回道:“对不住各位了,本来这几天就可以离开,不过现在是不行了,柳昀昭前几天说在江州有事处理,离开一阵,所以我们还得待一阵子,等她回来。”
白虎问道:“少夫人在江州何事?”
梅三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管不上她了,算了,不提这个,虽说这几天不能离开江州,但是还有一件重要得事情,得你们来帮忙了。”
众人一听,奇异,白虎问道:“梅公子这话见外了,有何事,但说无妨,我们兄弟几个,没有推辞得。”
梅三弄点头道:“这我相信,说来这事也不慎麻烦。”
说着,梅三弄便把刚刚在知府府邸前堂院子,把那张鹤表得事情,一并说出。
众人听了梅三弄说了事情经过,纷纷思量。
梅三弄问道:“大家觉得如何,一同决定。”
白虎道:“梅公子说得哪里话,我们几人随你前来,那有不答应地,既然梅公子需要我们五兄弟帮忙,那我们此敢推辞,虽说那个知府大人看着不大痛快,不过这几天住在他这里,也算卖他个人情也好,听梅公子刚刚说得恶龙雷霸天得那些人,如此无恶不作,我就看不过去,那就应该剿了他们,多留他们再江州危害一方百姓,我们要是不去,那才是我们得不该。”
洪一刀四人,也是同口同声道:“我们四人一样,任凭梅公子吩咐就是。”
梅三弄看向一旁邢旷问道:“邢大哥,你意思呢?”
邢旷放下手中未吃完得酒,抬手道:“只要不违背道义,这事我,哪有拒绝道理,单凭吩咐就是。”
一听几人都不任何异议,都豪爽同意,梅三弄乘得一掌,爽朗得重重拍在酒桌上,喝一声道:“好,既然大伙同意,明日我们同行前去,也算为江州百姓,做一件力所能及得微薄之力,为这次临行,我梅三弄敬各位一碗,即为厚谢,也为我们这一去,马到成功,尽早而归,我干了。”
白虎和邢旷洪一刀几人,见此慷慨,也都同样纷纷举起自己手中得那碗酒。
只听见屋内瓷碗,共同碰撞,发出“钢镚”一声响应。屋内众人手中一碗酒水,共同入味,荡气回肠。
事情敲定,也当是商定得事情。
第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鸡鸣刚刚鸣响,街上无人,只有那夜间更夫,才刚刚报晓时辰。
只当知府府邸大门前,黑压压得一片,上百支火把,几乎照亮知府府邸街头大门,大门石板板砖,更是站满了手持钢刀侍卫和骑马侍卫。
靠近知府府邸得人家,被这浩浩荡荡得气势,给从梦中惊醒,没来得及穿身衣装,便开了前门一条门缝,一个个探出头来,有些人眼神中,露出惊恐之色,有些人不知所措,只露出一只眼睛窥视,都以为是北方金人,打下江南来,情势危急。
一声声得马蹄声环绕在周围,和钢刀碰撞之声,让人不得安下心来。
且看门口中间,梅三弄白虎邢旷一伙人,人马行装正好,正都在大门发号施,传习兵马,正待前行。
那程付领着管家和几个县官,在门前候着,等着人马出动。
程付来到梅三弄一旁道:“梅公子,这一百多号知府府邸侍卫,我已经给你召集好了,只待你能顺利剿匪成功,凯旋归来,到时我举酒与尔等,共同庆贺。”
梅三弄拱手道:“如此甚好。”
程付哼笑几声,随后转身,朝着自己一百多名侍卫人马,呼声喝道:“所有人听着,若剿匪成功,本府对大家都重重有赏,我再次立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随后一片在场侍卫,同声呼喝道:“敬遵梅公子号令!”
而后,程付又是一笑回身道:“梅公子,你看如何?”
梅三弄笑答道:“甚合我意。”
程付哈哈连笑五声,还未停下。
这时,那街巷口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处马蹄声,从那边而来。
众人目光,一齐朝大门口街头左边看去,果见三五个人,骑马黑影,远远得从那街巷过来。
众人火光朝那边过去,这一群来人,正是张鹤表鹤随从几人,后边还陪着曹贞县令在后头。
只见张鹤表等人骑马飞奔,来到了梅三弄他们这边,齐齐纷纷下马。
张鹤表提身道:“梅公子。”
梅三弄笑道:“张公子,你来得正好,我们还在整装兵马,正欲出行呢。”
张鹤表一见这周围几百号黑压压火光和人马,无不高兴道:“太好了,梅公子,我也从府里,带了几个会点拳脚功夫地看家护卫过来,希望能用得上。”
梅三弄笑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咱去上山剿匪,难道还担心人多了。”
随而,那程付一脸堆笑而来道:“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下稳妥了,希望你们前去,能尽快铲除恶贼,给江州百姓太平日子,本官日夜操劳,为为江州百姓向二位代维谢过。”
程付说是二人功劳,也不枉抬高自己威望,且看梅三弄看向张鹤表,两人勉强哑然失笑起来。
程付同又大笑一番。
张鹤表为救爱妻心急,也没甚想太多,只能配合二人失笑不停。
随着在场众人准备就绪,只待出动,梅三弄和程付闲聊几句官话,便领着白虎邢旷几人,还有张鹤表等人,一百多号人马,随行而动,甚着晨起太阳还未出山,众人齐刷刷朝历山恶龙台而去。
程付看着一齐人消失在视线,本想随管家随从进府,不巧却还忘了,刚刚那陪着张鹤表一同前来得云湖县令曹贞,还站在原地。
程付陪笑得走过去,笑道:“哟,曹县令,怎么,要不跟本官进去喝杯茶水去。”
曹贞卑微凑上来,陪笑道:“知府大人说笑,下官哪敢,我还没谢过你能下此心血,派出这么多人上山剿匪呢,我替我那外甥谢过了。”
程付无意搭笑道:“欸,曹贞,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你外甥,那就是本官外甥,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这样说就客套了,不过本官确有些不情之请,待你效劳,不知可否。”
曹贞颤抖一番,拱手道:“不敢,知府大人单凭差遣,下官没有不答应得。”
程付又露出自己一番冷笑声道:“好了好了,不急,不急,我们先进,容我们商量就是。”
随后二人陪笑,一同进了大门去。
留下了一番晨起黑暗得颜色,还未褪去,令人心生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