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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下午三四点钟,正是一天之中温度最好的时段,不冷不热。

在确认过长命伤势确实无碍后,尤金让马克拿出他特地从纽约带来的红色迷你跑车给他在晒谷场开着玩。

真车都没见过几辆的小家伙一下子就被红色的迷你宝马迷住的心神。

在听说这是送给他的礼物时,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即使笑容扯到了伤口,仍一脸的跃跃欲试。

在尤金示意小家伙上去试试的时候,长命有些犹豫,担心压坏了他的小宝贝。

尤金笑着安慰他“我也非常喜欢开着这个小车到处玩。我有好多好多这种小车。等以后我们回家,我们一起开着比赛。”

“这个小车车可以开?!”长命惊讶。

他以为这个就和长青他爷爷给他做的那个木头小车一样,能推着走他就很羡慕了。

长青从来都不叫别人碰,宝贝的很呢。

“当然可以。它虽然看起来很小,但是,和哥哥来时坐的车是一样的。只是缩小了而已,当然可以开。”

然后,尤金拉开车门,把长命送上小车。教他如何操作。

接下来,开朗的笑声,萦绕在晒谷场上。

在晒谷场周围徘徊企图看稀奇的成年人尚且还好,在附近玩的三心二意的小朋友,都馋哭了。

大家羡慕的情绪是如此的外露,渴望的小眼神快要把空气燎着了。

长命恍惚间觉得,好像在这种渴望的氛围中,小车车都比刚才更好玩了。

开着小车迎着风,长命觉得,今天可能就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

尤金其实也有点眼热,不过为了形象他坚强的忍住了。他有点难捱的左右瞅瞅,扫到了守在旁边一脸欣慰的李建国。

尤金眼前一亮,冲李建国招招手。李建国诧异的指了指自己。看见尤金欢快的点头,疑惑的上前。

“长命叫你一声哥哥,那我也叫你一声李大哥吧。

你对你以后,有什么安排么?

毕竟这一次,我打算带长命离开。”尤金等到李建国来到身边,看着场里笑声不断的长命,问道。

是的,和最初来看看的打算不一样。

最开始,尤金是打算把孩子继续托付给李建国的。

给他们一笔钱,在物质上提供一定的帮助是他最初的打算。

但是,在和长命相处的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小男孩了。

有的时候,投缘真的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不过,尤金对这个决定的改变,接受度非常良好。

给自己一个家人,为自己在这个人世间多增加一个命运的锚点,一点亲情的羁绊,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么?

李建国前一瞬还在为李大哥的称呼觉得受宠若惊想要推辞,在听到尤金想要带着长命离开瞬间沉默了。

收养长命,其实很多时候,他觉得,不是他在帮长命,而是长命在支撑他。

支撑他度过丧母之痛。支撑他度过弟妹的背叛。

现在,长命的亲人找来了。他是高兴的,为长命而高兴。

这孩子太苦了。但是,高兴过后,他也是茫然的。

没有了长命。他一个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现在听人问起,他沉默良久,在尤金把视线从长命身上收回,投注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终于迟疑的说,

“也许会去沿海看看吧。我有一个战友来信,说他在海上做船员,问我要不要去。”

之前,因为长命,他拒绝了。

现在,他看了看长命开着小车车快乐的样子,也许,他可以放心的去看看了。

毕竟,长命离开后,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牵挂。

尤金想了想“其实,如果你离开了,长命应该会很舍不得的。我听人之前介绍,说你曾经当过兵,格斗很厉害那种。”

李建国闻言,诧异的看着尤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比我厉害的有很多,我拳脚功夫稍微擅长些。”

尤金对这个稍微擅长的描述产生了些好奇,

“能和我的保镖比划一下么?如果可以,我希望能雇佣一些退伍的军人,保护我和我的家庭。对于大明军人的操守和素质,我非常认同。”

李建国心动了。能陪在长命身边,两个人不分开,当然非常好。他同意了。

尤金于是叫回了长命,把场地让给了李建国,和一个叫巴特的保镖,因为据说这个巴特拳脚功夫非常厉害,曾经服役于某国特种部队。

巴特对于这场比试,非常的不以为然。

哦,天真可爱的小老板!也许他在金融方面,有着一颗旁人难以企及的优越小脑瓜。

但是显然,他对于这种真男人的运动,还是不太了解。

巴特活动着手腕脚腕,一边热身,一边思考怎么才能赢的漂亮,让老板看看,保镖不是靠着花言巧语就能当的。

嗤!一个土狗,也想和他比试,不自量力。

两个人在众人的围观下,走到了近前。

巴特轻蔑的抬手勾了勾食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息之间,天旋地转。

巴特倒在地上,懵逼的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

李建国松开钳制着巴特的手,站起身来。他冲尤金和长命点点头。然后冲巴顿伸出手,想拉他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尤金和长命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有点兴奋,尤金带头拼命鼓掌,长命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李建国看到两人兴奋的样子,一向沉稳的脸庞上,浮现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红晕。他不自在的

挪开视线,在人群的惊叹声中,向仍然倒在地上不动的巴特伸出手。

巴特......巴特简直恼羞成怒!特别是听见自己老板的掌声,更觉得这是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声。简直奇耻大辱!

巴特一把挥开李建国的手,涨红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急急的对着老板解释“老板,我刚才轻敌了,这只是一个意外。”

尤金微笑着对他点点头,不希望加深他的难堪情绪。浑然不觉刚才他带头鼓掌的行为,已经给他可怜的保镖造成了一吨的伤害。

巴特急忙又摆出了架势,急于洗刷刚才的耻辱。

站在人群里的队长三人,也觉得面目无光。“巴特,你个混蛋。你再这个怂样,我要踢爆你的屁股!”其中一人吆喝着。

队长肃着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巴特自觉摆好了姿势,冲李建国喝道,“来吧!”

李建国并不能听懂他的话,但是,有些含义并不需要听懂。他会意的和巴特冲撞在了一起。

巴特并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在他认真起来之后,两人的较量那真是噼里啪啦,拳拳到肉,钝钝作响。

不过,事实证明,即便巴特胸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十几回合之后,仍然是被李建国一个扫腿,摁倒在地。

尤金和长命惊叹的微张着嘴。

挣扎中余光瞥见这一幕的巴特心中更加郁卒。

不过由于李建国钳制的紧,挣扎无果,最终巴特只能不情不愿的拍地认输了事。

这一次,面对李建国伸出来的友谊之手,他没有拒绝。

他抹了一把脸,借力站了起来。迫不及待问李建国“你绝对不是普通的农民。你是一个战士!一个厉害的战士!”

李建国茫然的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尤金在旁边帮他翻译了巴特的话。

李建国洒然一笑,“当年全军大比武,我是第一名。”

尤金眼睛一亮,兵王呀。

巴特听了翻译的话,终于觉得被挫败的自尊心挽回了些许。

能加入黑荆棘,保护权贵人物,他的能力毋庸置疑。能打败他的,自然也不应该是无名之辈。

他心悦诚服的对李建国伸出了大拇指。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臂膀,表示敬佩和友好。

两个语言不通的人,相视一笑,很有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尤金立刻对李建国发出邀请“我想雇佣你,负责我国内的安保。

你也知道的,他们,”尤金比了下几个正在一起说话的保镖,“不懂中文,这很不方便我在国内的生活。”

“而且,”尤金摸了摸长命的头发,“我不能无时无刻陪在这孩子身边。

这种时候,我希望有个信得过的人,帮我保护他,让他安全的长大,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长命按着尤金摸着他头顶的手,把脑袋后仰,小脸朝上冲他灿烂的笑。

尤金失笑“你看,长命也很开心呢。”

长命立刻站直身体,去抓李建国的手,哀求似的撒娇道,“建国哥哥,陪我一起吧,我们和哥哥一起。好不好,求求你了。”

李建国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啊。

“你还有什么拳脚功夫比较出众的战友么?也可以叫来。毕竟你一个人太少了,保护我们两个,也没有分身术嘛。”

李建国没有一口答应,他谨慎的问“那您觉得叫几个比较合适。拳脚比较好的,我认识一些。”

“你信的过的,品行不错的,如果你有合适的人选,都可以叫来。最少7个人。

确保我和长命,每个人身边都有4个人随时保护。当然了,多多益善啊。

唔,如果没有合适的,先把身边人配齐也好啊。有问题么?”

李建国摇摇头,“没有问题。我这就写信给我的战友,让他们赶过来。”

尤金一言难尽,“没有更快些的方式么?传真?电话?毕竟我们很快就会离开。”

李建国也沉默了,那些方式还真没有。

他要联系的这些老战友,也都是一些没什么背景但是手里又有真本事的。

家乡无一例外,都是老边穷地区。

听李建国反映的情况,尤金也沉默了。毕竟他在国内,也还没有正式落脚点呢。

想了想,他叫来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王知文,他随行的翻译之一,问可不可以先把通讯地址写在外交部。

王知文痛快的应承了下来。

很好,地址的事情解决了。就差写信了。

尤金扭脸就去催李建国写信。

然后,自觉解决了大问题的尤金,放开心事,拉着长命,继续去玩了。

当天,尤金就要求李建国也搬入别墅,陪长命一起,住在他的隔壁。

有着亲人在身边,连入睡,都更觉得踏实了呢。

第二天早餐时间,尤金提出想去看看长辈和表姐,拜祭一下亲人。让他们看看他,顺便看看长命,他要把这个孩子带走啦。

李建国没多想,就答应了。

倒是陪同的村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年景一直不好,所以李家人都葬的比较简单,知道尤金会来,能做的也只是组织人手临时突击把土重新添了添,又把周边杂草清理一下而已。

不过尤金并不介意。

来之前他就有了比较充分的心理准备。

不过在带着长命拜祭过一众长辈后,尤金还是皱了皱眉,墓地比他预想的还要简陋。

尤金他不懂风水之类的事情,其实也不迷信。

可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还是让他决定,对这具身体的亲人们再好一些。

他低头摸了摸长命的小脑袋,得到了小孩子红着眼圈小小笑容,“我想把家人们的坟茔都迁出这里,”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觉得周遭景色也不好,实在不喜欢。于是扭头问村长“村长觉得哪里合适呢?”

村长其实觉得这块地方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农家人讲究但也不是极端讲究。

何况他偷偷打量跟在那个少年身后的仆人管家和保镖,天老爷!这些坟现在不会冒着他看不着的青烟呢吧?

他很想和尤金说别折腾了,你的存在就说明这块地儿的吉利程度了。

不过话刚到嘴边,念头一转,哎?一个家里,就剩俩孩子了,那这个地方真的好像是不得行,得挪一挪啊。

唉,本来还想着把自己家的坟都迁来沾沾福气呢,这么看来,还是别了,别有命挣没命花啊。

村长脑海里转着杂七杂八的念头,“咱村附近还有好几个山头,不高,但是景色都不错。”

“我帮你找人算算,这迁坟,你还年轻,这里门道可多。”怕尤金从国外回来,不知道轻重,赶忙又劝了劝。

拜祭了祖先,兄弟两个在大家的簇拥下回去休息暂且不提。

另一边,李建国的弟弟,李建军的心,快被连日的嫉妒啃噬殆尽了。

早在那个华丽的别墅动工,他就隐隐有了盘算。

想看看是谁家时来运转,他一个文化人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抱个大腿,从此飞黄腾达,把看不起他,阻止他出人头地的村里人都踩在脚下。

知道是李长命那个小崽子的机缘,他简直对他那个大哥恨得牙齿咬出了血。

又是他!又是他!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他的?一个破当兵的有什么了不起。

有钱也不给他们这些照顾母亲的人,就知道自己留着花,宁愿把钱便宜外面的小杂种,也不给自己的侄子。

明明他们才是亲人!明明是他奉养母亲!明明他自己不能人道了,他好心让孩子给他养老还不领情!

那个小崽子也是,竟然有这么富有的亲戚。

不行,大哥对他有恩,那就是他们李家对他有恩。

他不能就这么轻松让那个孩子的哥哥走了,他还没有报答他们老李家的恩情呢。

李建军无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甲,眼睛直勾勾着魔一样盯着院子大门。

李建军老婆刘爱英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发癔症一样的李建军,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

“当家的,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咱们和大伯哥闹成那样子,怕是不好上门。

之前王家那事,村里都传遍了,都说是小姑子把她老婆婆害了。

我可不信,小姑子那人我不知道?最是和王家投契的,她把大伯哥害了我信。那事别不是大伯哥的报复吧?”

说着到底心虚,她看看锁好的院门,忍不住压低声音“当家的,咱当年和大伯哥闹成那样,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他报复?他凭什么报复!我和小妹伺候母亲那么多年他就一甩手掌柜的!认钱不认人,他哪有脸报复!何况,何况他不能人道……”

“当家的!”刘爱英吓了一跳,截断了李建军未尽的话语。这事她知道,就是李建军胡扯的,怎么听现在他说话,他自己当真起来了。

刘爱英觉得不太对劲,她觉得李建军像犯癔症。

窗外的嘈杂,让尤金从午睡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他有点好奇“是谁在外面?怎么这么吵?”

马克及时将水杯送到他手边,“是李的弟弟的妻子,李的弟弟病了,他的妻子希望作为哥哥的李,能帮助她。”马克把他观察到的事情告诉尤金。

尤金更好奇了。不是说两边断绝关系了么?这又是怎么了?出门看热闹去。

“求求你了大哥,我跪下求你了。那是你弟弟,他现在生病了你可不能不管他!”

好热闹!只见别墅门口围满了吃瓜群众。

中间一个妇女抱着李建国的一条腿苦苦哀求。旁边老村长一边气的拍大腿,一边指使站在旁边看戏的姑婆们去把她拉开。

“岂有此理,像什么样子!你给我松开!松开!”

看着被拉开还想继续挣扎去够李建国的刘爱英,老村长觉得自己要心梗了,这都什么人啊一个个的,

“你家建军生病了,你找建国干嘛,生病了就去医院。

医院不去巴巴的跑来,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打量着谁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赶紧给我滚!”

随即,略靠近了一些,咬牙切齿“当着外宾的面撒野,你好大的胆子,领导都看着呢,你再闹,再闹我送你进去关一阵子醒醒神!

丢了国家的脸,你看最后谁能救得了你!给我滚远点!”

看着刘爱英踟蹰着仍不肯走,老村长气沉丹田,“滚!”,终于喝退了刘爱英。又看了看周围,没好气的挥退看热闹的人。

待看热闹的村人也三三两两离开,老村长和李爱国一起走向尤金,向他道歉。

“我并不会介意,有这样的亲人,也并不是李大哥能选择的。

但是,村长先生,我希望,这能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这种闹剧一再上演,希望你能理解,谢谢。”

得到了村长的强力保证后,果然,接下来的日子,都很平静。

平静的为家人找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按照当地的习俗安排人迁移了坟地。

同时借此机会拿到了孩子母亲,也就是尤金堂姑遗骨的部分组织,尤金打算稳妥为主,用这部分组织,和长命做一个亲子鉴定。

这些东西,由尤金派专人专机护送,以最快的速度送往纽漫。

而看到尤金的一系列操作,陪同的镇长汗湿了脊背。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认亲方法么?

他其实有想过动点歪心思的。

当初发现,这家里只活了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在家里随口告诉了老婆。

他老婆当时就给他出了个主意,比如拿自己的孩子冒认一下。

富豪的亲戚啊,专门来找的啊。那不手指头缝里露点,就够他们吃喝一辈子了。

幸亏为官多年的谨慎,让他最终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提议。

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他后怕极了,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着。

被派来的接待人员也为这种操作惊呆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对于尤金的手段,又增多了一丝敬畏,再不敢因为这个年轻人那温和的态度,而有一丝放松的心态。

而尤金的做法,被随行陪伴的人员反映到盛京城之后,更是让当时私下提议李代桃僵建议的某些人,有些挂不住脸面。

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不讨喜,小小年纪,心眼那么多。

被别人腹诽的事情,尤金不知道,他现在有点头秃的是孩子的教育问题。

当得知这个小家伙连学都没上过,唯一的一点知识,还是李建国在农闲时教的时候,尤金深感头痛。

是把孩子送出国,还是留在国内,真是个问题。

不过考虑到将来肯定是在国内的时间更多,尤金最终还是决定,让长命先在国内上学。

做好决定的尤金,觉得自己真是为孩子操碎了心,妥妥的一个好家长了。给自己点个赞。

黄土高坡上的一个小村子,邮递员终于把李建国的信带到了。

拿到信的老婆婆,好奇的问儿子,“娃子,这是谁给你寄的信哇?”

“娘,我们班长给我找了个工作,让我去盛京!”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后,兴奋的又仔细看了一遍。

随即,满是泥垢的大手,珍惜的把信折起,妥善的折起,随即把信封里的其他东西倒了出来。

“班长还把车费也一起给我放信封里邮过来了,我连路费都有了!”

“娃子,你说你的班长给你在盛京城里找了个工作?皇帝他老人家住的盛京城?还连路费都给你了?”

老婆婆激动的脸色发红。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就希望儿女能出息,不像他们这一辈这么辛苦。

可惜,即使孩子去了军队,碰到了大裁军,没法妥善安排这么些退伍的军人。

虽然说退伍有一些钱拿,可是当爹妈的仍然愁的一宿一宿睡不着觉。孩子的前程在哪里,一辈子困在黄土高坡上的爹妈看不分明啊。

现在,娃他班长给俺娃找到了工作?还是盛京!对于一家人,真是莫大的惊喜!

“那你可得好好给人家干活!别对不起你们班长!

人家把路费都给你了,那肯定着急,你可别耽误人家的事儿了!

家里有你哥他们照顾,你别担心家里,明天就走!

那可是盛京啊,盛京啊。”老人家渐渐出神,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向往。

“哎!我一定好好干,娘你等我,等我挣到钱带你去盛京城享福!”

男人沉声应了,心中发狠,一定要努力干活,挣命干!把爹娘也带到盛京去。

“哎!娘等着!”满是口子和老茧的手,欣慰又不舍的抚上儿子的脸,类似的对话,发生在全国各地。

随着长命的dNA鉴定结果出来,尤金的这趟寻亲之旅终于圆满落下帷幕。

留下助理全权负责村里修路建房改善家乡环境等一系列小事,尤金带着长命和李建国踏上了前往盛京的旅程。